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由甲实在不是一个说谎的高手,但逼急了,什么都先说说,管不了别人信不信,自己先信了再说。而且孔船东怎么也不敢说的太详细吧,荀慧只要知道的不清不楚的,那就可以过光了。
“你觉得呢?我是孔船东那种人吗?难不成我还借酒发挥,能够把不认识的一个邻家小妹给怎么着了?”
“好吧。暂时就放过你。以后,你和其他女人的任何故事都必须告诉我,向我报告!”
“你要干嘛?是要监管我的人生和爱情,还是要收我做你干儿子?”
“我要写书,就写《田由甲大乌龟奇闻录》!”
“好。只要你听,我就说。只要你敢写,我就敢做!”
“你敢做什么?”
“你写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是你做了什么我才写什么啊!”
“不是你想写什么我才去做什么吗?”
“你没做我写什么?”
“那真的我做什么你就写什么?”
“只要你敢做,我就敢写!”
“好吧。那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情欲高涨,接着发生了惊天动地——”
荀慧打断田由甲的话说:“我不听我不听,你瞎编乱造的我不听!”
“我说的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啊。”
“真实个屁!你都喝醉了,人事不省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是啊,我都人事不省了还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那你还问?还要我交待?”
“你!好。昨晚的我不信你说的,我就听孔船东说的,你不用再说了,那一篇就算过了。”
“孔船东的话你也信?他告诉你太阳是月亮的卫星,地球围着月亮转,太阳围着地球转,你也信?”
“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转,你脑袋里面有乒乓球啊?是不是乒乓球围着网球转,网球围着足球转,足球围着篮球转啊。”
“哎——我也想转啊,可惜,什么球都没有。只有电子围着质子转。”
“好了,不和你说废话了,和你说废话太浪费时间,我有事儿,挂了。今天晚上不管你有事没事都不要来骚扰我!”
“请问,到底是有事可以骚扰你还是没事可以骚扰你,还是——”
“不准给我打电话!”
“哦,不准打电话的意思,就是可以发短信,或者写信件,或者发电邮,或者在你楼下等你,是吗?”
“我今晚真的有重要的约会,你不能打电话过来,免得引起误会。”
“哦——好的。好的。我保证!我绝对不在今天晚上打电话,就算忍不住我也在明天凌晨0点以后打电话。”
“去你的!反正你打电话我也不接。”
“那你怕什么?”
“我不怕什么。就是你不要打电话了。”
“好吧。真的,我认真的,绝对不打电话,反正打了你也不接。”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约会?”
“相亲呗。这有什么?”
“好了,拜拜!”
“嗯。拜拜,相亲相爱,祝你顺利!”
“可是——”
“没什么,放心吧。我懂!”
“你懂个屁!”
“我真的懂。我没资格和你相亲,那你随便和谁相亲都不错。”
“只要有个男人比你帅,比你幽默,比你高大,比你有身份,比你有知识,比你有智慧,比你有上进心,比你有钱,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是啊,这样的男人满街都是。你慢慢考虑。我也还有事情。反正我在民州的时间也不多了,早点收拾早点过去。”
“你得了绝症?”
“我得了相思症。”
“你要离开人世还是要离开民州呢?”
“我现在没有人收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离开人世也不容易啊。”
“哦。不说了,电话过来了。有空再聊。”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田由甲发现自己还是有点失落。荀慧什么意思啊?是鼓励自己追求她,还是要绝了自己的想法断了自己的念头?
平静了一下,田由甲给孔船东打电话,没想到一打就接通了,警告了孔船东别在乱说自己的事情之后再给高百惠打了电话。第一次打过去,没人接听。
等了十分钟,高百惠的电话却拨了回来。
“喂!你好!我是高百惠。你是?”
“我是田由甲,就是——”
“我知道。你原来是我的同事。”
“哦,想不到,你还有点印象啊。呵呵”
“不仅有印象,你那件事情,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看来我还有点小名气啊。”
“刚刚你的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我收到一个热线消息,是我以前当记者的时候留下的名片和联系方式,他们有事情找我去报道,但我现在也不是记者了,也没有新闻采编的资格了,所以我就想找你去报道一下。”
“为什么是我?”
“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有担当的记者,你才能把事件的真相挖出来写出来。你绝对不会昧着良心写假新闻,或者回避关键问题,逃避社会责任。”
“嗯。是个什么事?很严重的负面新闻?”
“也算不上,应该是舆论监督嘛。正当的舆论监督,适当的选择角度,恰当的运用文字和照片,表达真实的事件,让人们看到真相。”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就是发生在小龙湾那边的事情。说是打过热线了,可是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