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缘小心的用竹剑拨开那一片片的长草,虽然巫族已经死绝,但是他们用来捕兽的陷阱机关或许还在。
又有一些虫子隐藏在长草之中爬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身上叮出一个个疙瘩,他轻抓了几下,那些疙瘩片刻长大了许多,痛痒难忍。
他更加的小心,有这些毒虫就一定有动物在,不然这些毒虫要到哪里附着呢?竹剑拨起长草来也越来越慢了。
猛然他感觉到了竹剑上的一丝颤动,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未多想忙抽回了竹剑。
一只极细的藤条瞬间抽了回去,在长草之中行动如飞,若一条绿色的蛇!
镜缘急忙向后跳了一步,那细小的藤条根本未及防备,若是刚才踩上不知道是什么后果,说不定会被卷住像一些野兽般被吊在树上,风干而死!
他又有些好奇,这来自竹剑上的颤动是怎样发出来的?好像在提醒他那一刻的凶险,又或是自身恐怖而做的本能反应。
他不由得将竹剑抬起来仔细的端详,一些些竹节并不整齐,还有些分叉并未削平,剑的间断还有两根分叉分布,若两个触手一般伸在外面,这根本不像个剑,说它是个像样的武器都不合格!
可当初造剑之人又为何要造出这样的东西呢?镜缘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将竹剑放下,那股颤动又升,这次他确信那是来自竹剑中的颤动,仿佛瞬间和他心意相合,向他在传递着什么!
他心中一动忙跳起来就地一滚,几个悄悄从地里生出的藤条瞬间扑空,这些藤条再次缩了回去,顷刻无踪。
镜缘心中大喜,这只竹剑仿佛可预测到一些未知的凶险,又若有灵犀一般顷刻传输到他的身上,好让他小心防备!这绝对是一个至宝!比那些锋利的剑不知道好用了多少倍!
那股颤动又升,他慌忙再跳,无数细小的藤条若长了眼睛一般不断的向他袭来,使他防不胜防。慌乱中一只藤条划过了他的身上,竟将他的衣服撕开一大片,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绿色的印记。那印记竟慢慢向周围的皮肤扩散,一片片扎心的痛在这片皮肤周围生产。
藤条有毒!镜缘的第一反应。他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待那股颤动再次产生之时,将那个锋利的匕首对着藤条狠狠的刺了过去!
如砍瓜切菜,藤条瞬间被那锋利的匕首斩断一截,那锋利的匕首虽然是木制,但却包含了镔铁,使用起来果然不同凡响;被斩断的那一截藤条不甘心的在地上跳着,仿佛有生命一般,片刻再不动了,化为一片黑烟。
镜缘心中一沉,那股颤动再次袭来,这次更加的猛烈,他用匕首疯狂的割着,无数的藤条从四面八方袭来,不但比刚才的粗了数倍,且速度快了数倍。
这些藤条比刚才的坚韧了许多,他的匕首割在上面只砍出一道伤疤,却并不能割断;藤条再次缩回,镜缘的全身已经便是绿色,疼痛难忍。
他胡乱的打开张广灵送出的金色袋子,将一颗体归丹吃在嘴里,伤势好了些,只是疼痛依旧还在。
他知道如此被动挨打,自己迟早会被这藤条折磨致死,他必须寻到那些藤条所发之处,斩草除根。
颤动再至,他用起剑气注入到匕首之中,只一斩便斩断数根藤条,藤条再缩,他用竹剑紧紧跟住那些藤条的去向,一直在长草中穷追不舍。
远处长草颓尽,一棵参天的古树迎面屹立,无数的枝干从树冠出生长了出来,枝干之上没有树叶,无数的藤条若树叶一般从枝干中钻了出来,粗细不等,有些竟有手臂粗细!
那些藤条不但从这些枝干中生长出来,连这棵古树的树干之上都生出了这无数的藤条,更加怪异的是有些藤条从这棵树的下面冒了出来,仿佛从根系里生出的一般。
镜缘看着这棵丑陋而怪异的树,心中有些畏然,树周围的藤条不断的活动着,无数各种的动物被从四面卷了过来,片刻有藤条插入动物的身体之内将这些动物精血全部吸食干净,地面上一堆只剩下皮包骨的动物尸体,看上去恐怖至极。
镜缘心中怒极,那些巫族还在之时又怎见过如此邪性之物?想不到这短短两年,这种祸害不但生了出来,且已经如此的庞大!这些难道不是玄天宗造成的吗?
他再无多想,手中已经注满剑气的匕首向着古树插了过去,无数藤条放弃了那些动物,化作千万条触手向他卷了过来。
他顺手掏出火符,向着那些触手抛了过去,火符在空中化为一团通红的火焰瞬间将那些藤条烧成了灰烬,镜缘的匕首再没有了阻拦狠狠的插在了古树之上!
一片黑色的汁液从古树身上喷涌而出,那种颤动再次在竹剑之上生成,镜缘忙跳开躲避了这黑色的液体,黑色的液体溅射到那些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动物身上,瞬间使他们化为一堆枯骨!
镜缘惊魂未定,竹剑再次狂躁了起来,大地颤动,无数黑色的根须从地下涌了出来,若千万个黑色的毒蛇要将镜缘生吞活剥。
镜缘忙又抛出火符,火符在空中化为一片片猛烈的火焰片刻将这些根须烧得干净,火焰顺风便燃,沿着干枯的根须直烧到古树之上,片刻便烧遍了整棵古树;没有预想到的惊天动地的倒塌之声,那古树化为一片片黑烟竟顷刻消失无踪!
镜缘走进细看,地面上只剩下那些干枯的动物尸体,地面在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平整,连巨树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好像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