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陶醇心里那个七上八下哟,完全忘了自己还在车里面,只担心陶三爷突然暴起揍他。
没想到,陶三爷居然只是叹了口气,说道:“陶醇啊,你今年都二十五了,早就是个大人了,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娃子都能满地爬了,我还把你当成小孩子,确实不应该。”
陶醇强笑:“看您老说的,我们这些晚辈,在您手底下,不一直都是小孩子吗?就算再长25岁,一样得喊您叫爷爷嘛。”
“你这娃子,又和我瞎扯淡。”陶三爷从腰间拔出水烟锅,啪嗒抽了一口,吐出一缕烟圈叹息道:“你看你这主意大的,这么大事儿不声不响地就决定了。”
陶醇这下确定了,果然是自己辞职的事情暴露了呗!其实他已经打算今晚去跟陶三爷说的,可惜,忘记李婶虽然心肠好,却是个不会保密的大嘴巴了。
陶三爷出乎陶醇意料的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平和地问了一句陶醇:“你跟我说,你放在舒舒服服的工作不做,跑回村里来种地,你是咋想的?难道是犯错被公司开除了?”
“没有没有,三爷爷,我辞职是自己要求的,而且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您要相信我,因为有把握,我才敢把工作辞了回来家乡啊。”
“那你回来松木岭,是打算做个什么营生?李二妞说你打算回来种田,我怎么不信呢?”说着,陶三爷上下打量了一边陶醇,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怀疑二字。
陶醇被看得有些羞恼,随口瞎扯道:“三爷爷,您可别小看我,谁说我这样的就不能种田啦,就算我不能种,还可以雇人帮忙呀!”
“呵呵,你雇人帮你种田?这年头人工可比粮食贵,到时候赔得你裤子要当裤子!”陶三爷呵呵冷笑道。
陶醇当然也知道,就算工地最底层的小工一个月工资都有三四千呢。种一年的粮食才能卖多少?
他也不怂,回道:“这怕啥,我又不种大米小麦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那你打算种啥?”陶三爷眉头纠结,拧成了一个疙瘩。
“额,”陶醇被问住了,回来这些天,他完全不像自己回家之前想象的那样,可以天天游手好闲,偶尔莳花弄草,修篱烹茶,享受生活。反而又是收拾屋子,又是开荒种树,除了觅食其他的时间都在辛辛苦苦干活。就算是这样,也才把屋前屋后规整完,后面做什么,根本还没顾得上去想……
陶三爷看出他的茫然无知,写满沧桑的黝黑面孔上浮现起一丝失望之色,看得陶醇心底一揪。
“三爷爷,我刚回来,确实还没想好以后怎么走。不过路总是慢慢走出来的啊。”
“你这傻娃子,上万收入的工作说辞就辞了,啥计划都没有就跑回村里说种田,你这样子搞,能搞得出啥啊?到时候工作没了,路子也没走出来,我怕入土了都没脸去见你爷爷!”
听见到陶三爷提起姥爷,陶醇反而气壮了,他缓声道:“三爷爷,我从小没爹妈,姥爷有时候出门干活一走好几天,都是村里的婶婶姨姨们照顾我的。姥爷生前也说过,要我长大后好好报答乡亲们。”
“况且,我很不甘心,我们村环境这么好,土地肥沃气候适宜,什么东西都能种活,村里人也勤快,一天到晚在田里忙活。可是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一个小事故就让刘二叔没了。不该这样的,这样子的事情我接受不了!刘二叔真的是自己不想活了吗?他是被逼的啊,被穷困逼的!”陶醇说着喉头一哽,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那个其实并不是很熟悉,只记得在幼时抱着他玩过举高高的高大男人的死讯,会对自己有这么大影响。以致于平常没感觉,现在提起居然喉头生疼,哽得难受。
那种死法实在是太憋屈了!
陶三爷也沉默了,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娃子,向来良心好。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让村子变好些,但是这件事难呐。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读的也不是农业大学,你就算回来了,又能帮上啥子忙?村里也不是没有机灵的人,就上游那个曹麻子,前年还在倒腾着种西瓜,结果怎么样啊?西瓜种出来了,价格贱到两毛钱一斤还卖不出去!还有种葡萄,种草莓的,哪个不是惨淡收场?”
陶纯也沉默了。清河市还是人太少,工业不发达,旅游业也不发达。没有像样的企业,也没好看的景点,完全吸引不了外地人员。本地人口因为没有足够的工作岗位,又往外省流动,整个清河市青壮年严重外流。人口一少,清河市就更难发展,这简直就是个恶循环。
这个城市里,除了大量自给自足的农村人口以外,只有少量的城镇居民。农民种出再多东西,没有销路,除了贱卖给粮贩子水果贩子,还能怎么样呢?
陶醇只能像陶三爷保证:“三爷爷,会有办法的,您先看着,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的,虽然前景不明,未来堪忧,但是陶醇还是有底气的。就算改变不了清河市,他也有信心让陶家村变好。
他的信心,自然是来自小黑球。只回来这几天,陶醇以抓鱼为掩饰,天天不忘往溪流里池塘里倒灵液水,而这些水源处也很是给力,虽然看不出来明显变化,但是陶醇可以感觉到村中生命散溢的灵气更足了,灵液凝聚起来更多更轻易了。
虽然这些万物生机外溢形成的灵气无法回馈给万物本身,但是有小黑球在,灵气变成可以滋养万物的灵液,陶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