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声戛然而止,这既是女子啊啊的大叫声!

尽管郭佩儿快速的将身子全部遮掩了起来,但她床上那个只穿着短裤,已经吓得没法动弹的人仍然叫凤启帝看了个清楚。

“柴仁,居然是你!”凤启帝只觉脑中的血管突突作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后妃和这段时间最宠爱的太监居然搅到了一起!

暴怒令他的脑袋有一瞬间的不清醒,他的手指发着抖:“还不快来人,把这两个畜生给我绑起来!”

郭佩儿此时还能不知道自己命悬一线,但人都有向生之心,知道她今天一认命,不光自己,还连自己的家族都要受到影响,她哭泣着跪了下来:“陛下,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愿意的,是这个人在逼迫我!”

凤启帝可只觉得羞愤无比,哪还有心思听她辩解一二?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一直觉得秽乱宫廷这种事只有前朝的昏君才有可能发生,此时此刻,在他的眼皮下,居然发现这样不堪的一幕。他恨不得把这些贱人全给剁成肉酱!怎么还可能去听她辩解?

侍卫们一拥而上,郭佩儿不停地哭喊着:“是他逼我的,是他用药控制我的,陛下,我真不是有心的!”

柴仁却像是吓呆了一般,一直定在原地没有动弹,直到侍卫们要将他捉起来,他才扑了起来,大喊道:“陛下,是郭妃诱惑的奴才,奴才没想要这么做啊!”

凤启帝懒得听他们狗咬狗,他现在极为不舒服,脑子里像装上了一颗炸弹一样,砰砰炸的直响,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疼。

他吩咐了这一句便朝外走,然而并没有想到,柴仁突然发力,他转身的那一个瞬间,他爆发了无穷的力量,猛然的扑向凤启帝:“我别活你也不要活!”

竟是要跟他拼命!

凤启帝听见脑后的动静,冷笑一声,随手抄起手边的花瓶朝后面掷去!

柴仁应声而倒!

但在他倒下的同时,一篷粉色的粉末炸散开来!

但在昏暗的灯光下,谁也没有发现这一篷粉末。

凤启帝快步出了风荷宫的门,他只觉得眼前血色一片,伸手摸了摸鼻子,两行鼻血流了下来,他的视线当中最后看到的,就是这一手的血。

然后是人们大声的惊呼:“陛下!”

大凤朝凤启二十八年仲春四月,凤启帝病危昏迷,太子阳临危摄政监国。

消息传到北国的时候,青岚已经到了天州城大门处。

三个多月的训练,加上每天泡着温泉,不但没有使她的皮肤变黑,反而令她的皮肤更加紧致,被太阳一照,像缎子一样的闪闪发光。

她的眼睛望着“天州城”这3个字熠熠生辉,却没有想到,自己在看风景,而旁人在看她。

历时3个月,她终于变成了自己想成为的那个样子,前世那一个,自信,潇洒,fēng_liú,一笑之间,灿烂无比的大美人青岚终于回来了!

青岚进了天州城,满以为那个人能得到消息提早在家里迎接她,但直到她回到了狄王府,发现府中的气氛从进门开始,就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她直奔书房,慕昱清看见是她,并不稀奇,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你回来得正好,京城中有大事发生。”

他递给青岚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六个字“王病,太子监国”。

青岚看向慕昱清,男人默默的点头,表示她的猜想是对的:“他动手了,就在册封太子之时。”

但是青岚有想不通的地方:“太子之位迟早是他的,他怎么会这么着急?”

慕昱清神情复杂:“他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容不得别人比他好,所以当年,他文比不过大哥,武比不过我,只要做出一个韬光养晦的样,表示自己是最会玩的那一个,其实他的心思除了瞒住那个老糊涂,还有老大那个笨蛋,能够瞒住谁?”

青岚听到这里,忍不住默默的吐了一句槽:你们家里最顶用的,就只有那个老糊涂,跟老大那个笨蛋呢,你不就是想说他只瞒不住你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她从一开始就发现,慕昱清给她送信的时候,并没有对慕昱阳的品行有所期待,他当时的愤怒最多是针对于对方的不要脸和破下线程度的。

她原以为慕昱清不会回答,但他道:“我上次说过,老大在我小的时候帮过我,但我没有告诉你,我小的时候害我最多的那个人是谁。”

“老三?”青岚惊叹一声:“他可真会伪装!”

可不是吗?自己跟他算是认识的,他在一开始的时候也只像一个不太好接近的,贵族弟子,但人还是,本性较好,青岚在接触了他很有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他可能是那个表里不一最严重的人,但也没有想到对方的下线会是如此的低。

她略微感叹片刻,便把话转回了正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昱清在开年过又陆陆续续地给她送了有一两千人过来,可是单凭那一点人手,怎么可能打回京城?这不是在痴人说梦话吗?

青岚苦笑一声:“这下好了,我们不用担道义之责,可是人手也不足。”柔然那边,丽柏女王还有两支反对势力没有摆平。

别人内忧没除,就是有心相帮,也不可能抽出多少的力量。

这是慕昱清算计的最主要的一枝战力,即使是青岚,她那里也只是次要责任。

慕昱清也极伤脑筋,原以为自己动作已经算快的了,但对手比自己更快一步,这样的感觉可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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