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霓尘结束了通话。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屋外雅歌喜爱的秋千。
思忖良久，他转身又望着方寂然：“是不是贺奇逸让你这么骗我的？”
“怎么可能！”方寂然摇头：“我觉得，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去西茉吧！
如果来得及的话，还能回来赶上你跟小丫头的订婚礼！
你现在等的起，但是小丫头体内的病毒等不起，她的命等不起！”
凤霓尘唇瓣紧抿，他望着方寂然的眼睛，忽而道：“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然后我帮你创造与婉兮在一起的机会。”
方寂然：“……”
妈妈咪呀，他脑海中此刻定然是天人大作战。
额头都出汗了，艰难地开口：“不行！”
凤霓尘瞳孔一缩。
方寂然道：“少爷，人命关天！”
凤霓尘狠狠抹了一把脸：“你出去！”
方寂然从楼上下去。
叶婉兮温声道：“方医生慢走。”
“不，我不走，”他大大方方地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且道：“少爷只是让我出来，并没有让我离开。
我还得等着呢，免得少爷回头又叫我。
对了，绿豆百合汤呢？”
叶婉兮点了个头，转身去了。
不多时，她给方寂然端了一碗汤：“方医生慢用。”
他接过去，察觉汤还是温热的，牵了牵嘴角。
从他上次说喝汤，再到他回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汤是热的，只能是她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帮他留的。
凤霓尘站在二楼的扶栏边，静静看着方寂然。
方寂然接过汤，从对面电视机的玻璃反射画面看见了，回头一瞧，吓得面色一白：“少爷，您怎么悄无声息站在那一处呢？”
凤霓尘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叶婉兮已经离开了，她推着毛别墅来到院子里晒晒，顺便清理猫砂盆。
忽然接到凤霓尘发来的短信：“问方寂然雅歌的病情，告诉他，如果他敢骗你，你这一辈子不会嫁给他。”
叶婉兮：“……”
头皮发麻。
听见方寂然对自己表白，也是她躲在厨房边上，听着他对少爷他们说起的。
叶婉兮尴尬的很，硬着头皮上前：“方医生，少夫人病情如何了？”
方寂然回头看了眼，凤霓尘已经不在那里。
他小声道：“感染了病毒，必须马上去西茉国等待注射疫苗，不然，不乐观。”
叶婉兮纠结地小声问：“方医生，我需要您发个誓。”
“啊？”方寂然咽下一口汤，望着她：“发、发什么誓？”
“您今日没有骗我。如果骗我的话，哪怕是一个字，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嫁给你。”
“……”
方寂然瞬间面如死灰！
叶婉兮望着他：“发誓！”
方寂然后背的衬衣都湿了。
他放下汤碗，抬起手，认真发誓：“我方寂然今日对天发誓，对叶婉兮所言只字不假，如有假话，惩罚我今生娶不到叶婉兮！”
叶婉兮完成了任务，对着客厅的**看了眼，转身离开了。
楼上，凤霓尘关掉了监控视频，不再看了。
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事关雅歌，他根本不敢大意，而疫苗必然受西茉军方机密保护。
他更不可能让贺凉苍有对小丫头献殷勤表现的机会。
所以，小丫头要去。
他，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