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是把大理寺的事情应承了下来,但师中泰也得知道自己去大理寺到底要做什么事,要不然自己跟个无头苍蝇的似得来回乱撞,耽误自己的功夫不说,说出去也丢人不好听啊。
“大理寺那边具体需要我去做些什么,还请祁大人指教。”
“没什么大事。”
找到了帮手祁树礼自然很开心,着急的脸上轻松了许多,语气也变得没有刚才那般急迫。
“就是一个弩坊的监令死了。”
师中泰一听死人了,眼珠子瞪得滚大,都死人了还不是什么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怪不得你不想去,原来是这种麻烦事啊,早知道是这种事我才不会应下帮你。
不用师中泰说话,单看他那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臭脸,祁树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笑着摆了摆手,“他是病死的,不用你去看尸体,也不用你去帮忙辅助案情,你不用担心。我估计也就是需要咱们军器监过去确认一下他的死亡,点个头就能解决的事情。”
“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啊,别放在心上。”
要真是点个头就能回来的事情,你还需要找我啊?
师中泰已经懒得再说什么多余的话,“最后一个问题,我过去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所说的话,所办的事情都权代表军器监?”
“这还用问吗?你可是皇上直接任命的军器监监丞,你要是不能代表军器监,那我还不如找把刀把自己砍成两半,一个去大理寺,一个在军器监处理事务呢。”
认真加开玩笑,祁树礼说罢上前一步拍了拍师中泰的肩头,“你可是新进的探花,连婆罗的太子虎啸你都能赢,大理寺那点小事不在话下。”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去忙,大理寺那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师大人。”
“我尽力而为,祁大人慢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宫里分派下来的事情,总之大理寺的事情师中泰这下是真的摘不掉。回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门槛,心道不进去也罢,反正监丞这个位置就算是再空置个把月,军器监也不会倒。
大理寺府门大街上。
“冤枉啊大人,我爹死的好冤,还请大理寺的大人为我爹伸冤哪,还我爹一个清白,也好让他死后得以安息啊。”
“大人”
“大人我爹的死真的另有隐情,还请大人为我爹做主啊大人。”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泼妇拉走。”
“是是...”
叫嚷的人是监丞吴苗的管家,嘴边留着两撇八字胡,戴着一顶圆顶黑帽,叫东丰,人唤丰爷,背后却都叫他“疯八”。
“大人民女...,唔唔唔....”
守门的两个兵丁架着路中央的女子便到了一边儿,其中一个兵丁听她还在乱喊,便用手直接捂住了女子的嘴巴。
“扣扣扣”
“老爷”
扣了扣轿门,东丰轻唤了一声。
轿子里面这才有了动静,前首的轿夫压下轿子,一身枣绿色官服打扮的吴苗走了下来,瞥了一眼一边儿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不喜,径直走进了大理寺的大门。
“走”
待吴苗踏进门槛,东丰对着轿夫挥了挥手,轿子吱扭吱扭被抬走,东丰却没有跟上,反倒是走到那女子身前,挑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略过一丝莫名的笑,对着女子身后的兵丁质问道,“你们两个在大理寺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懂点规矩呢。”
“今天要不是大人心情好,就刚才那一下,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还能穿着这身皂衣兵服在大理寺待吗?”
“丰爷,这纯属意外。”那捂着女子嘴巴的兵丁说话带着讨好的笑,“刚才她过来,就被小的给轰走了,我也以为她不会再回来,谁知道吴大人轿子刚落轿,这女的不知就从哪儿跑了出来,小的还没来得及呢。”
“屁话!”
“你说这都是屁话,你说你把这姑娘撵走了,可偏偏大人在的时候她就在,你说这话我能信,可是大人能信吗?”
东丰一脸的诚挚,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他们着想,“云凤双煞的案子才过去不到一天,大人为这事忙活了几天几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大理寺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就是没事。”
“可是你们呢,连一个姑娘都管不住,大白天的就在大理寺门口大声叫嚷,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你说你们就不能把事情干好吗?”
“是是是,丰爷说的是,我们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
“还有下次?”东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嘴里也不轻不淡,“下次我可不保证大人心情也会像今天这般好,到时候你们两个还能不能吃这皇粮都有一说。”
“不不不,绝没有下次,绝没有下次。”
“好了,你们明白就行,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毕竟大人的确不喜欢这些刁民闹事。”嘴里说着“刁民”,东丰的眼睛又使劲剜了一眼“刁民”女子鼓鼓的胸脯,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她这是为谁喊冤哪?”
“她爹。”
你这不是废话吗,刚才她扑倒轿子前面的时候嘴里喊得我没听到吗,你以为我是聋子?
回话的是另一个兵丁,宽厚的脸庞,看起来憨憨傻傻的,怪不得不会说话,东丰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回丰爷,她叫何汝莲,她爹是军器监驽坊的监头何久翁,前些日子犯了案被关进了大理寺,也是这老头年纪大了,身子骨估计不是很好,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