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
马路对面有人叫她。
救命稻草,能吃一顿好的了,主要是穷,不然她也不会在看到对面的人时,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去好好吃一顿。
“嗨,池云,好久不见。”
对面的保时捷跑车上走下来一位英俊的男人,嘴角挂着爽朗的笑容,干净利落的行头,胡子刮得很干净,顾念对这样的男人一向敬而远之,不过面前的人却是个例外。
“你在这干什么?吃饭了吗?”
顾念摇了摇头,伸手将凌乱的头发重新绑了起来,“饿死大姐了,你要带我吃顿好的,不然绝交。”
池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一般,上了车。
“你怎么回国也不声不响的,要不是问了瑶迦,我还不知道你回国呢,住在哪里?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个住处?你一个女人,我不太放心。”
顾念摇了摇头,有些乏力的揉着太阳穴,“事情太多,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再跟你细说吧,我饿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朋友要来,介绍你们认识,这位可不一般。”池云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顾念一听,瞬间变得不高兴起来,嘟嘟囔囔道:“要饿死大姐了,你就辣么狠心?”
到了一家咖啡厅,顾念已经等不及,有着胃病的她,时常会因为三餐不准时吃苦头,所以,回国后,她打算好好养养自己的胃,叫了两份甜点,特意吩咐多加糖,她对糖有一种近乎痴迷的执着。
咖啡厅外,一辆黝黑的布加迪威龙缓缓的停了下来。
“冯时,这里。”
顾念尽顾着吃了,十分的专注,此时她早已沉浸在甜品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自然没看到池云招呼过来一个人,正坐在她的对面。
“先生喝点什么?”
殷勤的女招待走上前,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用那种腻死人不偿命的口气问道。
“黑咖啡,什么都不加。”
这声,有些熟悉。
顾念抬眸看了看,这才惊觉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坐着一个人,白色的衬衫领口随意的敞开着,袖口卷起,干净利落的发型,面上没有胡子拉碴,高挺的鼻梁,嗯,很干净,只是,眼神为什么那么的冰冷。
想想,她欠了华丽丽的两千万,又不是对面那人的,怎么好像那人的表情,就跟她欠了他两千万似地。
这人是不是见过?顾念脑中开始搜寻着,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只是那声音,有些熟悉罢了。
“顾念,这是冯时,我的朋友。”
“冯时,这是顾念,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顾妍熙微微一笑,放下手中吃甜品的勺子,伸出手想要跟他握手,想了想,又缩了回去,在衣衫蹭了蹭,这才又伸了出去。
冯时盯着她的手看了老半天,最后将头扭向了一边。
池云有些尴尬,连忙打着哈哈来缓解尴尬,“顾念,你还要甜品吗?”
顾念也不好意思,撇撇嘴,恶狠狠的瞪了冯时一眼,什么玩意儿啊,不就是穿的好一点吗,至于那么狗眼看人低么。
“不吃了,我饱了。”
吃饱喝足之后,顾念开始想那华丽丽的两千万,以她现在这样挣钱的速度,不吃不喝,不买化妆品,不买一衣服,差不多五十年能够还清吧,若是画卖的好了,还能勉强减少几年。
“哎。”
顾念叹了口气,身旁的两人齐齐向她看来。
“池云,非洲部落的那些酋长真的是有很多老婆吗?”
噗。
对面的人直接将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喷了顾念一侧脸。
“我靠,我靠你这人,怎么这么脏。”
顾念以为他是故意的。
池云抚着额头,一脸的无奈。
“不好意思。”
顾念一听,小火苗蹭蹭蹭的就往上涨,抹了一把脸上的咖啡,气咻咻道:“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啥玩意?”
“不好意思。”冯时依旧是这句话,极其优雅的用面巾擦拭着自己的嘴,然后是沾染了几滴咖啡的衬衫,看到上面的污渍,眉间微微一蹙,压根就没看顾念。
顾念一看,行动也不经过大脑了,端起那杯咖啡,想也没想的就泼到了冯时的脸上,扔掉杯子,转身就走了。
真倒霉啊,大清早的,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了这么个祖宗。
出了咖啡厅,外面太阳正好,顾念瞧见了门外那辆张扬的布加迪威龙,撇撇嘴,“怎么到处都是这样张扬的人,不知道穷人很多吗。”
回到画室,顾念已经精疲力尽,倒在沙发上,却异常的清醒,接下来,她要还两千万,还有画展,也需要一笔钱,她苦苦积攒下来的存款,也仅仅只够画展的开销。
生活怎么会那么的辛苦。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喂,倾城啊,你听我解释,我。。”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被人挂断了。
顾念看着手机,上面有32个未接来电,早晨出门,她忘记带手机了。
再打过去,对面的电话始终占线,顾念嗅嗅鼻子,喃喃道:“这臭小子,还记仇。”
顾念有些无聊的将那台老掉牙的电视打开,上面正播着当地的新闻。
“阔别娱乐圈五年之久的影视歌三栖知名画家白露小姐今日回国,热情的粉丝在机场等候多时。。”
顾念看着电视里白露那张妖娆不像人的脸,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