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肯的,你这话未免太搞笑了吧!”那桑先生仿佛找到了肯警官言语中的漏洞,大声道:“我哪一年出生、在哪个寺庙中修行、哪一年进入政府机关、哪一年结婚、哪一年生子、哪一年升职,这些档案里都有详细的记载,在担任二把手之后,我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放大镜之下,一举一动很多人都知道,你既然说在我身上找到了疑点,有本事的话,就拿出证据来!”
(这里解释下,那桑说“在哪个寺庙中修行”,是因为泰国男子成年前都会被父母送到寺庙中,修行完毕之后再举行成人礼,这点就和我们习惯说:“我以前在哪个学校读书”一样。)
众记者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都希望肯警官马上拿出一连串证据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毕竟“湄林小城的二把手真身是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亡的邪教教主”这一点太过劲爆,稍作润色之后发回去必然是头版头条!
却不想肯警官摇了摇头,放低声音道:“你这人连清迈警局的原始档案都可以更改,自己的档案当然也能改。”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既然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我是第二任教主?”那桑先生先是一阵大笑,随后冷声道:“我再问你,你所谓的“几十年前查邪教一案的警员被贿赂”一事有确切的证据吗?”
肯警官摇头道:“没有……”
那桑先生笑得更是开心,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一边笑一边道:“我也真是佩服你,光凭想象居然就能来查案!难道那些人当警察就不能有钱,难道他们就不能辞职买田地、建豪宅?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能证明那些人当年确实收受了贿赂,又怎么能扯到我的身上?”
肯警官仿佛被那桑先生问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处于下风。
随着肯警官和那桑先生两人的针锋相对,众记者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最开始那个帮那桑说话的记者见风使舵,又帮肯警官摇旗呐喊起来:“肯警官,您是我们清迈最有名的大神探,我坚决相信你!”
话音刚落他便收获了无数白眼,在这种紧要关头,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即使所有人相信肯警官也无济于事。
那桑先生冷笑道:“姓肯的,既然你拿不出证据就别再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潘警长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就没有这么容易过去了!”
在一旁静观良久的潘警长哈哈一笑道:“那桑先生,终于想起我这个老朋友了吗?”
那桑先生不再和之前那样和蔼,言语略有冷意道:“潘警长,既然你把我当朋友,为什么就任由下属对我出言不逊?”
“老朋友,先别急,你看看这个……”潘警长丢给那桑先生一张布满字迹的白纸,咋一看过去有点像一份报告。
看过白纸之后,那桑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之前的镇静模样完全消失不见,居然连嘴角都抽动起来!
众记者急得抓耳挠心,都想凑过去看看纸上写的是什么,还好他们没等多久潘警长就开口了。
短短的一席话让在场所有人恍然大悟。
潘警长说:“那桑先生,你行事小心谨慎的程度我们不得不佩服,前天我约你同住一间酒店抵足夜谈你都彻夜未睡,想取你一些检材都做不到,但可惜,你还是忽略了,牙刷上残留的物质也可以做亲子鉴定!你第二天一早刷完之后丢在垃圾桶的牙刷被送到鉴定中心和达娜的检材做了对比,证明你们之间有亲缘关系!”
潘警长始终是那张满脸堆笑人畜无害的脸,但言语却如同利刃一样扎入了那桑的心脏!
“和被“邪神”附体的达娜小姐有血缘关系,亲爱的那桑先生,您还有什么想说的?!”
那桑先生抓住鉴定报告的手都颤抖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天没有动弹。
这种表现已经证明了他很可能就是几十年前祸乱整个清迈的“神佛宫”第二任教主!
众记者万万没有想到,管理了湄林小城几十年的二把手那桑先生,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邪神”!
这是一个惊天大新闻!
许多年轻记者当场激动得泪流满面,原本是带着完成任务的心态来参加这个原定只有半个小时的“临时新闻发布会”,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足以改变自己职业命运的大新闻!
有一个记者试探着问能否现在将资料传到总部,肯警官和潘警长并没有出言阻止,这更是让在场的所有记者喜笑颜开,都将现场视频和图片想方设法第一时间发回去,十几年前网络传输速度很慢,这些记者急得抓耳挠腮,一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个时候,那个见风使舵的年轻记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声道:“肯警官,您是不是已经抓到了那些“神佛宫”的隐藏力量?”
众记者这才反应过来,在查案的过程中,警方一般都会严格把控媒体,结案之前绝对不会让他们将消息透露出去,但这次肯警官和潘警长没有阻止他们将资料传回总部,这说明警方必然抓到了包括蓬在内的“神佛宫”隐藏力量!
蓬等人被抓获归案,真正的dà_boss那桑先生也被揪了出来,看来湄林的天终于要亮了!
但奇怪的是,肯警官摇了摇头道:“蓬没有被抓到,“神佛宫”的隐藏力量也没有找到。”
众记者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警方不结案不会宣传这是常识也是纪律,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