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洢随意地翻了两眼暗黑色的魔界请帖,把它合上递给锦觅。

锦觅捧着个茶杯,伸过头来看了一眼,“万魔飨宴?这是什么?”

锦洢想了想,道:“总结一下中心思想呢,就是说老魔尊挂了,新上位的魔尊作为继承人杀害被继承人,是没有继承权的,所以开个大会重新解决下王权归属问题。报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请了一堆闲杂人等,”拍了拍请帖,又指了指自己,“这里面,就包括我。”

“你要去?”锦觅问道。

“虽然魔界听起来很好玩,但是我已经接了风神的帖子了啊,我又不是鸟,怎么可以乱放鸽子呢······”锦洢趴回桌面,纠结道,“难得有那么多公出事宜可以四处玩,为什么都撞同一天了呢?”

“明日风神的宴会,我就不去了,我明日还要去忘川。”锦觅放下杯子,摸着请帖道。

“还去?”锦洢吃惊道,“明日魔界有大事发生,忘川作为神魔交界,定是一片混乱,我也没时间去捡你,况且就算你再怎么在忘川边上找,也不会有······”

“我知道,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可以找到的,他答应过我,回来杀我的,我在等那天,”然后再扯过锦洢的衣袖,说道:“虽然我呆在花界,和你们聊聊天,有时候就会忘记烦恼,忘记自己中了降头术,但是,这降头术,我还是要去解的。只要解了这术,一切都好。”

锦洢思忖片刻,默默把帖子递了过去:“明日若是有人为难你,你就拿出帖子,我们长得那么像,他们应该认不出来。届时你是魔界请的客人,除了宵小之徒,应该都是会给几分薄面的,”再想了想,拍着胸口说,“揍了人也可以报我的名字,敢找麻烦的到时候我帮你喷回去。”

锦觅放下袖子,抓住锦洢的手,“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声,虽然我们素昧平生,但是谢谢你那么帮我。”

锦洢面露难色:“其实我说不上在帮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我想做对的事情,但是却怕你越走越错。”想了想从袖口里面掏出颗珠子,“喏,老君坑你的灵力,我帮你坑回来了,你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锦洢起了个大早,兴冲冲直奔天界,赶在了第一个抵达了府邸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怀疑地看着不漏一丝缝隙的门,“做风神的御下都那么严吗?连一丝风都不给过?”

拍了拍门,又用了拍了拍门,正当锦洢在跳墙和选一堵低一点的墙跳之间犹豫的时候,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谁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水神仙上,”一个小童打开了门,作了个揖,“自我家仙上和先水神仙上双双仙逝封府之后,水神怕是第一次来,不止仙上有何要事?”

锦洢转过身,掏出请帖仔细看了看,恩,名字对上了,事由对上了,时间对上了······

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挡着锦洢继续看下去的光线,锦洢往边上挪了挪,收了帖子,“无事,是我打扰了,如此春光正好,仙童不妨继续回去补个觉。”

听到一声闷笑,锦洢抬头一看,一袭淡色青衫的男子一派自然立在边上,不慌不忙补充道:“这位仙童怕是认错了,来赴天界盛宴需早起,又会走错路的,怕是花界的花神了,早闻花神与水神容貌相似,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锦洢用请帖捂着脸,诚恳而又闷声闷气地道:“这位仙友,你其实不用说得那么清晰明白的,丢脸这种心情,我不是很想要体验。”

风神伸手点点请帖:“来赴本神的宴会,却跑错了地方,花神还不许本神多说两句吗?”

锦洢慢慢挪下帖子,露出双眼,狐疑看着面前的男子:“你是新的老风神?”再细细扫两眼,嘀咕了一句,“保养的真好啊。”

“多谢夸奖。”风神满脸赞同,然后夹着一丝建议地说道,“如果省下‘老’这个词,就更好了。”

锦洢回过神来:“不对啊,今日若是风神宴请,您是不是也跑错地方了吗?怎么看我们也算是半斤八两。”

风神抬了抬下巴,刚才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小童行礼回道:“小童已经按照仙上先前之言,备下了祭祀之物,如今一切准备妥当,仙上请。”

然后小童再微微抬头看了看有些可怜相的锦洢,“仙上既然来到此处,也是有缘,可要一同入拜见先主。”

锦洢抬步跟上,再一次地无比羡慕别人家的仙童。

忘川河畔,锦觅抬眼往对面望去,今日的魔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忘川河里的孤魂残魄,依旧日夜凄嚎。

锦觅不知在河边晃了多久,吹了多久的冷风,听了多久的鬼哭魔嚎,站到双脚麻木,眼睛发涩,耳朵却捕捉到了几句细语。

“诶,你听说了吗,新任魔尊,在万魔飨宴将将开始,便瞬息收服了魔界诸王,又带兵镇压了固城王的叛乱,登上了宝座,将这万魔飨宴变成了自己的庆功宴。”

“如此威严又铁血手腕,不愧是昔年的火神啊,可惜未能得宴会请柬,仰望魔尊的英姿······”

“火神”二字灌入耳朵之后,锦觅再也顾不得其他,她磕磕绊绊走到了渡口,“老人家,我要渡船。”

船夫放下酒壶,“姑娘在这忘川踱步那么长时日,如今终于要再渡忘川了?”

锦觅捏紧袖中的请帖:“老人家认错了,本神是花神,应邀来赴万魔之飨。”

船家扶起船桨,慢悠悠道,“老夫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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