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仁嘴巴一咧,随即疼得呲牙咧嘴起来,大声应道:“是!”小跑着出了殿外。

而此时京城的另一边,金鸣春风得意,他对面的人却显得十分苦恼,弄得金鸣也不得不把脸上得意的神色收了几分:“青兄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青岚久未见面的大哥,青琚。

这段时间,他帮着青岚打理她在江南的产业,没有少跟金鸣打交道。

金鸣行走各地为商,见多识广,又读了些书,加上青琚还是目前为止,他能在京城里接触到的,官阶最高的官员,自然对他多有逢迎。

青琚看在他与自己妹妹合伙做生意的份上,也对他十分客气。

两人长久以来来往,也多了几分真心,他的苦恼跟亲近的人都无法诉说,反而是这个不怎么了解他家情况,又跟青岚有所交情的金鸣能多说两句:“是我家里一些琐事。”

他苦闷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也跟金兄有些关系。”

金鸣倒没想到这事能跟自己扯上关系,有些讶异:“青兄此言怎讲?”

青琚看他一眼,有所保留地道:“你应该知道,我与金兄的合作伙伴,白轩关系不浅吧?”

金鸣想到青岚当日离别时跟他千叮万嘱说的话,直觉青琚接下来的话可能跟此事有些关系,正色了些:“难道你是在为白兄烦恼?”

青琚点了点头:“你大约不知道,其实,你口中的白兄,他是我的亲弟弟。”他知道青岚的另一个身份太过惊人,思来想去,还是没说出来吓人。

金鸣吓得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他跟青琚打交道,自然要把他的背景先了解清楚,他家里是有个弟弟,可那弟弟还在书院里读书,怎么会是白轩?白轩几年前跟他相识就已经是快要成年的样子,从年貌上跟青琚的弟弟也对不上啊!

但他明白,大户人家多有些不好说的阴私问题,看青琚那个样子,也是不像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的。

青琚苦笑道:“千真万确。”

金鸣回想了一下青岚的面容,再跟面前的青年一对比,发现,这两人相像的地方还真不少。

也怪自己之前看他们是两个姓,便没多想。

他忙追问道:“青兄刚刚跟在下说,你在为白兄的事烦恼,这是怎么回事?”

青琚苦闷道:“我刚刚得知,她生了重病,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心里为她担忧。”

金鸣强笑道:“他得了重病?怎么可能?我看白兄面色极佳,怎么可能生了重病?”

他再一次回想起青岚当时的话,心里也不敢肯定了:她到底是在害怕什么?非得要一遍遍地跟他嘱咐?

青琚立刻敏感地注意到了金鸣的话:“你看他面色极佳?你最近见到她了吗?”

金鸣迟疑了一下:朋友如此郑重地交托他一件事,他当然不想落得个不守信用的评价,何况青岚可是说过,她是假装重病的,怎么在青琚眼里,这重病似乎不是她装的?

到底是谁在说谎?金鸣看着青琚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青琚何等敏锐的人,发现了他神情的不对,立刻急了:“金兄,你真的见到了她?她在哪里?到底现在过得如何?”

青琚的担心好像真的没有掺假,难道说,白轩骗了他?

金鸣的心思立刻又那么不定了,他迟疑地问:“你真确定他得了重病?而不是骗你?”

青琚心里已经肯定了八成,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妹妹,知道如果不取得金鸣的信任,他想从他这里得到妹妹的消息,恐怕不会有那么容易,只得按下心中的焦急,解释道:“如果你不信我说的,不如我们去找一个人,看他到底会不会说谎,如何?”

“谁?”

“名闻天下的神医柳进元,柳老御医!”

当初青岚中毒之后,因为知道不治,一直托柳老御医瞒着所有人,想自己悄悄地死在外面便是了。

没想到慕昱清的执念那么重,还被他听到了柳老御医跟皇帝的对话。

这一下,最想瞒的人都瞒不住了,其他人自然也没必要再死死守着这秘密。

慕昱清心里还怀着万一的希望,青岚说不定哪天会跟哥哥主动联系,因而,青琚很早就知道了此事,并且知道郑王的发疯也跟自己妹妹的病情有关。

他分外后悔当时没有弄清事实就把妹妹放出了京,再加上初初踏上官场,事情繁杂,家里此时又有些不太平。

青琚内外煎熬,已经病倒了几次。便是今天,他也是看在金鸣认识青岚的分上,强撑着病体来见的他,就是跟郑王存了一样的心思,希望那个不省心的小丫头能偶现萍踪。

柳老御医的名号一出,金鸣再不怀疑,把自己最后一次见到青岚的情形马上告诉了青琚。

青琚惊喜不已,最多的,还是焦急:“你是说,他们又从金陵城里走了?”

金鸣很是理解他,努力回想:“对了,我听姐姐曾经提过,她跟姐夫第一段行程是蜀中,要给白兄找药!”

青琚和白行立这段时间也在用自己的人手找着青岚,此时得知了她的确切行踪,一时还不敢相信:“此话当真?”

得到金鸣肯定的点头之后,青琚起身就往外跑!

“等等!”柳老御医叫道:“你准备怎么办?”

青琚心里急得像有上百只猫爪子在抓,但柳老御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好不答:“在下这就去向部里告假,去蜀中找妹妹。”

柳老御医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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