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万里的大海上,一艘轮船正在乘风破浪的前进,宽敞的甲板上放着一把躺椅,上面睡着个戴墨镜穿花游泳裤的男子,身旁的小桌子上还放着一听冰镇啤酒,手里拿着的是香港的《八卦》杂志,若不是他手边放着一把子弹上膛的自动步枪,别人还会以为是哪家富豪出海游玩呢。
经过一夜紧急维修,柴油机终于恢复了运转,整个维修过程都是陈金林指挥,刘子光实行,不得不说,陈金林那四年海军工程大学船舶工程系没白上,海船上的家伙事,他简直闭着眼睛都能拆装,不过现在身上有伤,所以不得不担任场外指导,这后半夜两人没少拌嘴,陈金林嫌刘子光手脚太笨,刘子光嫌陈金林满嘴术语,自己听不懂,后来陈金林忍不住问了一句:“刘少校,你在军校到底学了些什么?”刘子光答道:“我没上过军校,三流大专财会专业毕业。”然后陈金林就彻底不说啥了。
柴油机勉强堪用,马力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但维持正常行驶是够了,船舱里的积水也被排了出去,现在的问题是舵机坏了,轮船只能向一个方向驶去,陈金林用六分仪测量了一下说没关系,过段时间就能遇上船了,到时候找他们求助就行,然后下舱去摆弄那台无线电的残骸去了。
颂镰他们走的匆忙,大批生活物资都没带走或者销毁,啤酒罐头大米水果柴油,电子游戏机,dvd机,大屏幕液晶电视,还有堆成山的色-情画报,都成了刘子光的战利品。
满身油污的陈金林拖着有枪伤的身躯从船舱里走出来,看到刘子光这副悠哉游资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讥讽他道:“刘少校,我怀疑你前世一定是个皇帝,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忘享受。”
刘子光哈哈一笑道:“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老陈你不来一罐啤酒?”
陈金林擦擦头上的臭汗说:“不用了,我得想办法把电台修好,不然联系不到家里,是要闹出事端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公司的人已经到马尼拉了,而且是赵经理带队。”
“赵经理,赵辉么?对了老陈,是不是昨天我走后你又和家里联系了?”刘子光问。
“没错,我做了个简易的变压器,用汽车点烟器给手机供电,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你违反纪律擅自行动的事情,家里让我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增援马上就到,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转移,你就带着颂镰回来了。”
刘子光呵呵一笑,他知道陈金林说的是实话,但他也知道,陈金林并没有贪生怕死的丢下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而是继续留在货仓等他,这说明陈金林对自己还是信任的。
“老陈,你真的不打算喝一杯么?这可是国产的青岛哦。”刘子光举起啤酒罐诱惑陈金林,却发现对方表情大变,指着远方大喊起来:“船,有船!”
刘子光摘下墨镜望去,果然见海天之间似乎有个船影。
“老陈,真有你的啊,咱们得救了。”刘子光笑道。
不过陈金林用六分仪测了船只现在的经纬度之后,却不免打了打了个寒颤,颤声道:“这里是苏门答腊北部海域,靠近马六甲海峡,这里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水道之一,也是海盗最猖獗的地方。”赫梯血祭
刘子光趴在甲板上,肩窝低着枪托,一阵猛烈地扫射,后坐力震得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弹链供弹武器打起来就是爽,7.62的nato弹威力大量又足,当场打得一艘快艇爆炸了,艇上的海盗全都挂了,另一艘快艇见状急忙熄火投降,海盗们惶恐万分,把武器抛进海里高举双手,他们还以为遇到了哪国的海军呢。
刘子光狞笑一声,挂上一条新的弹链,哗啦一声拉上枪栓,陈金林在后面大喊一声:“不要!”却哪里来得及,0枪口里喷出一串火舌,将快艇上的人尽数扫倒,艇身上全是弹孔,不大工夫就载着尸体沉入海中。
“你怎么杀俘虏!”陈金林气冲冲的跑过来吼道。
“什么俘虏?他们是哪国海军?”刘子光装憨卖傻道。
“放下武器就是俘虏,再说我还想要那艘快艇呢,我还需要有人给我帮忙修船呢!”陈金林不依不饶的喊道,刘子光知道他在意的是快艇和免费工人,海盗的性命倒不是重点。
没办法,刘子光只好拿了一支手枪跳进大海里,游了几百米爬上那艘海盗船,只见甲板上一片狼藉,迫击炮弹的威力有限,船体的破坏不是很严重,但海盗们就惨了,残肢断体到处都是,刘子光满怀慈悲之心的在几个伤员脑门上补了一枪。
“anybody ho?”刘子光轻轻用枪管拨开舱室的门,高声喊了一句。
里面一片死寂,血腥味飘了出来,刘子光心中一凛,迫击炮弹可没打进船舱里来,怎么血腥味这么重,他小心翼翼的把枪放平端在腰间搜索前进,他是赤脚爬上来的,走在光滑的柚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舱室里一片死寂,这是一艘长达六十米的大型游艇,舱室众多而复杂,刘子光也不敢贸然行进,他慢慢的向船尾方向搜索,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具尸体,穿着白色海员制服的尸体,头部的血已经发黑凝固了,黑色肩章上两道金色横杠说明他是高级船员。
走过去检查尸体,这个年轻华人海员手里捏着一把餐刀,倒卧的位置正是餐厅靠近门口处,这说明海盗们是趁着船上的人用餐之时悄悄爬上来的,而这名船员进行了反抗,被当场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