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回身一把将张广灵抓住,盯着张广灵的眼神满是怒意,除了黑风怪他对其他人都未曾有过杀心,现在张广灵却要让他杀一些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他本是黑风村中一个质朴之人,何曾想过外面的世界如此复杂,甚至复杂到要双手沾满血腥!
“你要救你的宗门,就必须要面对阻挡你的那些人,杀死他们是唯一的方法!”张广灵将镜缘的手狠狠打开。
镜缘低头没有反驳,张广灵知道他终究还是认可了自己的说法,笑着将一身灰色的衣服抛在镜缘身上。推荐阅读//v.///
“这是刚才黑云门那两个人的衣服,穿上,再蒙上一个黑色面罩,我保管那玄天潭的两个宗门认不出!”张广灵说道,对付那两个黑云门弟子之时,他已经筹划好了一切!
镜缘将那身灰色的衣服换上,大小正好合身,又将面巾罩住半张脸,行走几步料想即便玄天宗的弟子站在面前也难以认出自己;面上虽无表示,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张广灵的周全。
“走!”张广灵迈开步子,一闪之间已跨出一丈有余,手在腰间一抓,又摸出两柄鬼头刀来,抛给镜缘一柄。
地势蜿蜒而上,一路二人无语,转眼之间山洞已经到了尽头,张广灵小心的将遮住山洞的茅草拨开,将头伸出半个环视,一把跳了出去,镜缘忙也跟着跳了出去。
面前哪里是玄天潭,别说那潭旁那平实厚重的地面,就是那潋滟几十丈的潭水也早已不见了影子!换之而来的是绵延千里的细沙,一片褐色之下高低起伏,遥遥远眺却空无人烟!
“幻境?”镜缘问。
张广灵不语,俯下身子抓起一把褐色抛在空中,褐色纷纷扬扬又归入沙海之中。
“这不是幻境,而是沙阵!”张广灵给了镜缘一个肯定的回答。
镜缘见过沙阵,那是在自己和子瞻去往忘忧谷的路上幽兰若布置的,沙阵禁锢了他们的道法,甚至使他们的身形都难以移动半分,忘忧谷的沙阵是厉害的,只是不知这个沙阵又如何......
张广灵从怀中取出一只红色小鼠轻轻放于沙中,小鼠开始像一团火一般在沙内流动,他正要抬腿,褐色沙子若拳头一样将小鼠包裹然后高举入空,片刻沙子从空中散落,小鼠再也没有了样子,只化为一团红色残渣。
镜缘急开金刚目,但见周围不但有遍地的褐沙,更有无数符文覆盖,玄天潭并未被动过,只是被这些遮蔽的严实!
“来者何人!”褐沙之中两团沙丘缓缓化为人形,他们一身利落短身,背后却有一只比他们还要硕大的袋子。
“黑云门!”张广灵答道。
“黑云门不是镇守乾元殿后殿,却为何来到这里!”二人又问。
“黑云门奉李将军之令,与含沙门换防!”张广灵又道。
“换防?”二人互相看一眼,好像谁都没有接到过这样的命令。
“怎么?李将军没有将令传与你们?”张广灵笑问。
二人皆摇头。
“带我去见你们掌门,我有李将军将令!”张广灵扬扬右手,却不知攥了些什么。
二人不敢有半分差池,各念咒语,片刻褐沙之中显出一条通天大道。
镜缘二人正要跟着二人前去,却被一个声音远远打断,来者一身黑服,身材矮小似个老鼠。
“黑云门来此换防?”那人问。
“当然!”张广灵故意露出一副趾高气昂之态。
“那我飞鼠堡为何未接到将令?”那人问。
“这我怎么知道?你若不信去问李将军!”张广灵干脆将一切都推到李继尧身上。
那人自然不敢去问,沉吟片刻道:“怎么换防只有你二人?你们掌门路大角呢?”
“他随后就到,使我俩先到,让含沙门做个准备!”张广灵随机应变并不比任何人差。
“有理!”那人点头,片刻又问:“既是李将军之令,不会只是口头之言吧?”
张广灵看了一眼镜缘,左手做了一个抬剑之势,右手高高举起道:“自然!将令就在我手中!”
“可否借与飞鼠堡一看?”那人双手摆头上,恭恭敬敬的请。
张广灵右手收紧,眼神轻蔑的扫过那人道:“你算什么东西,将军之令也是你配看的?”
那人一愣,顿时满脸通红,想发作却又怕黑云门去李继尧那里告状,毕恭毕敬的说道:“飞鼠堡右护法徐飞,只是想瞻仰李将军的墨宝,并未对李将军有任何不敬。”
“速速带我前去,若是误了将令,谁都担待不起!”张广灵不理那徐飞的言辞,只顾将狠话对着含沙门二人讲出。
二人显然没有那右护法的底气,对着张广灵一阵唯唯诺诺,张广灵更是摆足了底气,更让人相信他手中确实有东西。
徐飞从张广灵的张狂之中看出他的确有李继尧的旨意,心中已生退意,可掌门的吩咐又不敢不从,赔笑一声道:“即是如此,飞鼠堡不敢阻拦!只是飞鼠堡镇守玄天潭职责在身,凡是来潭之人必须经过飞鼠堡灵鼠验身,这即便是李将军来亦是如此!”
“自然!”张广灵一笑,又看了镜缘一眼,示意镜缘可以将袖中‘灵犀’收起来了。
徐飞手指一捻,一道白光直飞二人,镜缘张开金刚目细看,却是一只赤目白身鼠,瞧它御风之能想来是已成气候!
白光围绕二人转了数圈,赤红色的眼睛滴溜溜在二人上下转个不停,只是却始终不近二人之身,让一旁的徐飞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