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深深地叹了口气,楚歧运站了起来……之后便是吊儿郎当地罚站一个下午……
过了许久,先生看她无心听课便看了她不少眼:“深蜂——”“啊?”楚歧运抬起头。
“再给你次机会……”先生若并非无其事而是以眼神警告着她。问道:“事事有人管,人人都管事是指什么呀?”“呃…”楚歧运眼神瞟向上眼皮的黑暗边缘,几乎翻着白眼在想,最后终于说道:“不就是一人一物相对应,没有一个人闲着,也没有一个东西没人管吗……”“看书看书!”先生告诫道。楚歧运低头一看真的有这个:“嗷……是指将总账中所有的事与物通过层层…什么…化——落实到各…各…各什么人员,并——”实在受不了了楚歧运抬起头问道:“先生后面那个字念什么?”
三十六个学生笑的前仰后合,毫不加遮掩……
“你怎么连字都认不算!?”先生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念zhi……还有前面那两个依次念xi和ji!”
全场爆笑声此起彼伏……楚歧运黑着脸,这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商国的字她不认得能怎么样!谁也不想这样啊!两只眼睛瞟着周围笑的要翻的同学,充满了仇视感。
“坐下吧……”先生念她是个女生脸皮薄,便无声叹了口气又摇摇头让她坐下了。可楚歧运撅着小嘴两只手抱在一起放在课桌上生闷气……楚歧运穿着一身粗布制的学堂服,深蓝的袖口和领口,白色的底衬上面的章识是环阜学堂。发髻也是商国本土未成年女性的发髻,俗称半蝶髻,以其形状像蝴蝶的半个翅膀而由来。现在那上面被后面的男同学插了一根细细的褐sè_láng毫,黑黑的墨水正滴滴答答地滴在她的肩膀上。男同学笑的不能忍住,用手捂着嘴阻拦自己。
“某些同学反应有点儿慢,人家都笑完了,他还笑呢!”先生看着楚歧运身后瞪着他。
所有人都向这边瞧包括楚歧运,当她发现自己的肩膀黑的像狗屎一样的时候,来回得看……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怒了,直到毛笔掉在地上,楚歧运眼里有如会喷火,捡起来又把自己的大字毛笔疯狂的在他墨满的砚台里狂搅,然后杵在了他脸上!
一阵唏嘘声之后才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男同学的眼珠子差点进了毛,黑脸先是一愣之后也怒了,拿起书就扔她。“老子正愁没处撒气呢!”说这话的是楚歧运,一蹄子蹬在了男同学桌子的后斗,把男同学和凳子带的栽在地上……男同学磕了腿,这下急了,站起来就回踹,谁料楚歧运真的被踹倒了…这一疼眼里出了泪花把砚台扔出去了……两个气鼓鼓的人当即被罚出去站着了。一个站在学堂墙左,一个站在学堂墙右没打起来已经是万幸了……楚歧运恨不得砸死他…从来没有人踹过她!这口气咽不下去只能默默地用袖子擦着她委屈的眼泪…
学堂虽在东西两山之间却与西山离的很近,所以学堂后面的一片葱郁尽收眼底。有的叶片上布满了绒毛,还会割伤皮肤,有的叶片聚集在一起一团团一簇簇非常葱茏像小山丘一样,盛开着蓝紫色的牵牛花,不远处还有深粉色的牵牛花,像个小喇叭一样争相诉说着……
男同学名叫严武生,从那头看了过来,见到楚歧运靠墙弯着腰看着野草野花不由嗜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她在哪里啊…”一个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楚歧运一下子跪在地上,润白的耳朵紧紧的贴在了蓝紫色牵牛花娇嫩的喇叭上……“你在哪里啊…”明柔靠在山脚下的一片草丛前,已经累了,楚歧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姬明柔是你吗…你还活着!”楚歧运对着那牵牛花大哭道。
听见左边传来声音,明柔转过头却吻在了一朵蓝紫色的牵牛花上,软软的传来淡淡的馨香……他听见那边传来楚歧运的哭声,移开了唇,问道:“你…你怎么了?”
“有人打我了~都没有人打过我~他往我头上插笔还踹我~呜呜~”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楚歧运哭的眼睛通红……
明柔攥紧了拳头,突然跪到了牵牛花前问道:“是谁…”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楚歧运听见他问,就更是委屈。“你在哪里?”明柔问了关键问题。楚歧运看看自己衣服上的章识然后对着牵牛花哭着说道:“我不认识字~”想了一想又说道:“反正就是西山咱们掉下来的那个山的一个学堂~”
“西山?”明柔看了看四周,这不就是西山吗……“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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