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若飞和驼子刚刚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时,就看到许杜鹃脸色不快地往他们走来。张若飞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朝驼子说了声:“我们可能赶迟了。”
果然,再靠近一些时,许杜鹃就隔着距离喊了声:“阿飞,你俩不用去了!”
张若飞和驼子异口同声地问:“是不是我们赶迟了?”
“咦!你们怎知道的?”许杜鹃走近后,有些奇怪地疑问他俩。
“我们也就是猜测的。”张若飞当然是凭着后世的经验感觉到的,便随口回应。
许杜鹃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张若飞一会,然后用遗憾的语气说道:“确实是迟了,昨天上午,林熙明就动手了。而且手段极为残忍,三十多人都被惨杀,一个不留,那来的那么大的仇恨呢?”
张若飞心里感到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没有作声,只是咬着牙根默默地望着远方的天空。仿佛能隐约地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枪声,以及先烈们的愤怒嘶吼咆哮……
“阿飞,阿飞!你没事吧?”许杜鹃看着张若飞那铁青的脸色,不知他为何反应这么强烈,不禁得有些惊诧与不解地问道。
“姐。我没事。”张若飞半晌才反应过来,苦涩地摇摇头,然后有些迟疑地向许杜鹃要求:“姐,我想再去林熙明老巢走一趟。”
一旁站着的驼子也是满脸疑惑地看着张若飞,他好像觉得那些被杀的人与张若飞并没有什么关系,张若飞他怎会这么悲痛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张若飞的后世里与这些人是志同道合一路人呢。
许杜鹃知道张若飞是想去刺杀林熙明,她当然不会反对,但是这事已经有人再做了。据内线的消息,熊城县政府已发函周边三县,请求协助剿灭林熙明,罪名当然是她已经知晓的称帝。
“阿飞,你什么做,我都不反对,但要一定要做到全身而退。知道吗?”
“嗯。姐,这点您放心好了。
这个噩耗一样地使李强和叶南平感到震惊与愤怒。
“无耻,无耻,太无耻了!”李强愤怒地拍着桌子,发泄地咆哮着,前额上的青筋暴出,脸上的肌肉哆嗦着抽搐起来。
而叶南平在听到这个噩耗时,瞬间就觉得一阵的撕心裂肺痛苦,他没有出声发泄自己的愤怒,只是在内心里暗暗地淌着血泪,发誓一定要替牺牲了的同志报仇!
“我们还是将这个惨案,早点向组织上报告吧。”
“这是必须的!”李强又是一拳砸在桌面上。
熊城因原先的保安团不作为,被张承志以经费紧张给解散了,而林阿旺的警察局局长又被撤了,新的局长还没任命。现在是到了用兵之时,却找不到人了,急得他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小叔,我有个主意,不知可用否?”一旁的张子欣看到张承志一时想不出对策来,并小声地说道。
“有话就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张承志有些气急地责备侄儿的吞吞吐吐,要他赶紧说。
“现在,我们主要是靠警察局的警察,人员让他们从派出所再抽些人。另外,我们可以找哥佬会凑些人。据我了解,他们的人可不输林熙明的那些乌合之众。”张子欣被小叔一番责备,赶紧就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
“这次可是我们政府行为,让这社会上的帮派插手不好吧?”张承志毕竟是官场老手,做事是说究程序及界线原则的。
“这事,我可以去找那个叶南平商量。”张子欣似乎早就预料到小叔有这么一说,随即就揽下这份差事。接着又说:“还有县党部有一去二十多人的特勤队吗?这事本身就是他们惹下的,他们也该出人出力吧?”
“县党部那边,倒也是他们人份内的事,通知他们一声就行了。”张承志听说让县党部出人,倒也觉得应该。但是在内心里拨拉了一遍之后,算上这二十多人,似乎力量还是不够,无奈之下,只得向张子欣试探的问道:“子欣,你能保证哥佬会的人会帮吗?”
“上次,王湘曾陷害叶南平,不就是因林熙明的要求吗?这事哥佬会的人心里都明白,一直没有机会报仇,现在如果是由我们牵头,他们有何理由不干?尤其是叶南平,一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张子欣却信心满满的说道。
“讲来也是,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还不是就这么回事?行!这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抓紧时间。”张承志闻言,便放下心来,全权委托张子欣去抓这事。
经过一番的准备,熊城政府当局终于养足了清剿林熙明“称帝作乱”的兵力,这天一早,便在警察局的操场上汇合了。
要说这临时拼凑的队伍里,可就数县党部那二十多个特勤队人精神和彪悍了,远比那些稀稀拉拉的警察强得太多了。
也不知张子欣是用什么办法,果然让叶南平也带着哥佬会的六十号人,带着大刀长矛,也站在操场的一角,十分的显眼。
这次清剿的总指挥是由县党部的主任秘书王湘曾担任。其中的秘密是外人不得所知,让人费解。
只是感到张承志这只老狐狸又在耍什么花招。
王湘曾更是有苦说不出,这事弄得他自己是十分的被动。如何是换作之前的脾气,他才不会接手这份看上去风光的苦差事,明摆着是张承志给自己小鞋穿,可他还得乖乖地穿上,谁拉的屎自然由谁来擦屁股了。
“我觉得这事有点玄?”前来送行的廖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