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思来想去,我觉得你欠我一条命,你肯定会心有愧疚,要不我勉强给你做个夫君,这样你报答起来也方便些。”说着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连连点头。

云沐橙早就习惯了他的不正经,哼笑一声:“那还真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了,不过说实在的,这头脑可是个好东西,你倒是也经常拿出来用用啊,明知道打不过那些悍匪,还硬着头皮上,幸运的是这次有惊无险,要真的因此丢了性命,我可如何跟你那些莺莺燕燕们交代诶。”

顾钦宁没好气的低语:“哪来那么多莺莺燕燕的,你个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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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损着对方,元颂倒是也听的有趣,索性停下手上的忙活,也不劝说,只是坐下来喝茶慢慢观赏,见他如此,俩人倒是也知趣,收敛收敛,悻悻然的也坐下一同喝茶。

与元颂的相处,云沐橙感觉很舒服也很轻松,他并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也不会去摸底别人的,云沐橙安慰着自己放宽心。

此时,元颂正在堂上为一位病人把脉,侧目瞧着云沐橙正趴在圆桌上盯着他发呆,心血来潮想逗她一逗,嘴角微扬,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愣怔的云沐橙猛然一个激灵,向后瞧了瞧,又看向元颂,再看他时,他已然一派端正的样子,仿若方才只是她眼花了。

女孩子的阵阵娇羞声传来,不用看也知是那顾大公子与他的莺莺燕燕。

女孩子们是来医馆瞧病的,听抓药的小师傅说每次公子回来坐诊,前来瞧病的女孩子就特别多,而且点名要元公子瞧。只是今日被转行算命的顾大公子给截了胡,说到顾大公子,云沐橙有时还真的是很佩服他,她认为一个人将自己的脸皮练到极致,大概也就他这个样子了。而他的花样丛出不穷,一会扮深情,一会又伤情,这会又成了个算命看手相的,而女孩子们还偏偏吃他这一套,她觉得这并不是单单好相貌就可以的,这是一种本事。而此时他不顾身负重伤,依然坚守本分,着实令人感动。

想到这云沐橙不禁摇着头啧啧两声。

医馆开在靖安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对面是一家粗布庄,前日云沐橙曾进去瞧过,里面是传统的粗布,与邻近的一家绸缎庄相比生意确实惨淡了些,这日一早,老板就在店外挂出了转卖的牌子。

云沐橙倚在门前看了一会,径直走进了粗布店。

“小姐又来看布料了,看看吧,喜欢就捎带几块,明日可就看不着喽。”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店里的伙计是他的儿子,两人有些愁容,见她进来,苦笑着说道。

“老板可是要卖了这店面?为何?”

“实不相瞒,现今布料越来越精细,去年开始棉布上市后人们就不怎么选粗布了,今年又从恒莱国引进了绸缎,这生意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再加上这边租金又贵,唉,入不敷出啊,这不,就想着,将店铺转手,留点本钱回老家再做点别的营生。”老板环视一眼铺子,看得出,还有很多的不舍。

云沐橙抚摸着一卷卷粗布,笑着说道:“这个店我买下了。”

“啥?”刚踏进门的顾钦宁听了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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