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师中泰身子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拿出锦帕擦拭衣饰上的水渍,这动作直接看呆了其他客人,更是看傻了一脸担心的猫四,刘发脸上更是黑的如碳,不过打脸的更在后面。只见师中泰向苑伊雪走去,正当苑伊雪眨巴着眼睛,心跳加速还疑他要当众做什么,就见师中泰走到一步之距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右手持瓢盛水将手中的锦帕完全打湿,低头细心的将脸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擦拭一遍,这才盛水将锦帕揉搓了一遍拧干水分,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再拧干这才将锦帕装进了袖筒中。
一系列动作下来,满座的人都惊呆了,这师中泰赤裸裸的嫌弃可是彰显无疑,这打脸打的还真是无声无息且又沉重。
朝着猫四招了招手,傻了的猫四反应过来紧步小跑了过来,“公子”
“天色已晚,明日我还有事要做,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瞥了一眼桌边的刘发,猫四点了点头,“好,小人明日就在茶棚等公子。”
“站住!”
“你聋了吗,老子要你站住!”
满嘴口臭!逼着我扮猪吃老虎。
师中泰迈出去的右脚触地,人也随声而止。
“满嘴喷粪,你是吃屎长大的吗?”
“锵!”刘发怒发冲冠,盛怒之下拔出官刀,嘴上骂骂咧咧朝着师中泰就走了过去,“你这小子还敢还嘴骂人,看老子不把你”
“刘发!”见他要动刀,一直旁观的李茂山拦下了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嘴上轻声道,“不可。”
“大哥,这娘们如此待你,你怎么还总是向着她说话。还有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凭手里有几个臭钱嚣张成这个样子,这不是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拉尿吗,这件事情要是被这群家伙给传出去了,那我们做官兵的面子还怎么搁,日后谁还会怕我们呢。”
这话刘发自是不敢高声,不过离得近的人,比方说苑伊雪倒是听得一字不漏,看着刘发看向师中泰的眼神中流露的阴狠之态,苑伊雪对师中泰的担忧之色不由更甚。
“怎么,你这是准备当街杀了我吗?”
刀剑出鞘的声音师中泰还是听得明白的,就算不明白,身边猫四慌着步子逃窜的样子也能让他知道要出事了。
转过身子一步步走到刘发和李茂山身边,师中泰撅着嘴巴好笑的看着窃窃私语的二人,鄙夷道,“两个大男人当众之下这么偷偷摸摸的,是不是不好看?”
“你”
“你打住!”拍下刘发伸出来的手指,师中泰一脸无畜讲道,“二位官爷,你们是官,我是民,我可是年年交税日日拜佛的。你们每个月拿到手里的供奉,那可是我们这些做百姓的给你们的。”
“你不好好当班值守,好好地造福于民,现在却反过来欺负我这个做平民百姓,二位官爷不觉得有失体统吗?”
“你这”
“哎,这位官爷,我话还没说完呢,插嘴可是很不礼貌的!”再次拍下刘发的手指,师中泰摩挲着手指继续道,“我是有银子不假,不过我的银子,我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那谁就算是哭着跪着求我,我也不给。”
“混”
“啪!”一巴掌拍下他的手指,师中泰冷眼凶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这手指要是在伸出来一次,我就给你掰断!你若不信,你就试试!看我有钱有势厉害,还是你没钱又没势牛掰!”
“你!”
刘发刚伸出去的手忙不迭收了回来,双手交叠背在身后,“有本事你他娘的告诉老子你叫什么,看最后到底是你有钱有势还是老子有本事!”
还真是拼爹的时代啊,不过好在自己有些能耐,不用拼爹拼自己也行试上一试。
师中泰笑着点了点头,“好呀,既然官爷想玩玩,那我就奉陪到底陪你玩上一局。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姓师,名子航。”
“好,你给老子等着。”刘发当即大笑道,脸上甚是得意,“晚上老子就去找你,好好请你到牢里搓一顿。”
“好呀,正巧我对那里也挺感兴趣的,还望官爷不要让我等太久。”
“哼”
见师中泰不知天高地厚,嚣张的气焰不减一点,刘发冷哼一声狠瞪他一眼人便走了,倒是李茂山略有深意的多看了师中泰一眼,拱手拜了拜,“小弟脾气聒噪,还望这位公子高抬贵手,饶了他一条小命,李茂山在这里拜谢了。”
“告辞。”
师中泰话不多说,走之前看了看摊位前的苑伊雪。
毛生茶馆。
“中泰,案子不是已经审理清楚了吗,你还来找范明德做什么?刺貂是被季家派的人杀死的,季子夫不就是为了掩藏实情这才动手的吗,那季小公子自是季子夫找人杀的,这案子明的很,你这又是哪根筋错了呢?”
“恩,推理的不错。”师中泰点头称赞却又画风骤转,“你说得对是对,但是呢,审理案子的时间不是还早着呢吗,我若是闲着没事就要回衙门老老实实坐着,那就更不好了。即是如此,那我还不如到底跑跑看,就算不是为了查探案情也可以让这紧绷了一旬的脑筋歇上一歇。”
周康仁这才摇着脑袋,怒其不争道,“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
“走吧,那刘先生说书的时辰马上就到了,若是去晚了听得不上不下的怪吊胃口的,不好不好。”
摇着新买的青竹折扇,师中泰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一个fēng_liú公子哥,眉梢那鲜明的喜色怎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