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累了就休息一下,饿了就摘几个果子来吃,倦了就躺在树上小憩,醒了又读经练棍,在这片空地上的生活虽然枯燥却很安逸,安逸的他已经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
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他记不得多少时日了,他只记得每次日升日落之时便会在树后那片灰色的土地上划出一道痕迹,而那里已经足足有三百六十五道又三百六十五道了!
巫族棍法早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现在只有闭上眼睛便是搏斗的场景,只要握住杖子巫族勇士便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现在反而渴望与人比试,来试试这棍法的真正威力。
《青莲经》的第三页他依旧读不懂,索然他没有被情绪所扰变得焦躁不安,他已经习惯了如此,这本经本来就很难,甚至连黑风怪都看不懂里面的东西,他又如何能看懂?人总有一些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比如他现在,被困在这里终于还是出不去。
夜幕又至,镜缘忙又奔至树后那灰土之上再刻一道痕迹,这已经成了他例行之事,可这次他却发现他所有刻的痕迹全都消失了!
难道这里还有人?镜缘有些惊讶,可他随即又确定这可能是自己的无端猜测,这些时日他早已经将这片空地看的透彻了,除了大树、小草和后面那株神秘的草再没有人任何的东西了,没有虫蚁,没有鸟兽甚至没有任何的声音。
除了阴天之时的小雨和冬天的大雪再没有什么可陪伴他的了,为了不让自己忘了学到的东西,他每天都在那黑漆漆的山壁之上写字,然后大声的朗读;偶尔他也会趁着雨天用果壳接一些雨水浇灌巨树和那株奇怪的草。
那株草是他见过最奇怪的草,无论下多大的雨那片灰色的土地之上都不会落下半点雨滴,无论下多大的雪那里都不会有雪片堆积,所以自己才将那些痕迹刻在那里,只是今天却全都消失了!在他诧异之时才发现那株草好像也有了奇特的变化,一个白色的蓓蕾从两片叶子之间生长了出来,白色的花朵含苞欲放,其中还夹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看不清什么,镜缘猜测应该是这花的果实。
镜缘再也不想去触碰这株白色的草,他只好又在灰色的地上重新刻上了痕迹;夜里无聊,他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索性爬到自己在树上做的小屋里昏昏睡去,可他并未发现一双眼睛已经盯了他好久了。
那是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血丝之中布满了红色根本就不是人类的眼睛!那双眼睛每天都在盯着他,自从镜缘来到这片空地上那眼睛已经在了,或许是感觉到了镜缘的善意,那双眼睛的主人并没有伤害他,或许是这片空地太无聊了,这双眼睛的主人一直陪着他度过了这一年又一年。
镜缘舒服的翻个身子,并没有觉察到这另外的存在,一股清风掠过他的耳畔似美女的低诉又似轻轻的呢喃,他不由的感觉好笑,自己在这里久了居然还会想女人!
恍恍惚惚之中有个模糊的影子站在他的身旁,婀娜的体态绝对不是男子!那个模糊的影子白衣胜雪,对着他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可他始终看不起那个影子的模样。
“恩公,恩公……”一声声轻语传入他的耳中,让他感觉如梦似幻。
他知道这绝对是梦,这里不会再有其他人了,这些都是幻觉,都是自己无端的臆想罢了,他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只是再也睡不着了。
巨树轻轻晃动,一条白色的巨蛇盘绕在巨树之中直将头露在镜缘的身旁,可熟睡的镜缘根本就没有发现,那条巨蛇无奈的落下了身子起身离去,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天已大亮,镜缘起得很晚,昨晚不知为何他怎么都睡不着,他起身爬下树来,猛然发现了草地上一道巨大的痕迹,那痕迹足足有一丈宽,而痕迹的长度更是超过他的想象!那痕迹将绿草压的全部都垂向了两旁,且在不断地延伸,镜缘追随着痕迹探去,那痕迹一只到后面灰色的土地之上!
“果然还有东西?”镜缘不由得心生警惕,他又将杖子握的很紧,可是他终还是猜不到那东西住的地方。
“沙沙”声音再起,镜缘细看之下大吃一惊,从他出来的那个洞里居然爬出了一条足足有十丈的巨蛇!那巨蛇通体白色,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嘴里的毒牙锋利异常,一条火红色的信子不断地试探着。
镜缘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他定不是这条巨蛇的对手,而那条蛇也不动,镜缘和那条蛇就这样僵持着。
巨大的蛇身好像在这空地上根本施展不开,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盘在了一起,竟盘起一座塔的高度,居高临下俯视着镜缘。
镜缘将杖子握紧,摆出了巫族棍法的起手式,这根杖子之上的红色石头瞬间发出一道夺目的红光,一股力量再次注入到镜缘的体内,这股力量充盈而暴虐像极了巫族的凶悍。
猛然那条巨蛇发出攻击,蛇头如利剑一般的向镜缘咬了过来,如一股狂风及身镜缘瞬间感到了这蛇头带来的力量,他将杖子舞成了一片红光向着蛇头猛地击去,那杖子迎风长大瞬间化为一丈来长,带着巫族勇士的威猛向蛇头狠狠的砸了下来。
镜缘未想到这杖子居然如此灵性,这两年与杖子的相处他只感觉杖子会提供给他一些暴虐的力量,至于伸缩自如他也只是在开始时见过;杖子带着无尽的劲风击在蛇头上,那巨蛇发出一声阴沉的嘶吼,显然那杖子将它打痛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