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遇哈哈笑起来,“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连玩赖都一模一样。李兄,久违了。”
李元朗也笑了起来,“二公子有礼。”
寒喧了几句,三人这才找地方落座,擎天也出来见了李元朗。
李元朗抖了抖衣摆,道:“小妹,说吧,你大老远的写恐吓信,把你哥我拘来,是何用意?”
李元清笑道:“我要不这么写,哥你才不来呢,是遇哥哥找你,他说有急事。”
李元朗把目光投向乔遇,乔遇便把这杜风口中所说的杀兄轼父之事说与他听了,最后,乔遇拱了拱手,道:“李兄,乔遇不忍受其千古奇冤,还请李兄助我回归朝堂,一血其耻。”
李元朗半晌没有说话,目光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棋盘,这让乔遇心中没底。
“李兄,乔遇确实需要你的帮助,还请李兄成全。”
李元朗冷笑一声,“二公子,你可知道,你既是被皇上认定的杀兄轼父的逆子,若是我执意帮你,便有可能惹来满门抄斩之祸。无论是当今皇上,还是太子日后登了基,都不会放过我李家。”
乔遇默然,他忘了,他与擎天,都是独身一人,日后,抓了便是抓了,只豁出一条命去便可以了,可是李元朗不同,他李府上下百十口子人,又有偌大的家业,一旦他输了,那可损失惨重。
一时间,他与擎天对望了一眼,都没有想出合适的劝解的话来。
倒是李元清插了嘴,“哥,遇哥哥是我的夫君,他便是李家的婿,就算是你不想扯进来,日后他犯了罪,便也是诛连九族的,你我又逃得过吗?”
李元朗转头看向乔遇,“你当真要娶她?”
乔遇点头,“清妹为我守了这么多年,我自然要给清妹一个名份,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我的乔遇的结发之妻。”
李元朗没有说话,他肯娶妹妹自然是好,可是,却把那个为他痴情,为他怀上孩子的女子抛之脑后了。
乔遇又再次劝道:“日后若能沉冤得雪,回归朝堂,乔某定然不忘李兄今日的恩德。”
擎天也插嘴道:“是呀,李公子,他日二公子若做了帝君,你便是一届相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李元朗冷笑一声,“李家富可敌国,李某本就对官场毫无兴趣,若不是鸿路寺不肯放我,我早就不问世事了。”
这倒是实话,如果不是朝廷看中他会了六国语言,是难得的人才,偏要用他,他真心是不想工作。他不似擎天那般还需要自己奋斗,他凭着偌大的资产,在人间好好享受一回,不知道有多逍遥。
“哥,可是你得为清儿想想呀,清儿的夫婿本是当朝皇子,难不成你要清儿与他一起流落民间呀。”
李元清又上了攻势。
李元朗确实为难,只是为了支持乔遇,便拿一家人的性命与财产开玩笑,这也确实是代价太大了。
想了想,李元朗咬了咬牙,道:“这样吧,”
一听李元朗透了口风,乔遇心头一喜,“李兄请说。”
李元朗道:“我来助你,便是拼尽我李家全部的身家性命与你一博,你需要放弃一物与我,方可公平。”
“李兄请说,就算是日后李兄想要皇位,乔某也双手奉上。”
李元朗一字一顿的道:“我要杜清歌。”
一句话,三个人都愣了。
李元朗拼尽了一切,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散尽家财只为博美人一笑,便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