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这种东西是个细致活,得静下心来才能学的好,颜宁天生是一个活泼性子,半点也安静不下来,手里拿着一块帕子绣了两针就嚷嚷着难受,扭来扭去的快要坐不住了。
不过碍于颜母的威慑,颜宁尽管憋的难受,也不敢私自跑出去玩。
这时候颜宁暗暗后悔,上辈子那么多时间,她怎么就不安安心心的绣绣花呢,现在每天除了上课做功课还得学绣花,颜宁皱着眉头苦着脸想,真是悔不当初啊!
刚开始的时候指尖被针戳的有些红肿,凑近了看,还能看见因为被针扎到而破皮残留的淤血,斑斑红痕很是可怜。
颜父心疼闺女,不打算让颜宁再学什么绣花,反正也有丫鬟在,学那个有什么用。
但是颜母不同意,说学学就好了,现在只是不熟练。
颜父想反驳一不小心说了心里话出来,颜母直接扔下手中快要成型的袍子,盯着颜父温柔的道了一句,“好啊,我也觉得学这玩意儿没什么用处,反正也有丫鬟在,赶明儿我把你的衣服都送去绣房让绣娘做。”
颜父心里惶恐,拉着颜母赶紧忏悔,回过头来教育闺女,“安安听你娘的,你娘都是为了你好,好好学学针线活好处大着呢。”
完了背着颜母给颜宁挤眼睛,龇牙咧嘴的,形象很是不好看。
颜宁亲眼看着颜父转移阵地,只觉得生无可恋,人生出头无望。
从这天起,颜父为了向自家娘子表忠心,亲自上阵监督颜宁绣花。
颜宁一家人住在正文堂,名字是这样取没错,但是内里也还是一个院子,颜宁和颜父颜母分别住一间屋子,除了两处书房之外,里面还空着好些个屋子没有住人。
正文堂的客厅里。
颜宁端着个小板凳坐在中央,面前摆着的是各式各样的丝线和针,五颜六色的还挺漂亮。
此时颜宁手里拿着一根针往手里的绣棚上戳,颜父在一旁大呼小叫。
“哎哎,这样不对不对,安安你娘教了你多少遍了,不能这么拿针,不能直接往上面戳,小心扎手。”
“不行不行,错了,你这里应该这么绣,你看……”
“等等等等,该换线了,换个颜色,什么呢……红的吧,喜庆!”
“哎呀,安安这鸭子绣的真好,活灵活现的,就是这颜色复杂了些。没事,下次再绣的时候注意着些。”
颜父捧着颜宁手中成型的绣帕品头论足,时不时夸上一两句,笑眯眯的看着很是满意。
颜宁:!
这是鸳鸯好吗?
旁边还有你媳妇绣出来的成品在呢,您可悠着点吧。
别问她为什么颜父一个大男人会对绣花这种东西了解的如此清楚。
她也不懂呀!
颜宁有些生无可恋的抠抠手,觉得颜父简直没眼看,有了媳妇忘了闺女。
现在为了让媳妇消气竟然来摧残闺女。
哭唧唧!
你一定是不爱我了!
我一定不是你们的小可爱了!
哼╯╰!
最可怕的是。
颜宁看了看又回到自己手里的绣帕,铺开展平看了一眼,这哪里像鸭子了?!
啊?!
明明是鸳鸯!
她照着颜母的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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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举着小爪子):只想说一句。
鸭子,鸳鸯都是水里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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