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吗再说这些老掉牙的屁话了,内森,”提起这个,路易斯愈加的愤愤不平,他野心勃勃,而内森却试图四两拨千斤,眼皮子都没从报纸上抬一下,“我把一切都对安菲罗阁下说过了,那是很多年前了,那时候判得也很轻。
我向法庭承认有罪只是为了赶快脱身。
要是真反抗到底,那整件事就要闹上公开法庭,我的名声会被毁得更狠的。”
内森把目光慢慢的从报纸上挪开,“公共场合向女性暴露部位,法庭判决的时候,这个罪名应该叫什么?让我想想。”
揉了揉眉头,内森戏谑的说道:“唔,有伤风化罪?还是猥亵罪?我对法律不是很熟悉,是这个罪名吧!
……这个罪名可不讨公众的喜欢哪,更别提我们的安菲罗副总统了,路易斯?”
“我的天哪,那不是公共场合啊!我当时站在自家窗台的窗边,根本不知道街上有人能看见我。那女的居然撒谎说看见我在做下流的动作。太恶心了,那都是编的,内森。”
“你都向法庭承认有罪了。”
“我的律师让我这样做的,你说大家会信谁,她还是我?
我有可能抗争个一年半载的,但还是会输掉。然后国内每一家报纸都尽情取笑我,开心得不得了。
结果,这事儿只需要我认输,所以只会有几家地方小报用豆腐块的篇幅报道。我的妈呀,那个爱偷窥的老女人可能就是想在豆腐块文章上露露脸吧。早知道我还不如把她怎么了呢,岂不更遂了她的心愿!”
内森手中的那份《新闻写真》报纸在湿气弥漫的房间中变得越来越软,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折起来。路易斯看出了对方明显不在意他说的这些,于是更生气了。
“我被牺牲了,当我把一切告诉了安菲罗,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几句安慰我的话都显得吝啬,然后就把我打发到了环境质量委员会……”路易斯喋喋不休,甚至直接称呼安菲罗的名字,而不再是以往的“理事长”,看起来,在这件事情上,安菲罗的做法伤了他的心?
“……那个老女人几年前胡说八道一通,可是我直到现在都还要付出代价。为了正名,为了忘记这一切,我他吗蛋的都快要碎了。
结果呢?我却发现就连“朋友”都靠不住,也许我应该醒一醒了,看清楚他们其实不是朋友。”
他的语气尖酸苦涩,但是内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其实安菲罗这样的做法才是真正正确的,将当事人调整到一个“低调”一点的岗位上,然后等待这股风潮过去之后,再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再做调整,这样一来,不论是对个人,还是对党派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不知道安菲罗是没有在意,还是认为路易斯的政治智慧能够理解自己这样的处理方式,所以他这次并没有向这个忐忑不安的属下解释自己的用意。
所以这就导致了现在路易斯在内森的面前愤愤不平的抱怨安菲罗对他的不公,并且话里的深意是想让传闻中“神通广大”的何塞议员出面,替他解决他现在面对的一些来自于媒体的麻烦。
真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混蛋,内森内心鄙夷道。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路易斯对安菲罗的愤恨,他怎么有机会完成维克托交给他的任务呢?像路易斯这样一个长久以来跟随在安菲罗身边的人物,可是天赐良机啊。
努力地想先折好手里的报纸。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一片蒸汽云中,《新闻写真》湿软又易破。内森终于放弃努力,把它揉成一团湿乎乎的球,放在一边。
“这不是朋友不朋友的问题,路易斯。首先要摆平来自于法律层面的问题,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然后还要面对媒体随之而来的口诛笔伐,这可是需要一个很要好的“朋友”才能做出的事情啊。
容我坦白的说一句,安菲罗阁下长久以来执掌党派内的纪律方面的问题,他做事的习惯相信你也明白,他擅长该放弃的时候就果断放弃。”
内森顿了顿,“……但是何塞·维克托议员就不一样了,比他大胆多了。现在萨尔瓦多国内这种糟糕的局势迫在眉睫,他信仰友谊,看重朋友……”
突然两人都噤了声。一片水汽中,门开了,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但他显然受不了里面太浓的水蒸气,两次深呼吸以后,他咳嗽几声,走了。
“继续。”
“我们就别拐弯抹角了,路易斯,如果你想要凭一己之力摆平麻烦,那简直是在做梦。
除非你能够找到安菲罗阁下,让他亲自出面为你背书,帮你在最后的防线稍微的活动一下……不过我想这种办法你已经尝试过了,效果看起来,呵呵,”内森轻笑了两声,“好像没什么效果!”
“所以,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维克托议员出手帮助我?”路易斯目光炯炯的盯着内森,就好像看着一个绝世美女。
“唔,怎么说呢?”内森好像很苦恼的伸手在额头前擦了擦,避免汗水流到眼睛里,“我打个比方吧,如果有人来找你寻求帮助,对方是什么样子的?
是不是对你表达出了一种强烈的报答的意愿?否则的话,你也不会愿意帮助他啊!我说得对吗?”
坐着没动,直直地盯着前方。路易斯的手肘放在膝盖上,肚子上的横肉一层一层地叠了起来。
渐渐地,他湿漉漉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笑容,仿佛一束光,照亮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