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被周朝瑞那么一打岔,朱由校已经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趣,再继续下去朱由校真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开杀戒。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只是初步掌握了一小支完全忠于自己的军队,新军更是影子还没有,要是这个时候在朝堂上杀的人头滚滚,用屁股想也知道江南瞬间就会扯起反旗,再加上西边天灾不断,时不时的出点流民,辽东还有老奴的八旗虎视眈眈,朱由检简直不敢再想下去,这地狱模式,自己又没金手指,大概率凉凉。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朱由校还必须忍耐,想当年越王勾践还卧薪尝胆,亲自尝夫差的米田共呢,额——这个就算了,朱由校表示接受不能。
在御书房喝了杯茶,解了解自己“舌战东林”的渴,拿起桌子上的奏章看了起来,只是越看这脸色就越不好。
侍候在一旁的魏忠贤给朱由校添了杯茶,劝慰道:“陛下消消气,别被那帮伪君子气坏了身子。”
朱由校把奏章一合,说道:“大伴,朕也没生气,只是现在朕正欲中兴大明,这帮东林党百般阻拦,这也不许,那也不准,朕就想问问这大明到底是谁的天下。”
“这大明自然是陛下的。”魏忠贤也变了脸色,眼中闪过阴鹜,“陛下,要是这东林党还敢挑衅陛下的威严,忠贤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大伴的忠心,朕自然是知道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唉——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大伴,你就朕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剑,宝剑藏锋,还需忍耐。”
魏忠贤虽然搞不懂,为什么陛下劝自己还要忍,可既然陛下说自己是把剑,那自己就做好陛下手中的那把剑,毕竟兵器是不需要有思想的。
“臣,骆思恭,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骆思恭的请安打断了朱由校和魏忠贤的谈话,朱由校早就吩咐过了骆思恭来觐见的时候不用通报。
随之而来的还有当朝首辅方从哲,“臣,方从哲,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平身吧。”朱由校抬手道,“骆思恭,朕交代你的事完成了吗。”
骆思恭从地上起来躬身道:“回陛下,臣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完成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接道:“嗯,爱卿办事,朕放心,以后好好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臣还有一事,需禀报陛下。”骆思恭说着便从衣袖里拿出一份案卷,“昨日京营作乱的熊三等将领,臣已经连夜带锦衣卫抄家了,这是抄出的财务,还请陛下过目。”
朱由校打开案卷,“黄金万两,银十万两,珠宝、书画、古玩价值万两,其余田产,宅屋无数……”
“呵呵,这熊三等人倒是家底颇丰,真不知吃了多少空饷,喝了多少兵血,你们看看还有书画、古玩,明明是个大老粗,还学那些文人附庸风雅。”朱由校调侃道,“要是朕每天抄几个大臣的家,也就不用为这银子的事发愁了。”
御书房内的三人可不敢接朱由校的话茬,毕竟三人真要追究起来,屁股底下也不干净,要是朱由校脑子一抽,自己等人可是没地方哭去。
看到没人接话,朱由校也不以为意,接着道:“骆思恭,做的不错,就从这抄出的财务中拿出半成,发给这次出力的锦衣卫。”
“陛下,微臣不敢收,陛下正是要用银子的时候,陛下还是留着吧。”骆思恭推辞道。
这他娘的被朕吓的连赏赐都不敢要了,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让你拿你就拿,又不是全给你,还有你手下的锦衣卫呢,你给我盯着点,朕有言在先,朕给你们的才是你们的,要是谁敢乱伸手,朕不介意剁了他的手。”
骆思恭本来也没准备贪这些银子,但那几个指挥同知就不一定了,暗暗将朱由校的话记在心里,“臣一定把这银子发到每一个锦衣卫手上,还请陛下放心。”
这忠犬吗,不能光敲打,要是不给点甜头,谁还会给自己卖命啊,目前锦衣卫是自己手中最锋利的那把武器,出不得半点差错。
处理完骆思恭,朱由校回过头来,拿起两本奏章对着方从哲说道:“方爱卿,这有两本奏章是关于你的,你拿过去看看,大伴,递给方爱卿。”
方从哲接过魏忠贤手中的奏章看了起来,坐在御桌后的朱由校也没闲着,“方爱卿慢慢看,朕来给你说说这奏章上说的什么。”
“这第一本奏章吗,是兵科给事中杨涟弹劾你的,说你引荐、赏赐李可灼害死先帝,还和郑贵妃勾结,暗通曲款。”
方从哲听到朱由校那么说,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了,拿着奏章的手也微微抖了起来。
朱由校的话还在继续,“这第二本吗,是吏部右侍郎孙慎行弹劾你收受了郑贵妃、李选侍的贿赂,在移宫一事上颇有迟疑,事后还对李选侍多有偏袒。”
方从哲哪里还顾着看奏折,当即下跪道:“陛下,这全是污蔑,李可灼是先帝接见的,赏赐也是先帝赏的,至于说臣收受郑贵妃的贿赂更是子虚乌有,还请陛下明鉴。”
“方爱卿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朱由校站了起来,“大伴,给方爱卿搬张椅子来。”
看到朱由校不像要怪罪自己的意思,方从哲心下稍缓,半个屁股在椅子坐定。
朱由校看方从哲坐定,继续笑着说道:“方爱卿不必紧张,朕已经核实过了,奏章上的事确实是子虚乌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