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发愁不能整治于她的,这下好,她送到了手上,看她要怎么对付她。

她摸拟着宇白的表情,冷然道:“师妹想想,你所做的事情,对得起师兄给你的信任吗?你说是思慕于我,却处处干扰我的事情,你觉得你这样做很好吗?”

筱镜的意识剧烈地动荡起来:“师兄,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何出此言哪?!”

青岚正要说话,突觉脑中一空,她的意识模糊起来,什么事也做不得了!

青岚却不知道,她原本在筱镜的脑海中是一个完整的形象,却一句话也没说,化成了如星光的碎片,这样的景象在筱镜的脑海中有多么的震撼!

她所入侵的她的意识空间本来就是世间数一数二脆弱的地方,青岚的强势闯入,估计连那个老头都没有想到。

筱镜只觉得头像万千根锥刺一样地刺过,脑海中便成了空茫一片。

她最后的印象,就是宇白在她脑中炸成了万千个碎片。

等看到她睁眼后的第一个人时,筱镜彻底地疯狂了:“你杀了师兄,你杀了师兄!我杀了你!”

可怜那个之前掳了青岚过来,壮志满怀的,不知名姓的家伙,他还没醒过来,便做了筱镜的刀下亡魂。

而筱镜一刀剁了那人之后,犹嫌不够,她的脑海中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只知道她在世间最重要的那个人仿佛出了很大的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她却是记不清楚了。

当然,这一切与青岚无关了。

在筱镜生出借刀杀人之计的时候,她被人反算计,得到她应有的报复固然令人大快人心。

但这只是青岚这一次身体之外旅行的意外之喜,回到身体之后,她立刻感觉到,之前身体里那股挥散不去的阴寒之气好像轻了不少。

连她之前感觉到厚浊无比的身子都好像轻盈了一些。

她惊喜不已,正要试试是不是真的,却听耳边一人轻声道:“别动。”

随即,那一声:“告天地书,奉为君王。”响起。

青岚总算是彻底活了过来。

在活过来的同时,她立刻发现了其中的怪异之处:“你就这么抱着我走了一路?”

她又羞又窘:立刻感觉到身边像是有万千道目光一道向她刺了过来,即使她脸皮够厚,也难免羞红了脸。

这也太窘了吧,她完全是在不知情当中被抱着完成了帝后祭天之旅,估计,她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个吧?

这样的光荣,她真是宁可不要!

“不要?!”某男声音危险地响了起来。

青岚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把刚刚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鉴于自己肯定让某人受惊不小,她也不好意思扯着歪理瞎说,忙赔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慕昱清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个女人,她现在这是卸磨杀驴了?

“你这些天一直瞒着我的,是你的伤毒又发了,对不对?”慕昱清声音清淡,却隐含着压力。

“哪,哪有?”青岚结结巴巴地摆手,谄媚地笑道:“你别多想了,我好得很呢。”

青岚说着话,突然发现,她的身边安静到吓人。

再一偷眼看,所有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在青岚前面那个戴着七冕平天冠的老头狠狠瞪了青岚一眼,青岚认得他,这老头管着王室宗族里的事,是王室里德高望众的宗长,他是负责今日祭天的赞礼官。

青岚忙闭上了嘴,再一看周围的人,对个个对她这样不把祭祀当一回事的样子都不高兴的很,青岚看见,有一个大臣落在后面,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青岚忙缩回脖子,继续闭上眼睛,还是躲在某人的怀里最安全:至少,他是皇帝,他只要不做得太过荒诞,那些大臣们就不敢对他说些什么,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还是老老实实地抱着这个硕大的大粗腿,继续装死吧!

青岚却不知道,正是她这样的动作才更招人恨:之前她在皇帝怀里无知无觉,只要走得近些的人都能发现不妥,可现在再一看,这位皇后陛下她居然完好无损,不光活蹦乱跳的,还敢在祭天这样严肃的场合下说说笑笑,这不是让那些以正统,以严肃著称的朝臣们心里不爽吗?

不过,碍于某位皇帝的黑脸,谁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祭天最后就在这样一个怪异的氛围下结束了。

这件事导致的结果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皇后不管做什么,向外命妇们发布多少命令,那些早得了自己丈夫吩咐的女人们总是能找到角度阳奉阴违。

这样的状况,青岚自然是很久之后才发现:她不是个爱折腾人的人,那些人关起门来,爱怎么过日子,她都管不到,只要不惹到她头上来,她其实很好说话。

但如果那些人不识眼色,非要仗着自己的身份给她上课的话,就别怪她把这人立成一个送上门的耙子了!

比如说,这一个!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回到皇宫之后,因为这一日是皇帝登基的头一日,自然要大宴群臣。

男人们的宴会就在前廷举行,作为皇后,青岚自然也要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内命妇。

只是,她之前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闲着没动,一切应该做的事情,她都全部打包丢给了身边的宫女,还有银杏雪杉两个从漠北刚刚赶过来的丫头。

只是,这两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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