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有些不确定的道:“你认为她是在跟我闹脾气?那我怎么感觉她的态度无比认真呢?就好像……”她的生命真的要走到尽头的那种释然?一想到那种可能,齐昊就『逼』迫自己停下脑补,他有些不之所错,更不知道该相信谁,只听李昊阳在那边嗤笑道:“我说昊子,你以前可没这么笨,你的荞儿这些年可学了不少骗人的本事,你不要被她给骗了,到时候真让她诈死跑了,可没地方给你买后悔『药』去,要我说,你就甭管有没有爱她的记忆,就只管死扒着她不放就行了,记忆嘛,总有一天是会恢复的,与其到时候记忆恢复了,痛不欲生不知道去哪儿寻人,倒不如现在就先把人看紧了,免得你们又彼此错过了,那才叫真的抱憾终身呢。”“可我带着装满淼淼的心,去留住全心全意爱我的她对吗?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如果我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李昊阳就看不惯齐昊一遇到感情的事就犹豫没主见的样子,直接怼他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她没有诈死,而是真的死掉的话,你会怎么样?”“我会很难过。”“然后呢?”“很伤心……”齐昊假设了一下那种可能,内心深处没来由的一阵空虚和『迷』茫,他有些迟疑的道:“但我不会抱着她的墓碑过活,她说若她死了,她不想在墓碑前看到我……”李昊阳被气的差点没给跪着唱征服:“大哥!打住,打住啊!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算是服了你了,你这倒霉催的脑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别说什么漂亮话,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你和墓碑相亲相爱整整五年,五年啊大哥!”齐昊浑身一僵,他如梦呓般道:“你说什么?”李昊阳怒其不争的道:“那个衣冠冢你看过了?那个不被你承认的坟冢,五年来,你曾无数次在那儿一靠就是一两天,就差搭张床睡那儿了,大哥!”齐昊对这个发小很是信任,所以他并不怀疑发小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只是有些诧异,自己会为一个人伤成那副样子。
try{h(ex){}“总之,若是你这次真的把人气走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齐昊沉默良久,才道:“你们说她要诈死,是怎么回事?”李昊阳不顾佟俪的阻挠,毅然决然的挺发小道:“就是寒荞的救命恩人失踪的妹妹突然现世,并有可能对她救命恩人的生命产生威胁,而这个妹妹现盯上了她的命,所以她想诈死来误导这个妹妹,找出破绽策反,如果策反不了……”后面的话,李昊阳并未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在怀里炸『毛』的佟俪,含糊不清的道:“反正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七天之后寒荞‘会死’,你到时候不要『露』馅就行。”“知道了,那没事儿你睡吧。”齐昊挂了发小的电话,便坐在沙发上开始发散思维,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里。齐昊的内心要说没有一点异样和波动,那是不可能的,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心口那酸酸涨涨的感觉是什么,但有一点他却是无比清晰的,他不能接受寒荞的死。但一想到她那肌理深处不断往外蔓延的裂痕,他就一阵烦躁,那就像是从地狱伸出的魔爪,死死的禁锢住那个人,也桎梏住了他那颗『迷』『迷』糊糊的心。他现在竟无比希望,李昊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只是想要逃开不爱她的自己,才会用这样恐怖的借口脱身。深夜寒凉,齐昊不忍让她一个人,所以他只在客厅呆坐了半个小时,就又重新回到了卧室床上。躺回床上,齐昊十分顺手且自然的想将人揽进怀里,但眼前立马就出现了寒荞身上那片片龟裂的裂痕,他揽人的手一僵,然后迅速收回,笔直的躺在距离寒荞一个枕头距离的地方,他现在是连碰都不敢碰这人,就怕他一个劲儿大了,人就被他给碰碎了。齐昊辛辛苦苦的成一字型睡着,好不容易才『迷』糊睡去,等他的呼吸平稳下来,那原本睡的香甜的人,却幽幽睁开了双眼。她缓缓起身,探到齐昊面前,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轻轻点了点齐昊的鼻尖,用口型抱怨道:“傻样儿。”
try{h(ex){}齐昊已经睡熟,寒荞轻轻的触碰并未惊动他,寒荞唇角的弧度便扩大了几分,她轻轻的把自己挪到齐昊身边,轻轻的将头倚在齐昊头侧,柔和下目光,就那样静静的描摹着齐昊的眉眼,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将人篆刻进灵魂一般认真执着,带着股不顾一切的执念。晨曦慢慢爬上床,寒荞看到齐昊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便放下了一直上扬的嘴角,安然闭上了眼睛,呼吸和缓又绵长,就仿佛她一直都在沉睡一般。齐昊昨夜睡的很晚,但生物钟还是在准点将他唤醒,忍着剧烈的头痛,他硬『逼』着自己睁开干涩的眼皮。只是他的意识才回拢,整个人就僵在了床上。昨晚他睡着时的姿势很规矩,但一大早醒来他怀里就多了个人,而多出的这个人还是不能碰的易碎品,他简直整个人绷成了钢筋,除了眼珠子,哪儿都不敢动。寒荞感觉到身旁人肌肉紧绷,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装作睡的不舒服,翻了身换了个姿势,远离了齐昊的身边。听到齐昊长舒口气的声音,寒荞心底微苦,她暗自握紧了拳头,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你若是再贴上去,就是天生贱种!”他那么排斥你的靠近,你还不要脸的往上贴,不是贱是什么!?齐昊当然听不到寒荞的内心小剧场,他僵硬的动了动身子,发现整个人身体都有些发麻,他不由暗暗抽气,一点点往床边挪去。寒荞正内心狂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