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华世南宫秘录>第七十一章 筹谋

黄昏时分,谁也没有注意,一不起眼的“小侍官”入了皇后的含章殿与李泉说起了耳语,离去时,还小心翼翼地将一信条放在了李泉的手上。

得了信条,李泉不敢怠慢,匆匆入了内殿,将信条交到了王宪嫄的手上。

展开信条,那上面极简地只写了两个字“江夏”。看了信件,王宪嫄陷入了沉思。李泉见状,以为王宪嫄有恙,遂小心地附和着她问了一句:“殿下,国舅可说了什么?”

王宪嫄沉声,并未作答,收了信件,她随手将信条扔进了香炉,待信条燃尽她才向李泉吩咐道:“今晚你准备一下,我要出宫一趟。”

李泉听了一愣,心有疑惑倒也不敢多问,福了身,他向王宪嫄应道:“喏。”

入夜,江夏王府。

刘义恭正在书房中阅书,府里的仆人匆匆赶来,与他禀了一件事。

“王爷,临川长公主府派了人来,说是有事要禀报于您。”

“临川长公主府的?”

临川长公主的夫君是东阳太守王藻,刘义恭虽与长公主家没有什么交集,与王藻倒是有几回照面,再加之王藻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刘义恭便对他又多上了几分礼遇,想着许是王藻找他有事,便差了下人将那“公主府的人”请到了书房。

“将他带过来吧。”

“诺。”

仆人领了命,转身退出了书房去叫人。不一会儿,仆人便从屋外领进了一人入了书房向刘义恭复命。

“王爷,就是他了。”

深夜来拜访的人,刘义恭自是知道找他不会是寻常事,书房里不能留人,刘义恭便遣了房里多余的人退下。待屋里只剩下他与访客时,刘义恭才上下打量起他来:他披着素黑的风衣,本就不壮硕的身子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人看见,如此怪异的打扮刘义恭看在眼里难免起了疑心。

“你是东阳太守派来的?”

那人未作回答,却是先解下了披风露出了真容。

“皇后!”

见到来人是王宪嫄,刘义恭着实吓了一跳,忙着起了身,他怕隔墙有耳还特地查看了屋外的情形才行到王宪嫄的面前向她行礼。

“不知殿下大驾,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刘义恭是皇亲,王宪嫄来此又有求于他,情理上王宪嫄自是不能让他向她行礼的,在他将跪未跪之际王宪嫄将刘义恭扶起:“皇叔不必多礼。”

“谢殿下恩典”

知道王宪嫄要与他议事,刘义恭也不与她拐弯抹角,客套完礼节之后,他直接向王宪嫄提出了邀请。

“殿下有事与臣相商,这便与臣入内室相谈吧。”

刘义恭的提议正和王宪嫄的心思,点头应是,她便寻着刘义恭的指示入了内房。

……

无人侍候左右,刘义恭便亲自为王宪嫄斟了一杯茶。

“殿下深夜造访,当是为了此次涝水之患吧。”

王宪嫄颔眉笑了笑,应道:“都道江夏王是玲珑心澈之人,看来所言非虚。我深夜暗访,的确是和这次水患有些关系,不过……也不全是。”

“哦?”刘义恭倒是奇了。“臣愿闻其详。”

王宪嫄并不急着向刘义恭摊牌,悠哉悠哉地执起面前的茶盏,她轻饮了一口才缓缓与刘义恭说道:“涝水之患不过是因,我想让皇叔帮我造一个果。”

刘义恭是何等聪明的人,王宪嫄蜻蜓点水的一语他便知晓了她话中的深意,然而深谙官场之道的刘义恭却装着糊涂,不肯与王宪嫄说个明白。

“造一个果,呵呵殿下怕是说笑了,微臣不过是个闲散皇亲,何德何能能帮得上殿下造出因果呢?”

“正是因为皇叔‘无能’,我才找上您的”

王宪嫄抓住了刘义恭话里的字眼,挑唇而笑,信誓旦旦:“陛下历来忌讳宗室作大,要不是皇叔‘无能’,陛下怎可容得下皇叔伴在左右,做个闲散皇亲?”

既被识破了意图,留意刘义恭也不再假装,正襟危坐,他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殿下既知道微臣赖以生存的便是这‘无能’二字,便又何苦为难微臣来逞能呢?”

“皇叔以为,只这一伎俩还能护你到几时呢?”

王宪嫄直视着刘义恭的眸子,以绝对强势的语气与他细细解析着眼下的形势:“陛下这几年的脾性越发地暴戾,再加上身体艰难,他对宗室的打压更加地严重,这样的情势下,皇叔以为,您还能独善其身到几时?”

一句反问落幕,王宪嫄微微倾身,向着刘义恭,她半提醒半告诫地与他说道:“皇叔,您也该为以后做做打算了。”

刘义恭陷入了沉默,他不说话王宪嫄还是从他的表情中窥得了他的心思已有了几分松动。久久,刘义恭才开了口:“如今形势,殿下一支,殷淑仪一支,殿下为何如此肯定,微臣会向殿下这支靠拢呢?”

提到殷淑仪,王宪嫄微微冷了脸色,坐直了身子,她说起话来不自觉地带了三分鄙夷:“殷淑仪的身份皇叔不是不知道,皇家最是注重血统,血脉不正,殷淑仪母子再是受宠也是与皇权无缘的。”

刘义恭又陷入了沉默,只是这一次,他在做着权衡,片刻之后,他终是有了决定。

“殿下打算,要怎样的果呢?”

王宪嫄满意地一笑,缓缓说道:“王家游离在朝堂之外太久了,是时候回原来的位置或者,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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