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依旧,联军丝毫没有进攻的打算,保安队只能被动的挨着炮火,在炮火中挣扎的保安队终于明白,开炮的一方不能依靠运气,而遭受炮轰的一方则只能祈祷自己足够幸运,炮火不会落在自己头上,并且永远不要做被炮轰的哪一方,因为当你被炮轰的时候,即使有命运的眷顾,你也难以逃脱死神的镰刀。
镰刀无情的收割着保安队的性命,每一轮炮击落下,都会是一片惨叫声,很多伤员躺在地上哀嚎着,但却无人理会,所有人都摆出自以为安全的姿势,有蹲着的,有趴着的,还有缩成一团的,每一次炮击保安队都会下意识的忘记呼吸,随着炮弹落下,引起一片惨叫,没事的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一轮炮击又来了,保安队再次提心吊胆起来。
联军的炮弹似乎永远也打不完,保安队就这样被无情的消耗着,杨崇亮看着战壕里面堆积的尸体,心里憋着一股气,却无可奈何,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杨崇亮有把握,如果联军正面突击,他会让联军付出惨重的代价,他另外安排了1000保安在侧翼藏了起来,联军没有发现,可是联军并没有进攻,而是用炮火消耗着,这种时候不能退,一旦后退,联军的骑兵马上就会冲上来,到时候阵型乱了的保安队和清军会被一边倒的屠杀!
“弟兄们,洋人的炮马上就要停了,大家撑住!只要一小会,洋人的炮弹不多了,再打几轮就没了……”杨崇亮看着士气有些低迷的保安队,用自己的大嗓门为保安队打着气。
或许洋人真的没有炮弹了,又进行了几轮后炮击后真的停了,杨崇亮马上站起身来,看向联军阵地,联军开始推进了,一支俄国人的骑兵在最前面,他们冲刺着,杨崇亮大惊,连忙喊道:“医疗队救治伤员,其余能动的都给我回到战斗位置,机枪手就位!”此时杨崇亮有些佩服陈波的先见之明,成立了医疗队,医疗队不光可以减少战场上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可以照顾伤员,在战场上,伤员的叫声是非常打击队伍士气的东西。
俄国人骑着高大的战马快速逼近,此时战马上的俄国人已经能够看到保安队的枪口,这些俄国人显得十分惊讶,他们认为保安队在炮击下已经死伤殆尽,只剩下小部分人,只需要骑着战马一轮冲锋,就能灭掉保安队,但是他们错了,保安队的确很惨烈,在炮击下死伤过半,但并没有丧失战斗力,还有一半的人坚守着阵地,或许是受到保安队的影响,原本要逃跑的清军也留了下来,此时剩下的一千保安和清军开火了,似乎是刚刚义和团命运的重现,战马的嘶吼和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炼狱般的场景,保安队不敢留手,机枪也在开火,这支俄国骑兵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便被消灭掉,不!他们被消灭了,却阻挡了保安队的火力,保安队此时人数减半,无法形成密集的弹幕,让联军可以迅速挺进。
和义和团不同,联军的冲锋没有任何阵型,是散兵突进,他们有些人跑到半路找了一个临时掩体,朝着保安队射击,机枪被架设到前方,朝着保安队猛烈的射击着,掩护剩下的联军突进,一些保安被联军火力压得不敢射击,使得本就火力不足的保安队更加难堪,让联军可以在有限的损失内突进着。
“打!狠狠的打!不要停下,刚刚不是被洋人用炮轰吗?你们就不气吗?可是洋人开炮我们打不到他们,现在洋人上来让你们打,给我狠狠的打!”杨崇亮拿着枪快速射击着,几发流弹从杨崇亮的身边擦过,打在战壕后面,激起一小片尘土,对此杨崇亮毫无反应,依旧不管不顾的扣动着扳机。
最前方的一名联军只需再跑几步就能突破防线了,可是杨崇亮一枪打在了他的胸口,阻止了他继续前进,这时埋伏好的保安队终于动了,他们从侧翼冲了出来,朝着联军射击,打了联军一个措手不及,杨崇亮见伏兵效果不错,立刻下令反击,本来推进着的联军被拦住了,保安队两面进攻,本来冲锋的联军只能慌乱的寻找掩体,不少人被击中后倒地不起,战局似乎逆转了。
……
南门,地上的火焰燃烧着,不少联军士兵身上着了火,拼命的在地上滚着,妄图熄灭身体的火焰,但是却被上前的保安用刺刀一刀刺死,结束了他的痛苦,陈波拿着手枪,带着保安队追击着逃跑的联军,保安队朝着联军的背部射击,收割着联军士兵的生命,有了优势的保安队越战越勇,甚至部分和联军打起了近战,刚猛的打法把已经士气全无的联军士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刺刀刺进了一名联军士兵的喉咙里,联军士兵嘴里吐出鲜血,刺刀拔出,又溅起大量鲜血,一个个联军士兵就这样倒下了。
陈波朝着几名逃跑的联军士兵开了枪,一名联军士兵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可是却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在地上拼命的爬着,企图能够逃走,而他的几名伙伴没有一个想着去搀扶一下他,全部更加用力的逃跑着,但是无一例外地被陈波射杀掉,陈波拿着枪,对着用力爬着地这名联军士兵,扣动了扳机,让他不用再做无谓的挣扎。
但并不是一直都这样,部分跑掉了的士兵在指挥官地控制下稳住了,开始有秩序地撤退,他们朝着追击的保安队开火,边打边撤,虽然人数不多,却依旧难缠,陈波看着不少已经跑远了的联军,因为担心杨崇亮那边出差错,于是下令保安队放弃追击,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