笔趣阁>都市现代>我成了一条锦鲤>第0345章 场刊分数和红毯!
这里的,不再是惬意、诗性,而是残酷地撞击——从天而降的雨滴,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撞向地面。

……

菲菲和成一对视了一眼。

果然不是看错。

李元和王小花我进你退,那一段对峙的画面,情绪几乎已经要显形而出了,李元的情绪——最开始他感到惬意的时候,场面随性,甚至是温馨的,当他意识到王小花只愿意学对升学有帮助的东西,进而意识到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投入和自我感动,似乎只是个泡沫和谎言,他开始愤怒,于是小花瑟瑟。

他收敛,退,小花应激式的爆发,进。

直到最后,雨滴成剑,向地而杀,前面酝酿的所有桃源似的美好,仿佛被吹响了丧钟。

……

评委蕾雅·赛杜出身电影世家,从小在电影的氛围里成长,她是个很有经验的演员,和观察者。在《阿黛尔的生活》里,她贡献的表演同样充满一种平实的浪漫主义的闪光——她比成一更早发现季铭的表演特点。

其实在他出现在河滩边的时候,赛杜就感受到他作为整个画面中心,对整个基底气质的影响。

一直到他讲课。

再到眼前他跟王小花之间,克制的冲突。

赛杜终于确定,季铭这种“八爪,他的情绪是外放的,像很多只触角一样,释放着情绪,也感知着情绪。所以当画面里有对手戏的时候,这种极度的衔接契合,就会让你感受到似乎画面里被冲了灵敏素,各种反应轻微的,或者剧烈的,隐蔽的,或者张牙舞爪,内在的,或者形之于外的,都会在人物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现了。

这太特别了,有点像是被局部提高了刷新率一样,流畅度和说服力,以倍计增长。

她身边坐着的就是文晏,文导其实在剪到最后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其实她某种意义上,将季铭的情绪蔓延作为了一个主核心,围绕着这个主核心来做剪切,就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也超乎想象的,留下了一部更为纯净的电影。

影院里数百名观众,一部分开始踩到影片节奏,观影体验渐渐舒适起来。

另一部分在前三十分钟后,渐渐有些不耐,尤其是外国观众,诗词是个重要的门槛,并非所有人能够克服——有一个人离场了。

电影的流畅性毋庸置疑,除了运镜上的功力,内在的情绪联系,也将所有切换联系在一起。

李元被校长谈话了。

开始跟村民有教学理念上的冲突。

跟王小花的简短对峙,开始撕裂这个桃花源的假象,由他的自欺欺人编织成的假象——他从二球那里听到了遇仙降的故事,如此诗意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侗族的祖先,一位美丽的女子,她爬到遇仙降上去采集草药,不小心滑了一跤,就要掉下山崖的时候,一个仙人出现了,他带着她行走苍天之上,朝碧梧暮沧海,见惯人间沧海桑田,月升日落。

他采集日月之菁,让女子服下,将她带回了遇仙降之后,消散而去。

魂牵梦萦的女子,对着苍山云海,唱出了深情动听的呼唤——这就是侗族大歌的最初模样。

回到山寨的女子发现自己怀孕了,被先民族群驱逐之后,她一个人搬到了遇仙降的山脚下,渐渐的,有逃难的人来了,有山民来了……他们一起劳作,一起唱歌,就形成了现在的侗寨。

李元痴了。

他爬上了遇仙降。

那里有一颗粗壮的歪脖树,树上有一只银的风铃,风铃被一条红色的布带帮着,在风里飘舞、叮咚。

季铭奉献了第一段获得全场掌声的表演。

放纵的李元,几乎与天地共舞,季铭这种“情绪八爪鱼式“表演方式,发挥的淋漓尽致,对象是人的时候,一种精细的控制是不可缺少的,尤其跟素人小孩合作,更是要求高。但此时,一个人,跟天云,跟远山,跟雾霭,几乎完全释放出他内心的能量来,他愤怒,他委屈,他沉默……季铭拍这段戏的时候,几乎心力衰竭。

最终一切归于孤寂。

李元把喝空的二锅头放进自己的口袋,歪着头,抿着嘴,拍了拍:“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哧!

有不少人笑了。

甚至还有人二度鼓掌,估计是个环保主义者。

电影演到这里,大概过了三分之一还多,仍然坐得住的,估计已经适应了这种“中国化”的冲突表达——在西方电影里,常常看到声嘶力竭的爆发,大特写,镜头怼在你眼前,情绪如喷火一样,冲到观众脑子里,给你最直接的震撼和共鸣。

当然国外也有沉郁内敛的方式,就像《教父》里,当德尼罗见到女儿为他挡枪而死的时候,那种沉默但极致悲痛的情感张力,也是极为震撼人心的。

这些,现在的中国电影里也有很多,因为现代戏剧的表演法,大致是国外传来的。

但是李元在遇仙降上的这一段情绪释放。

非常中国。

你看李白,其实郁郁不得志,但诗词里头全是仙啊,三千尺啊,摘星辰啊。

你看杜甫,拮据无比,依旧铁笔如刀,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生活穷困,依然豪迈大气,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再看谭嗣同,饮恨之前,我自横刀向天,去留肝胆两昆仑。

万般情绪,都可以在大开大合之间,无比精准地表达出来。

诗人文人的傲骨,让他们哪怕是负面情绪,也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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