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显回来,萧景栖在飞身前去的时候,飘给高显一句话,“好好保护娘娘,在下去接应那两个人。”
我只看见一抹白影从我面前飘走,等我再往山坡原野间瞧去那些追上来的黑衣人时,竟见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消失了踪迹。
只在我恍神间,一切归于平静似的。
~~~~~~~
萧景栖回到安培的茅屋前,茅屋滚着浓烟,在茅屋的院前站着一排黑衣人,黑衣人的面前那个人双手负在身后,眼眸淡笑。
萧景栖沉了下眸色眼神忧郁地走近他,在他的面前恭礼,“太子殿下。”
在恭礼时,萧景栖的目光瞟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内宫侍卫和安培。
他的眉头一皱,心下一沉。
萧长懋淡笑,“放心,只是打晕了,没死。”
萧景栖一时冷汗直冒,“太子殿下如在这魏土杀人,此时皇帝正在此地,太子殿下怕难脱身,有失安全。”
萧长懋漠然地看着他,“这个本太子明白,本太子也不打算杀人,只不过是吓唬而已,这不是给你和那高贵妃添上一笔英雄救美的情节嘛。”
萧景栖嘴角微动,“她——不会稀罕,臣已经救过她几次了,她还是她,臣对她的好,没让她入心。”
萧长懋冷目看着他,“如这也不行,她何时能交心给你,把’云中音’的线索告诉给你?”
萧景栖愣了愣,缓声慢语,“等到阴山,臣自有办法,让她彻底醒来。”
萧长懋好奇,“什么办法?”
萧景栖木然地道,“如传闻是真,臣会引导她找到那个地方,让她的灵魂舒醒。”
“什么地方?”萧长懋沉眸。
萧景栖眼眸暗淡空洞似在凝神,语气缓慢而道,“具体的迹象臣还未清楚,但臣确信这次她去阴山,在她的心里也有番印记,她一定能记起来。”说着他看向萧长懋,“太子殿下要相信臣。”
萧长懋嘴角扬出一抹清淡的笑,伸出手拍了拍萧景栖的肩膀,“好,长懋相信叔叔。”
萧景栖静静地看着太子殿下带着侍卫离开后才转身看向昏倒在地的那两个人。
他伸出手来好像在给空气中扬了下手,在他的手放下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青衣汉子。
程由领在前头和那几个青衣侍卫同时单膝一跪恭礼,齐呼一声,“侯爷。”
萧景栖清冷的声音道,“送这两个人到怀朔城的医馆去。”
“是。”程由抱拳应道。
“记着,你的身份不能暴露。”萧景栖再次淡淡一句。
“属下明白。”程由应后和侍卫将人背起。
~~~~~~~
我回了镇将府,没有等萧景栖回来。
在回途的路上时,高显疑惑这次遇刺,他说,那些黑衣人虽然攻得厉害,但不伤人,看着好像只是将人吓跑的感觉。
在高显送我回到镇将府门口后,我让他回去安培那里,安培的房子被烧了,也不知人怎样了。
思君一直在心慌担心,我静心地安慰他,“没事,那些刺客没伤人,你舅舅应该也没危险。”
思君还是想在镇将府门口等着显回来的消息。
我刚进到镇将府台后院,拓跋宏回来了。
他还不知情,我肃了容色不知该不该向他禀明我这次出去的情况。
如让瑛琳不说,思君不说,高显不说都可以,可是跟去的还有一名侍卫,那人都还没回来,如那侍卫回来必定也会呈报,沉思着,我还是亲自向拓跋宏坦白吧。
拓跋宏在向我走来,我迎上笑容,“皇上。”
他看到我面色后,满脸疑惑,“容儿出去了一趟不舒服吗,怎么脸色不好。”说着他瞧了眼我身后,或许只看到瑛琳,他的眸色沉了下,将视线停在我脸上,“中郎将和白锐呢?”
我的眼神有些躲闪,上前轻挽起拓跋宏的手腕,柔声道,“皇上,臣妾累了,让臣妾吃点东西再说。”
从我这句话里,拓跋宏已经明显知道我有事要说,他疑惑的眸色越发深沉。
坐在餐桌前,我不慌不忙吃着菜,拓跋宏也没就直接问我,似乎在等我吃完。
我在等高显和萧景栖回来,刻意地在拖延时辰。
直到高显在门外请见,我才终于松了口气。
拓跋宏在说那句“进来”时,眼神瞟了我一眼,那种神色恍如已经把我看穿了。
我并不是不想将这次遇到刺客一事说明,只是我想到了那时在太岳山的那些黑衣人。
萧景栖说是萧齐的暗卫,想从我身上得到一本乐谱。
我从这次遇刺的事件来分析,那些人并不一定是要杀了我,可能就只是想捋走我,好拷问我“云中音”的下落。
如真是那些人,萧景栖一定认识,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可我冥冥中却不想将这些黑衣人给说出来,也不想禀明给皇帝。
我下意识中在担心萧景栖,怕他的身份让拓跋宏起疑,怕因为我而连累他。
他可是萧齐的西昌候,如有齐的暗卫在魏土刺杀我,他又怎能脱罪。
随着高显一起走进的还有萧景栖,他也同时回来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俩在拓跋宏面前恭礼。
显如画般的眉眼朝我看了眼后,这才看向拓跋宏。
高显这是来向拓跋宏呈报来了,我还没有和他谈论应该怎么说,不知从他的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手心冒着虚汗,紧张着,在我目光晃到萧景栖的脸上时,他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