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起初只是认为这是如以往一样的小规模零星抵抗,但将坦克原地停下当做一座钢铁壁垒不断开火中为身后的步兵提供掩护的安娜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不再像以往那样兵败如山倒,也不像以往一样一触即溃......这一次的风行市卫队,已经拿出了背水一战的勇气与己方拼死一搏。
“原来如此......看样子是被逼上绝路了吗。”
冷静分析下很快便得出了正确的结果,略微思考之后的安娜很快扣响了耳边的通讯器把这第一线上的即时战况向着遥远的后方汇报了上去。
位于大后方的末世兄弟会指挥部之中,站在地图前与身旁的军官指指点点讨论战局中的陈锋很快便收到了这份来自安娜的汇报。
“哼,只不过是知道自己末日将近的最后困兽犹斗而已......”
抬起头来迅速在眼前那张偌大的作战地图上找到了冲突中的坐标,这道风行市卫队拼死抵抗的防线之后那座巨大的城池在地图上标注的是如此的醒目,让人几乎不费吹之力便能一眼看出其破釜沉舟的目的所在。
“想要保卫自己的家园决一死战吗?勇气可嘉,不过非常愚蠢!”
将眼角的余光轻轻指向了一旁一直待命中的通讯参谋,会意的后者迅速昂首抬头。
“通知步兵一营,二营,三营,立刻用最快速度赶往交战地点,投入战斗以后不要顾及弹药的消耗,要以摧枯拉朽的攻势配合先锋部队把敌军彻底而迅速地消灭掉。另外再让安宁那边提供不间断的火力支援,保证支援炮火随叫随到,不要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是!”
向着陈锋举手敬礼后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飞速转身跑去传达命令,这话到嘴边的表情自然是逃不过一旁陈锋的眼睛。
“有事就说,我又不是那种对下属搞禁言令的人,搞这么拘谨干嘛,讲!”
“是!长官!”
得到了陈锋的许可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迅速出声开口的通讯参谋立刻将自己心中所想倾诉而出。
“我个人觉得,长官,我们应该试一试劝降的办法和心理战术。毕竟他们风行市卫队打到现在已经是连吃败仗,士气低落中实在没有办法才打算拼死抵抗,我想只要我们用一些战地宣传的办法不对他们赶尽杀绝,保证他们的生命财产和家人安全并劝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他们应当是没有理由豁出性命和我们决一死战的!”
一听之下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但转念一想之后的陈锋又不由觉得这位通讯参谋所说倒是颇有道理。
既然有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敌人土崩瓦解的可能,那为何还要大费干戈地去用鲜血换取胜利呢?
捏着自己的下巴转动着双眼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兴起之下的陈锋只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眉开眼笑地狠狠拍了一下这位通讯参谋的肩膀高声说道。
“草他大爷,打仗打上头了还没你这通讯参谋考虑的面面俱到,不错,你这小子脑袋好使,这办法要是能成战后给你记上个头等功!”
“既然办法都想好了那咱说办就办,去,给我把安宁那小子吼过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是!”
不到十分钟后,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沉闷的刹车声,在陈锋的严令下因为找不到汽车而实在没有办法的安宁在着急上火中只得直接开着自己的座驾一路狂奔在流浪者小镇内的街道上飙到了60公里的最高速度,这辆重达60吨的钢铁巨兽在那一阵急刹车中把指挥部门前的水泥路面都蹭飞掉了大半的巨大声响甚至让陈锋一度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
“我草拟大爷了个dj,你这家伙就不能把动静弄小点非要搞出来个什么大新闻不可?”
面对陈锋的说教中顾不得回答,下车以后就一路狂奔冲进了指挥部内的安宁连连摆手示意让自己先喘一口气。
看到这位将要被自己委以重任的炮兵连连长狼狈成这副模样,嘴角一笑后的陈锋随即从墙边的纸箱中摸出了一瓶饮用水向着直喘粗气的安宁丢了过去。
“瞧瞧你这模样,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刚刚睡完别人媳妇被捉奸在床的隔壁老王,赶紧喝口水压压,我好跟你说说正事。”
伸手接住了这瓶直冲自己飞来的饮用水后赶忙拧开大口直灌而下,半晌之后终于从大口粗气中缓了过来的安宁终于可以和陈锋讨论一些正事。
前线上,迟迟没有接到陈锋回复的安娜只得以装甲营的守护者坦克们一字排开组成一道钢铁的壁垒和一连的步兵们一道和敌人打起了阵地对射战。
至于为何不敢冲锋,光是看看风行市卫队布置的这道纵深达到两公里的梯形多重防线就知道,就己方这四十多辆坦克和一个连的轻装步兵冲进去怕是瞬间就会被各种反坦克武器齐射开火从薄弱的车身侧面和后方被消灭,至于刘希望麾下的一个连步兵在面对敌军的汪洋大海时更是连一点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至少在此刻的安娜眼中看来,留下这道最后防线的人在反装甲作战方面一定是一位具备一定专业知识和能力的指挥官。但正所谓有所知有所不知,令安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指挥着风行市卫队布置出了这道专门针对装甲部队快速突击而进行最有效防御的纵深防线的张龙,已经在赵啸天的暗中运作下提前打道回府回家养老吃自己了。
守护者坦克的直射火炮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