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看得一清二楚吧。

夏浅枝趴在庄嬷嬷身上哭了一场,又怎么问都不肯说话,庄嬷嬷急的抱着她来回走着,好不容易把她哄着睡着了,摸摸小女童哭得潮红的脸蛋儿鼻尖,心里疼得直抽抽。

庄嬷嬷探着夏浅枝的脉象没什么不妥,思索片刻后,还是叫人备下马车,她把熟睡的夏浅枝抱在怀里,带着她去了皇宫。

在她们离开不久后,小厮通报到书房,奉国侯并白氏、夏清荷一家三口听了这个消息,和和美美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

夏文正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扔,眉目间阴沉得像是积聚了暴雨前的乌云:“果真是那毒妇的亲闺女,跟她一般娇气任性,有事没事就跑宫里去告状,真不知哪里才是她的家。”

白氏对女儿使了个眼色,夏清荷立刻跑到夏文正身边抱住他一只胳膊,天真娇憨道:“父亲,妹妹是不是去皇宫里玩儿了啊,清荷也想去呢。”

“我儿乖乖听话,以后有的是去宫里的机会。”夏文正虽是沉着脸,倒也舍不得对掌上明珠发脾气,摸摸夏清荷初展娇美的小脸儿让白氏带着她走了。

母女二人离开之后,他转身凝视着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副秋猎图良久,阴沉的脸上略过一丝狠戾与疯狂。

白氏领着夏清荷回了碧天院,才进屋,夏清荷就往美人榻上一扑,撇嘴道:“娘,为什么偏院那个丫头可以天天进宫,我不可以啊。我也想进宫,我也想当县主。”

白氏坐在一边,接过小丫鬟递上来的参茶抿了一口,长长丹寇衬着洁白的骨瓷,分外妖娆:“什么偏院的丫头,那是你妹妹。”

“父亲都不认她。”夏清荷眼中有些轻蔑,拽住母亲的衣角撒娇,“她也不是您生的。她跟咱们家没关系。”

白氏放下茶盏捏了捏她的脸,正色道:“清荷,你父亲不认她,她在这府里的吃穿用度还是样样不差于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因为她的母亲是公主,她的舅舅是圣上,她是县主。”

见女儿还鼓着小脸儿不高兴,白氏笑了笑,重新端起茶盏,刚沏好的茶汤冒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神色:“清荷,一个人的出身改变不了,但是可以改变的东西,有很多很多……不要疏远和小看任何一个人,即使不喜欢,放在心里就好,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成为你甩开自己的出身,往上走的踏脚石。”

夏清荷听得似懂非懂,真正听进去的,也只是公主,圣上等遥远而尊崇称谓。她听得很是向往,再一次幻想着,要是进宫的是自己就好了。

夏浅枝对着镜子勾了勾唇角,无所谓的应了一声:“知道了,下去吧。”

锦衣出去,庄嬷嬷进来了,绣凳上坐着的小人儿回过身来,看着庄嬷嬷的目光里有打量,有试探,也有防备:“嬷嬷知道我的身世了,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庄嬷嬷把她从凳子上抱起来,夏浅枝这个身体也已经六岁了,庄嬷嬷抱着略显吃力,不过还是稳稳当当的把她抱到了美人榻上,支起小桌,将她以前常玩的七巧板,九连环等东西拿出来摆上。

夏浅枝不解其意。

庄嬷嬷温柔的笑了:“自从郡主把陈家娃娃领回咱们东风苑,有好久没叫老奴陪着玩了。”


状态提示:62.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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