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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想法,郑以沫都藏在心里。
表面上她只是淡然的看了眼女佣,而后坐下来和两人一起吃饭。
郑以沫还没有厌恶谭梦娴到不想和她在一张餐桌上吃饭的地步。
就算她厌恶谭梦娴,也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谭梦娴看她淡定的样子,心中很是不爽。
她想看的是郑以沫悲伤愤怒的模样,而不是这种淡然自若,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于是她眼神一转,心中又生了个坏点子。
她将手中的餐具放下,而后捂住嘴做呕吐状。
谭梦娴干呕两下,引来了陆江北的注意。
她装模作样的停下动作后,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泪水。
“江北,这饭有点不合我的胃口。”
陆江北知道孕妇会有妊娠反应,谭梦娴这种反应似乎也算正常。
虽然心中不耐烦,他还是冷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谭梦娴眼神飘向郑以沫:“这个佣人做的饭我吃不惯,不知道郑小姐会做饭吗,不如让郑小姐试试看。”
听闻,陆江北眼神阴鸷。
“谭梦娴,让你住在这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话语冷酷愤怒,在维护着郑以沫。
谭梦娴嫉妒极了。
她噘嘴低眉,委屈道:“江北,我没有为难郑小姐,找麻烦的意思。”
“因为怀孕,我的胃口真的很不好,这个佣人做的饭我是真的吃不下,所以才提出让郑小姐试试。”
“看在孩子的份上,江北,你别这样说……”
自从宣布自己怀孕,谭梦娴就将孩子当成了让陆江北态度软化的武器。
事实证明,这武器十分奏效。
陆江北是个绅士,平时坐地铁的时候,都会给孕妇让座。
更别提谭梦娴怀的可能是他的孩子。
于是陆江北没有再反对,他看向郑以沫,眼神有些缕愧疚。
尽管如此,他还是开口道:“郑以沫,麻烦你了。”
听到他的话,郑以沫伤痕累累的心再添新伤。
但是她没有反驳。
谭梦娴手上拿捏着wv的项目,她就算反抗也没有作用。
于是郑以沫默然起身,走到了厨房里去。
她做事喜欢尽善尽美,尽管不愿意给谭梦娴做饭,但她还是认真的在做。
之前陆江北的晚餐都是郑以沫做的,三年来,她的厨艺愈发精进。
考虑到谭梦娴是孕妇,所以她便做了清淡开胃的菜给她。
谭梦娴根本就没有妊娠反应,就是想为难郑以沫。
所以她尝了郑以沫做的菜之后,当然没有露出不适的反应。
谭梦娴吃了两口后,对郑以沫露出得意的笑。
“郑小姐,你做的菜正合我的胃口,那之后我的饭就拜托你了。”
郑以沫没什么情绪波动,她淡淡应下。
吃过晚饭后,家佣将碗碟收起。
她是定时上下班的,在洗碗过后就离开了陆家。
陆绍泽家有两层,四个卧室。
他将谭梦娴安排到一间无人住的卧室后,便去书房办公。
在陆绍泽走前,谭梦娴多问了一句他住在哪儿。
这不是需要隐瞒的事情,陆绍泽便将自己的房间告诉了她。
郑以沫早早回到了之前她在陆家住的时候的房间。
谭梦娴并没有进陆绍泽给她安排的房间。
好不容易住进陆家,她当然得抓紧机会拉近两人间的感情。
于是她将自己的包包放在了陆绍泽房间里。
此时有人敲门,是谭梦娴寄的同城快递到了。
这快递是谭梦娴的行李。
显然,谭梦娴对于住进陆家这件事早有准备。
她把行李都收拾好后,天色已晚。
谭梦娴又用陆江北房间里的浴室洗了澡,她用的是陆江北的洗浴用品。
洗完后她坐在床上,闻着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幸福的眯起了眼。
这是陆江北的味道。
谭梦娴伸手摸了摸还很平的小腹,神色复杂。
“你的到来,也算是让我因祸得福吧……”
此时,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谭梦娴的思绪。
她拿过电话,看见来电显示上“霍祁深”的名字。
谭梦娴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她任由手机响了许久,在电话快要挂断之前,才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霍祁深的质问。
“谭梦娴,你把孩子打掉没有?”
谭梦娴冷笑:“霍祁深,想要我打掉孩子可以,不过你得陪我演一场戏。”
霍祁深闻言不耐烦道:“啧,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不就是打胎还要磨磨蹭蹭扯东扯西。”
他的言论可谓是烂透了。
“随便你怎么想,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将这件事告诉你爸!”谭梦娴语气愤怒。
在谭梦娴看来,霍祁深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不可一世的二世祖罢了。
而霍祁深怕老爸的消息在圈子里也是有目共睹。
果然,谭梦娴这样威胁之后,霍祁深果然妥协了。
只是,她没有看见电话那头,霍祁深眸中掩盖不住的杀气。
“说吧,要怎么演。”
谭梦娴和他说清楚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挂掉电话,谭梦娴又摸了摸肚子。
她的动作并不轻柔,缓慢而沉重,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谭梦娴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