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穿过花丛,他逐渐远离开瀑布,张广灵的一切他已不再关心,路过力政堂时他又愣住了,明日是诸峰论剑的最后一日,过了明日靖南王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再留下来的理由了,虽然王爷讲得那些大道理他不是很懂,但他毕竟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沧月说他要去洛阳述职,或许以后再也没有见到的机会了;自己应该见见他,起码要和他道声别......
清风徐徐,夜里的风带着丝丝寒意,让他的心清净下来不少,力政堂内灯火依旧,好像王爷并没有睡去,他有些犹豫,他和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是朋友或者是什么?是叫他元朗还是应该叫他王爷?
正在他在门口徘徊之际,一个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二人对视不由一愣,那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镜玄,他的掌门!
“你怎么来了?”镜玄笑问。
镜缘同样楞在那里,他看出镜玄的神色略显疲惫,同时脸上又说不出的凝重,掌门一定在力政堂内和王爷谈了不少的东西,虽然掌门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显然他是故意摆在镜缘面前的;他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掌门的这句话,只能答应了一声,再不说话。
“我来和王爷下棋,从早上被邀至此,整整下了一天!”镜玄为了避免两人的尴尬,忙说道。
镜缘自然知道他在撒谎,内鬼如此大的事情,掌门怎能安坐在这里下棋?不过掌门确未到演武场上看他们比试;想来他一定在和靖南王谈论相助之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撒个谎罢了。
“掌门可胜了?”既然掌门要撒谎,镜缘自然不能戳穿,也只能配合他了。
“没有!未想到王爷的棋艺了得,我并不能取胜!”镜玄摇头笑道。
“哦!”镜缘回答,他莫名的又想起了王爷和沧月对他说的话,他将镜玄拉离开力政堂的范围,将王爷和沧月对他的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对着镜玄说了一遍。
镜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仿似方才的那种情况又出现在镜缘的眼前,疲惫又凝重的神色,正是镜缘方才见到的镜玄的样子。
“我都知道了!方才下棋的时候王爷都和我说了!”镜玄见镜缘如此的相信自己,只能将在力政堂和王爷的对话跟镜缘说了一遍。
“他希望帮助我们!可却不是无条件的!”镜玄说道。
镜缘心中一动,忙问:“什么条件!”
“他要走了李执事的尸体!确切的说,李执事还未死,但已经与死无异了!玄天宗没有人能够救他!”镜玄说道。
镜缘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在杂役馆看到的一切和凝花语在演武场看到的一切告诉镜玄,毕竟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聂成英这个内鬼的事实,但他显然也不希望李执事无故的被冤枉。
“只有这个条件吗?”镜缘片刻抬起头问。
“他还要我们保证任何时候都要听从他的调遣,当然他也会帮我们解除眼前的危险。”镜玄还是认为镜缘可以信赖的,他将王爷给玄天宗的条件也说了一遍。
镜缘再次沉默了,这个条件的确太苛刻了,任何时候都要听从靖南王的调遣,这对于一个与世无争的修行门派的确是个不能接受的条件!
“我认为,我们应该寻求忘忧谷的帮助!”镜缘终于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们就在这里,掌门为何不去问问他们!”镜缘又说道。
镜玄沉默了,他自然知道镜缘说的是对的,可自己又怎么能想不到这里?可以前玄天宗如此得罪过忘忧谷,忘忧谷真的能安心帮助玄天宗吗?他们会不会也像王爷一样提出这样、那样的条件?比如使玄天宗交出玉璧峰......
“我认为王爷同样也不寻常!他怎会无缘无故的要李执事的尸体?既然玄天宗都救不活,他又怎能救活?他一定存在着一些目的!”镜缘说道。
镜玄点头,这些他自然考虑过,可这个目的他却是想不出的;不过他很庆幸镜缘能发现这些,因为从镜缘上山以来,镜缘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惊艳,无论是修为还是身心,只是性格依旧木讷不善言语,可他的思维有时候又总能切中要害,这让他非常喜欢。
“说说你的看法!”镜玄莫名的想听一听镜缘的意见。
“我认为蹊跷肯定是在李执事的尸体上,否则靖南王又怎么会要走他的尸体呢?”镜缘说道,他早已从凝花语口中听到了一切,可显然他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只能从旁慢慢引入。
镜玄点头,用赞叹的眼光看了镜缘一眼,昨晚他已经看过李执事的尸体了,他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问题,他轻笑一声道:“若说有问题也不是没有!李执事身上有无数的剑伤,显然这些剑伤乃是玄天宗剑法所刺;可真正致命的却不是剑伤,而是道术,是类似黑风意岚一样的道术!”
“黑风意岚?”镜缘故意发出疑问。
“不错,那可是黑风怪特有的道术!玄天宗追踪他多年,本以为他已死,未想到他竟然又现身了,且是在玄天宗!”镜玄的脸再次难看起来。
“是黑风怪在其中搞鬼?”镜缘问。
“现在还说不清楚,不过若是黑风怪,那这件事就会更加复杂了!或许这也和王爷请我下棋有很大的关系!他挑的时机太好了,正是因为事情的复杂,他才趁势提出那些要求使我无法拒绝!”镜玄苦笑一声。
“掌门答应他了?”镜缘心中一沉,再问。
“没有!可下棋确是他胜了!”镜玄说道,说完他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