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与公伯胜两人沿着到路两边,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的看,就是没有寻到有单独的房间,全是大通铺,一排过去全是人的那种。
公伯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坏了,死活不和别人往一堆挤,嫌别人身上有味,饶是窦冕这种脾气的人,心中也不由的腹诽起来。
眼瞅着天色变暗,城门方向已经喊出了关城门的号子来,他们二人依然没有找到合心意的房间。
正当他们二人漫无目的的在城外晃悠时,傅贵三人则在夜色的掩护下,藏在聚财客栈外的巷子口,满街寻找目标。
突然苟子碰了下还在四处转着脑袋的傅贵:“傅叔,你瞧那俩,好像不是本地。”
“哦?我瞅瞅!”傅贵已经四十来岁了,视力不是很好,半眯着眼睛看向街上,正好看见窦冕与公伯胜两人晃晃悠悠的在街上溜达。
“楮娃,你是本地地头蛇,看看认识那俩人不?我怎么看前面走的那个小子是个肥羊啊,那身料子,好像是绸的。”
楮娃听见傅贵喊自己,急忙从从巷口透了出去,只看了一眼,楮娃就知道这两人不是本地人。
他们三人趴在中间一合计,一拍即合,傅贵使唤苟子跑去借东西,自己与楮娃两个人在这里监视窦冕二人。
公伯胜一直将街面的所有客栈看了个遍,也没找到合自己心意的住所,忍不住嘀咕道:“公子,咱们要不去太守府凑合一晚得了。”
“切!你也好意思去?我可不好意思,你说我们去了怎么说?难道说我去监视他不成?再者说了,去了也就算了,你也知道我这人重感情,若是再与那伍被扯上关系,到时候不好下手啊。”
“是我考虑不周,可咱们晚上到哪歇息?除了城中,我实在想不到好的地方了。”公伯胜摸着自己初生的胡须,有些难以抉择。
不过还没等他们想好去哪,窦冕就看见有三个人从身后跑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喂!公伯叔,你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做梦?”窦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挠着头问道。
公伯胜还正在想着要去找地方歇息,一见傅贵三人挡在身前,手执明晃晃的菜刀,顿时就乐了,心道:“这泰山地界就是好,我这不刚在想借口,这才多大会就有人把借口送来了,真是皇天后土保佑啊。”
“公子,你没说错,真的是有人挡在这。”
公伯胜话还没说完,傅贵举着明晃晃的菜刀吓唬道:“哼!速速把身上的钱财掏出来,不然你们小心的,我这家伙可不听使唤。”
“就是就是,快把东西拿出来!”楮娃与苟子大喝道。
窦冕被三人生硬的操作手段顿时逗乐了,一边轻笑的看着三人,一边对公伯胜说:“难道抢劫不是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吗?”
公伯胜一脸人畜无害的笑着问道:“你们三人难道不知王法吗?怎么在大街上抢劫?难道不怕亭长抓你们吗?”
楮娃晃着菜刀:“亭长?亭长那是我亲叔叔,他会抓我?”
苟子附和道:“就是!怎么可能?”
窦冕都从来没见过如此笨贼,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笑。
公伯胜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问:“不知你们要多少?”
“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了!”傅贵冷笑着说。
公伯胜看向窦冕,窦冕颔首示意了一下,于是公伯胜掏出钱袋,递了过去。
傅贵拿在手中点了点,打开开了眼,惊愕的说:“哇!没想到是大鱼啊,这么有钱,全是银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
苟子与楮娃凑上前看了眼,相互交换了眼色,两人不由的攥禁了手上的菜刀,往前齐迈一步,楮娃指着窦冕,声色俱厉宣儿问:“你呢?拿出来!”
窦冕摊开手:“我是很穷的,从来不带钱,难道这些钱不够?”
“自然不够,拿出来!”苟子狐假虎威的恐吓道。
窦冕转过头看向公伯胜:“公伯叔,先在怎么办?”
公伯胜摩挲着下巴道,思索了一会:“不知三位壮士可否等一会?且待我给你们凑凑,不知可能行?”
傅贵这时早就被里面白花花的银子眯了眼睛,一脸凶相的拿着刀吓唬道:“快!去凑!”
公伯胜伸手在袖中摸了摸,好一会摸出一只牛角来,拿在手上对着让傅贵三人看了眼。
傅贵不明何意,催促道:“别磨磨唧唧的,还不快去凑钱?”
公伯胜微微一笑,猛吸一口气,用力吹响了牛角,“呜……呜……”的声音在这夜间穿透力很是强悍,在不远处的城门口上,瞬间就亮了了灯火。
傅贵有些紧张的看着窦冕二人:“你们敢报信?”
公伯胜摆摆手:“不是!不是!我钱在别人那放着,等会就有人送来了。”
傅贵三人这会脑中装着全是钱的事,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眼巴巴的望着公伯胜,心中早就盘算着要怎么去赢本。
不到半个钟时间,靠近城北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阵马蹄声将加到两边早已睡下的住户惊了起来,城楼上的兵士们紧张的从垛口爬出头起来,生怕来者攻击城门。
傅贵三人中,到底楮娃是混过得,一听地动山摇的声音,大吼一声:“傅叔,快撤,有诈!”
傅贵与苟子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楮娃已经丢掉了手中的菜刀,迅速逃进了聚财客栈内。
窦冕看去,二十余骑战马竟然能够跑出千军万马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