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审讯室里的宇深重此时表现得格外平静。他戴着手铐背对着宇浩杰和孟菲菲。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而是像一个诉说故事的人,娓娓道来地讲述着他的经历:“我出身在一个豪门之家,从小我就养成了一种强硬的性格,说起我和孟宇的认识,是一次戏剧性的相遇:那天我开着超跑车极速行驶在马路上,而他开着一辆破旧的夏利车,两辆车互相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的车子却被刮倒了,你想啊对于一个有钱男人来说,豪车就是他的宝贝,我也不例外。”
我迈着长腿走下车子。
当时我真的怒不可遏,恨不得狠狠地揍这个小子一顿。
孟宇却出奇地向我示好:“对不起,我赔不起您的车子,但是我可以为您打工三年,这三年里车子的钱就从工资里扣除。”
我当时听见他是那样诚恳的人,于是答应了下来。
我的出身注定我不会有真挚的友情,但自从遇见了孟宇,他和我朝夕相对,他开车带我旅游,我们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我很还念那段时光,不知是刻意流露还是真的悔恨,宇深重的脸颊竟然划过一滴眼泪。
“但是美好终将幻灭,改变我们命运的一天就在如月生日会上,孟宇看见如月的时候,两眼都发直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尤物,19岁的如月如同盛开的牡丹花,是所有云城男人所向往的梦寐女神,我当时在想一定要振征服这个女人,即使自己无法得到,也要把她牢牢栓在自己身边。”宇深重叹了一口气。
“孟宇死亡的真相其实是:当年他来找我借钱,我痛恨为什么他能让如月生下只属于他的孩子,于是我派保安狠狠揍他一顿,然后我有意在他面前假装好人道:“孟宇,我有事情找你谈谈”
孟宇完全不知道这是个圈套。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我后面。
我们上了天台。
我看着他冷笑道:“孟宇,你可知道如月已经和我有了两个孩子,还有她从未爱过你,我当时递给孟宇一封如月的绝笔信,其实那是我模仿如月的笔迹写下的,我还告诉孟宇:你被高利贷套牢一事是我一手设计的,我的当时的表情极度冷漠,我承认嫉妒让一个人疯狂,当时我的状态就是如此。”
“你还在苟延残喘,殊不知这些年如月从未爱过你。”我当时故意用话语刺激他脆弱的神经,因为据我调查他已经得了抑郁症。
只要我动脑刺激他,他极有可能会走上绝路。
我的话如针扎似地刺穿他的心脏,乃至四肢百骸。
他的脸上霎时间变得无比苍白。
“你活着干什么?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被别的男人染指,我为你感到羞愧。”宇深重在监狱里依旧自鸣得意得回忆自己犯下的这桩罪案。
他说完这番话,哈哈大笑起来:“浩杰,永远不要把我认作是父亲,因为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注定是敌人!”
宇浩杰双拳狠狠得砸向桌面:“这20年的父子关系都是你在做戏,那你为什么不在我们出身的时候就杀死我们?而且要费那么大的周章?”宇浩杰怒发冲冠。
宇深重继续自顾自地回忆道:“你不知道当你出身的时候,我恨不得掐死你,但是如月跪在我面前,这些年我产生过多少想要杀死你的念头,但是如月总是挡在前面,身先士卒,我不能让别人说我是个毒害妻儿的凶手,因此浩杰,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对与错,只有成王败寇之说,当你成功了,所有人都匍匐在你脚下,可当你失败了,所有人他们只会嘲弄你,就像我追求如月失败,那些公子哥都嘲笑我一样,说我竟然比不上一个身份不入流的人。”宇深重的话像炮语连珠,字字诛心。“还有你还不知道吧:雅子那丫头为了你来接近我,我索性就把她给结果了,哈哈哈”
“你凌驾于法律,必定会有法律来制裁你。”宇浩杰一双怒目直接要pēn_shè出火花。
原来什么父子亲情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结果。
“你不是很想知道雅子遗落了什么东西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她临死的时候都在找你和她小时候的合影,可惜被我烧成了灰烬,我就是要断了她求生的唯一信念,哈哈,浩杰,我聪不聪明?”宇深重说完,一边拿出烟斗,沉醉在烟雾缭绕中。
宇浩杰突然站起身,他的手用尽全力揪住宇深重的大衣,一个信念在心中油然而生:他不是你的爸爸,他是一个杀人魔鬼。
“来,来,揍我,你怎么不揍我?”宇深重把脸伸向一边,一副老无赖的模样。
宇浩杰啪的一声耳光,重重地打在宇深重的脸上,他怒气冲冲地说道:“虽然你养了我们20年,但是你却害死我的亲人、伙伴。”
孟菲菲上前拉住宇浩杰道:“浩杰,冷静,我们是执法人员,注定和普通人不同。”
孟菲菲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份冷峻,她看着宇深重道:“你尽管嘚瑟,等待你的将是地狱!”
“浩杰,我们走,来人把这个老无赖带进监狱里。”
孟菲菲牵着宇浩杰的手,给予他温情。
宇浩杰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走在路灯下,阳光斜射在宇浩杰俊逸的脸上。
“菲菲,刚才你及时拉住了我,不然我真的会有以恶制恶的念头。”宇浩杰凝望着孟菲菲白皙的脸蛋。
认真地说道:“大概语言就是无声的杀人工具,菲菲我们一路走来,明天我想和你验血,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