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见申信又是那种老调常谈,正要开口反驳,忽然甬道最深处传来一道回音:“国相,先进来谈正事吧,不要耽搁了。”
刚还气愤填膺的申信听见声音,瞬间变了个语气:“窦小友,咱们得分歧还是异日再战,如何?”
“好啊!等我把此事处理好,我们再大摆讲筵,如何?”
“哈哈…老夫正有此意。”申信这会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往内豪气的一挥手臂:“请!”
窦冕不由的直了直腰,轻手轻脚的跟在申信身后,往内在这黑暗中摸索着。
待过了甬道的一个大拐弯,里面穿出来一道绿油油的光亮,让人感觉很是瘆人,窦冕不自觉的紧了禁衣服,轻声嘀咕道:“夜光珠!”
“这珠来历可不简单,王爷足足花了万金才从采珠人手中买了来,去年的时候,术士见到这,他们说此物乃及天地灵气所成,有延年益寿之效。”申信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的解释起来,也不怕走了闪了脚。
窦冕本来背着珠子的颜色照的有些不舒服,猛然听到申信这么解释,噗的一下,狂笑起来:“你们真是那种人傻钱多好糊弄的那种人啊,就这珠子,我若工艺成熟,你要多少都有。”
“真的?”申信有些不相信,停下脚看了眼窦冕。
“不就是荧光粉做的呗,你们还当个宝,你都不知道它有没有害,整天还让你家王爷抱着,若是有什么害处的话,我还是趁早走,免得被你们牵连。”
申信苦笑着叹了一声,心道:“这窦家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说话直来直去也就算了,怎么出口就是死啊活的,也不知窦武怎么教的?难道真的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吗?”
窦冕见申信半天不说话,而是低头沉思,自以为已经将他说服了,心中有些洋洋自得。
当两人走到甬道尽头,一见宽敞的房子展现在了窦冕眼前,房间内一应物事俱全,装修的有些豪华。
刘硕这是穿着一身道士装,双腿盘坐在榻上,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被刘硕捧在手心,刘硕做吞吐天地之状,沉迷在了自己的境界中。
窦冕寻了一处感觉的席子,随意的坐了下来,想要看看刘硕还能做出什么动作。
申信站在那等了好一会,见刘硕没有反应,轻声提醒道:“王爷,窦公子来了!”
“喔!”刘硕徐徐睁开眼,眼睛中闪现着不同与睡眼的血红色,在这屋中绿色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妖异。
刘硕长吐一口气,缓缓站起来,穿着脚袋,小心翼翼的将夜明珠放进了石墩上的那个特精致的木椟内。
“来了啊!”刘硕气息饱满的说。
“我曾问:冥冥九泉室,漫漫长夜台,不知王爷这室如何称呼啊?”
刘硕并不应答,而是在夜明珠的余光下,走到墙角位置,点燃了墙角的油灯,而后返回来将盒子小心的合上后,递给了申信。
“寡人这也是无奈之举啊,隔墙有耳,寝食难安呐!”刘硕摩挲着手,慢悠悠的往榻上走去。
窦冕并不按照刘硕的思路走,而是开口说道:“不知王爷殿下可想清楚了?”
“那要看你答不答应将宏儿留下了?”
“留不留下不在于我,而在于您。”
“何意?”
“这就要看王爷于身后的安排了吧。”
刘硕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直勾勾的看着窦冕,好像要看清窦冕的想法一般:“窦公子才多大年纪,也学会了打机锋?”
“不敢,不敢!”
“人死如灯灭,我只是不想平原王在我这一代端了传承,至于其他嘛……寡人可就没想那么多。”
窦冕脸上从头至尾都挂着笑容,这会听见刘硕如此说,窦冕的脸上笑意就更浓了。
“难道平原王向做“生前我当及时行乐,哪管死后洪水滔天”的平安王爷吗?”
“寡人不屑为之!”
窦冕往前伸了伸身子:“小可有一侧,既解决您的这一点疑惑,又解决了陛下的疑惑。”
“何意?”
“生子!”
“哦?你有办法?”刘硕听窦冕如此说,心中有些惊讶,不觉得伸直了腰,做出洗耳恭听之状。
“不过……我的条件,您可答应吗?”
“罢羽林之卫?驱舞姬?”
窦冕点点头,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刘硕的脸。
刘硕轻抚着自己的短须,低头沉思起来,脸上的表情不停的变化着,完全就能见到他内心争斗的激烈。
“你……你这两个条件,寡人最多只能将女乐之众驱逐了,因为羽林卫并不听令与我。”
“哈哈……王爷,你是在逗我?还是在逗您自个儿?若是您逗我,那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若是您逗您自己呢,小子就当您姑妄言之,小子姑妄听之罢了。”
刘硕面色凝重的说:“宿备卫,一卫不过数百人而已,寡人所能指挥者,也就卫丞一人而已,卫士皆归卫尉调遣。”
窦冕一听要看来想让罢免这些护卫不行,不过窦冕脑袋灵光一闪,换了个方式道:“那想让这些人出国,有何方式?”
“这个嘛……有虎符便可。”
“那若没虎符呢?”
“只兵不得妄动。”
“可有其他方式使他们动一动?”
申信站在一边一直在观察窦冕的打算,这会忍不住问道:“为何要让王府护卫走呢?难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不成?”
“我需要将安平王的护卫放在你们这,然后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