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婳推开青璃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千瓷,去将下人都叫去院子里。”
“是。”
画雨院内,站着许多人。
“你们可有人看见青璃离开?”
许多人摇头,其中一个丫头上前道:“奴婢在青璃姐姐门口看见了,有一个丫鬟和她说了什么,她很着急的就跑出去了。”
“她们说了什么?”
“奴婢听不太清,好像是说什么有人闹事,有人有危险的。”
闹事?是不是指酒楼的事情?
“那个丫鬟长什么样?”千瓷追问道。
“奴婢当时也没太注意,没看清她的长相,但似乎不是我们院子的,因为青璃姐姐离开之后,她紧跟着就走了。”
洛天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的回想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先是青璃忘了关窗着了凉,再是有人来告诉千瓷酒楼的事情,而素蕊却说没有派人来过,现在又有人骗走了青璃……
“千瓷,派人去默园让齐楚带人去找青璃,你亲自去调查酒楼那几个混混,尤其是那个大胡子,不对,直接将大胡子抓回来。”
“是。”千瓷知道此事有异,答应了之后就立马动身了。
洛天婳扫了一眼满院子的人,“你们愣着干什么?全部出去找人。”
“是。”
究竟是什么人,兜这么大的圈子,将青璃骗出府?
洛天婳突然出了院子,一路疾驰往月满院而去。
洛天水疯了,洛海天让莺儿一人照顾她,许久未踏足的月满院荒凉到了极点。
莺儿正在院子里扫雪,见洛天婳走了进来,惊讶的连忙行礼,“二小姐怎么来了?”
“洛天水在哪儿?”
“大小姐一直在屋内。”
莺儿被洛天婳盯得心里发慌,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洛天婳往屋子走去,莺儿忙丢了扫帚,去拦洛天婳的路,“二小姐,大小姐难得安静的休息,请二小姐不要打搅。”
洛天婳挥开她,一把推开屋子的门。
与青璃的房间一样,里面没有人,洛天婳转身,凌厉的瞪向莺儿,“洛天水呢?”
莺儿也是愣了好一会儿,跪在地上,“奴婢,奴婢不知道,今日大小姐都没有出过房门,奴婢以为她在屋内的。”
洛天婳审视了莺儿一番,抬脚离开了月满院。
洛天水,你敢装疯卖傻!
出去找的人一无所获,天色渐黑,齐楚回了将军府。
“没找到?”
“嗯。”
“郊外呢?”
“去过了。”
洛天婳坐回位子上,神情有些颓废。
千瓷走了进来,一把将今日酒楼闹事的大胡子丢在地上,“小姐,这个人果然有问题,属下去查了才发现,他是一个赌徒,欠下一屁股赌债,却在昨晚突然还清了,而且属下找去他家的时候,他已经收拾东西在离开京城的路上了,属下跟过去,发现他正被人追杀。”
大胡子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以为本小姐傻吗?”洛天婳猛地一拍桌子,吓的大胡子浑身一抖,只敢一直喃喃着,“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千瓷猛地擒住大胡子的喉咙,“什么都没问呢,你就不知道,说,是什么人指使你在酒楼闹事的?又是什么人追杀你?”
大胡子突然呼吸困难,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不,不知,道。”
“千瓷,松手,你要掐死他了。”齐楚连忙制止千瓷,捏住千瓷的手腕,令她卡着大胡子的力道松动,将她拉起。
“咳咳,咳咳咳……”获得新鲜空气的大胡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千瓷想起不知所踪的青璃就气愤,猛地抬脚踹了那大胡子一脚,静静的站在一旁。
空气中泛起了浓烈的戾气,几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洛天婳自腰间掏出两个瓷**,在其中一个瓷**中倒出了一粒药丸,“齐楚,喂他吃下。”
齐楚接过药丸,逼近满脸惊恐的大胡子。
“你,你要给我吃什么?不要,我不吃!”
齐楚捏住他的下颚,将药丸投入他的口中,上下扳动他的下巴,迫他将药丸咽了下去。
“也不是什么东西,不过会让你觉得窒息,并且足足一个时辰。解药就在这一个瓷**中,想要解药,就得回答我的问题。”
洛天婳没有立马发问,而是把玩装着解药的瓷**。
大胡子瞪着洛天婳,没有开口的打算,不过片刻突然就开始觉得空气稀薄,每呼吸一下都是折磨。
须臾喉咙里火烧一般疼痛起来,烧得他感觉窒息。
大胡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满头大汗淋漓,“我,我不能,不能说……她,她会杀了我的……”
“饶……饶命……”
“啊……解药……我要……解药……”
始终没有人答他的话,三人冷眼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只是看着,连神情都没有变过。
大胡子的脸开始变红,眼珠内也充血的泛起红血丝。
大胡子原地翻滚,伸手想解去脖子的束缚,却什么也抓不到,只能挠着自己的脖子,“我……”
大胡子终于受不了的匍匐在地,“我说……我说……”
千瓷扬起冷冽的笑容,“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大胡子痛苦的张着嘴,“那,那个人蒙着脸,看身形,是……是一个女人……我不,不知道她是谁……但,但是她离开时,掉落了,一……一支,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