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对方推了一把,身子一歪,直接倒在门前的石阶上,好在脑袋没有磕在上面,只是身子在石阶上面滚了一圈。
“娘。”黄氏赶紧上前去扶。
“娘。”张氏也吓的不行,暗思香云这丫头不会这么邪门吧,真的能给人带来血光之灾。
香云的盖头早已经自己掀了开来,二妹和小妹冲上前来,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语气里带着关心:“大姐,你没事吧。”
双眼紧张的看着奶,心中祈祷奶最好没事,要不然大姐以后在家的日子可就难了。
香云看着老太太摔在地上,双眸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唉哟,我这哪是养孙女,就是捡了一个丧门星回来啊。”老太太坐在地上撒泼,那样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门前的石阶上。
喜婆冷笑一声:“可不就是丧门星吗?这人还没嫁过去,我们家老爷子就去了,好在这样的女人没有进府,要不然,这员外府不定会被她克成什么样子呢。”
“呸,丧门星一个,亏我们少爷还以为她是个有福的呢。”家丁对着香云呸了一句:“管事可是说了,让我一分不少的把彩礼要回来,老太太,五十两银子呢,快点。”
听着家丁的话,黄氏的双手下意识的要缩回身子里去,老太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两眼一番就晕过去了。
香云唇角一勾,老太太的昏倒总是能那么及时。
“这位爷,不是我们不想还,你看我娘,气晕过去了,要不等我娘醒来再说这事。”黄氏看了一眼老太太,对着家丁讪笑着。
“少跟我来这套。”何府的家丁哪个是简单的,只见他把袖子一撸,满脸的凶狠:“不想还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送老太太上西天。”
“是啊,何府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何府已经明确说不娶你们家丫头了,你们还是老实的把彩礼吐出来吧,不然,闹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喜婆心情也不好。
就要到手,现在可好,泡汤了。
搁谁,谁心情能好。
“是啊,奶,把彩礼还给人家吧,这何家家大业大的,万一人家一怒,把我们家的人都抓起来了怎么办?”香云红肿的双唇勾起,清冷道。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老太太心肝发疼,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想起银子就两眼昏花,恨不得就此死过去。马车连村口都没有出去,她想把香云赖成是何府的人也赖不成。
何家的老爷也是,什么时候不死这个档口死。
“少废话,把彩礼还了,要不然,把你们都送官。”家丁不想多说废话,反正管事不在,他最大,想如何显摆威风就如何显摆,谁能耐他如何。
“银子都花出去了。”老太太吱唔着:“丫头的嫁妆,还有她的马车,还有几床新被子,你们要是看得上,都拿走吧。”
“马车是我送给香云的,我看谁敢拿。”宁金玉风尘扑扑的过来,她站在那里,有着大家小姐浑然天色的娇俏气质。
“宁小姐?”家丁眉头皱起,对于宁小姐他不陌生,奇怪的是,宁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着,兴你们来不兴我来这里。”宁金玉走近香云的跟前,对着她笑:“香云,真对不住你,连累你了,这里就交给我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要怎么对你。”
“你来了。”香云像是在意料之中:“你进屋换身衣服,这里就麻烦你处理一下。”
“放心吧,有我在,这些人不敢对你如何。”宁金玉点点头,转身就对那家丁道:“这老太太欠你们多少彩礼没还。”
“回宁小姐,五十两。”
宁金玉突然明白香云回房那句让她好好处理是什么意思了,她红唇轻轻勾起,神情慵懒的对着老太太道:“香云奶奶,这何府刚死了当家人,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不瞒你说,这新当家的可是个爱财如命的人,要是他知晓你吞了他五十两银子,他没准能干出让你偿命的事情。”宁金玉凑近老太太的耳跟前,语气阴森,听着让人毛骨忪然。
家丁嘴角一抽,宁小姐,你这样抺黑我们少爷合适吗?
老太太吓的身体一哆嗦,想起自家老伴临死前的模样,什么话也不敢多说,回房就抱了一个盒子出来,眼神飘忽对着黄氏与张氏道:“把你们身上的也都拿出来。”
心里把香云骂了个千百遍,这个死丫头,果真是她的灾星,到手的五十两银子还没捂热乎呢,就这样没了。
黄氏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来。
张氏像是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恨不得丢掉。
宁金玉看了一眼,笑着接过:“这样就对了,拿人家那么多彩礼,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与何府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是何府找上来的,我就是那么顺口一接话。”老太太又不笨:“宁小姐,我们也舍不得香云,只是何府这样的人家,我们哪里敢得罪。”
宁金玉把盒子交给小蝶:“小蝶,把盒子拿到马车上去。”
“是。”
“宁小姐,你这是?”喜婆脸色一变。
“何小虎敢阴我的朋友,本小姐这口气咽不下,想要回银子可以,让他自己来找我。”
她奶奶的何小虎,要不是何老头翘辫子了,他还真敢把香云给娶回去,真当她是死人不成。
说来也巧,这何老头死的太是时候了,回去她一定去给何老头磕一个头,上三柱香。
这何老头比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