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宝虽然还有些不自在,但青岚一说,她还真的镇定下来。尽管在之后金珠回来后确认她没有叫谁让门去填池塘,她也只是私下里猜测一番,安心去做自己的事。

而青岚这里,这天晚上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又等到了某一个人。

一回生,二回熟,在他在自己身边躺下的时候,她忍不住问道:“白天那两个人是你派去的吧?”

慕昱清答非所问:“你院子里的坑看着像块疤一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奇了怪了,她家里的东西,凭什么要他一个外人看不下去!

青岚气结,但这人总是好意,她忍了忍:“那你把湖填了也就填了,干嘛还把地犁了一遍?”

慕昱清脸上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孩子气的笑容”:“这个问题,你再等些时日便知道答案。”

他想了想,补充道:“这些天,你若是碰到一个自称是‘老铁’的花匠上门,叫你家小厮别拦他就是。”

他敢情给自己填湖的时候还撒下了花种啊?

青岚好奇起来,非让他说说到底他在卖什么关子,可这人打了个呵欠:“不说了,今天在宫里忙了一天,快些睡觉吧。”

青岚见他脸上掩都掩不住的倦色,最终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没有再追问下去。

只是莫名地,对那块地产生了一点期待之心。

第二天一早,青岚准时醒来,慕昱清居然又不见了。v首发

她也没有多少的时间去想,这人怎么在这几天里神出鬼没的,因为她的身体大好,连昨天请来的医士都说她恢复得不错。

这一下,家里的三个人都没了理由把她拘在家里,只好答应了她,让她出去“上差”。

看着阔别了一个大年的军营,青岚有点久违的激动:果然还是在这里,才是她最好的,最安心的归宿!

“白兄弟你终于来了!”在她全心沉浸在早上的新鲜空气中时,李崴那大嗓门从后面响起。

青岚完全是克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她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武疯子打交道,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会不会拉着自己打一架。

果然,她刚刚这么一想,便听李崴兴高采烈地道:“白兄弟,我过年的时候又学了些新招,你想不想跟我到校场里试试?”

来了!

青岚拉出一个笑脸,转身迎了上去:“校尉好。”

在青岚跟李崴寒喧时,燕王慕昱宏也在志得意满,听着有人称颂:“王爷英明,陛下突然倒下,还是王爷力挽狂澜,要不是王爷,我们上京城的救灾也不知道要晚到什么时候。”

燕王得意虽得意,还不至于忘形,他拱着手讨饶:“胡大人千万别这么说,都是为父皇分忧罢了,本王也是勉力为之。”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一天这位顺天府尹胡大人禀报灾情,及三皇子遇刺情况,竟然把皇上气得病倒,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谁知内廷里乱成了一团,根本没人有空来管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他趁机脱身,到朝堂里上朝,把副手早就拟好的赈灾计划拿出来转移视线,还真的被他做成功了。

这些天,因为户部那些老东西们说皇上还没醒,没人批条子拿钱,赈灾工作没办法进行下去,还好他聪明,攀上了燕王的大腿。

燕王慷慨解囊,倾尽府里所得,把赈灾的窟窿填补了上去,才使救济工作顺利做下去。

他们一个得了名,一个得了利,这一时当然高兴。

胡大人暗想:即使他在追缉三皇子真凶的事情上面办事差了些,看在她事后赈灾不慢,没有使局势更加恶化的份上,想必陛下也不会太过难为于他。

想到这些天他出入于燕王府,暗暗托夫人塞给燕王妃的那些银子,以及燕王这些时日以来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心里底气更足:就算陛下训斥,若是燕王肯保他,以燕王的圣眷,他也该当不会有什么大碍。

而一墙之隔,郑王慕昱清冷着脸问一句:“今天陛下怎么样了?”

吴春答道:“陛下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这样的问话一连已经持续了好些天,这位郑王殿下也是怪,每次只是问他一句便走,说他对皇上无情吧,他还知道每天来探一探,说他有情吧,他连门也不进一个,问完就走,好不气人。

慕昱清问完了,这一次却没有马上走,而是走到凤启帝的床前,轻声道:“该好的时候还是快好吧,天天看着蠢货蹦哒也叫人心烦。”

凤启帝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慕昱清只作没有看到,转身毫不犹豫地出了殿门。

“你看看,那混小子,眼里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凤启帝怒容满面。

跟凤启帝相处多时的吴春怎么会不知道,他此时其实没有怎么生气。心里叹着,这位不显山不显水的二皇子终于是要起来了,面上却笑得一团花:“瞧陛下说的,要是二殿下心里没有您,也不会每天都来看陛下了。”

凤启帝想起另外一个成年的儿子,也叹了一口气:“老大也是,小时候看着伶俐得很,怎么这长大了,越看越蠢?”

吴春闭紧了嘴巴,又把自己当成了锯嘴葫芦:其实他心里未尝不以为如是,父亲病了,当儿子的不知道来看一看,反而急着在朝里发展自己的人脉,别说你父亲就是病了,他就是死了,你这样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过了一会儿,凤启帝说了第三句话:“罢罢,老二有一句话说得还是对的,我若是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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