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讲述完毕,房间里的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因为震惊而全然无法言语。
良久之后,达娜才缓过神来,哭泣道:“我做梦梦到恶魔头形状的血迹已经到达了嘴部,如果它将我全身罩住的话,会不会被邪魔上身?”
颂和帕荣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达娜所说的情况极有可能,或许做梦是一种特殊的仪式,邪魔就是通过这个仪式降临到人世间。
如果不是颂及时叫醒达娜的话,邪魔很可能附体成功,彻底取代达娜,而达娜最终的命运当然是香消玉殒。
眼看这事情越闹越大,帕荣知道如有一丝不慎,整个家族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状态!当下最佳的处理办法,当然是全家团结起来,一同度过眼前这个巨大的危机。
于是帕荣去另外一栋小楼将还在熟睡中的妻子瓦莎叫过来,四人开了一个攸关全家生死的家庭会议(考虑到蓬年纪太小,没有让他参加)。
瓦莎和帕荣决定不再对颂和达娜隐瞒,将之前发生的“血降事件”和“黑玫瑰园”事件尽数告知。
四人商量了许久,却依旧对此事束手无策,无论是“血降事件”还是“黑玫瑰园事件”,包括刚刚发生的“邪魔降临事件”,全部不可用常理来推断。
最终四人达成了共识,所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又涉及到二十多条人命,绝对不能报警,最佳的处理办法只有一个:向尼坤大法师求助。
当天上午,瓦莎留在家里照顾蓬和惊魂未定的达娜,帕荣和颂赶往寺庙找到了尼坤大法师,讲述了所发生的一切,希望能在大法师处了解到“邪魔降临”的具体情况,获得破解之法。
但从天明哀求到天黑,尼坤大法师却始终一言不发,两人只能沮丧着回家。
第二天一早,将蓬送到亲友家之后,四人再次去寺庙祈求尼坤大法师,希望能以诚心让他施以援手,抵达寺庙之后,却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
就在昨天夜里,尼坤大法师带着一个小沙弥云游去了,无人知道他的去向,也无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高僧云游原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放在当下却极其不正常!
尼坤大法师明显是在躲避他们,“邪魔降临”极有可能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就连尼坤大法师都无法解决,只能以云游为借口远遁他乡。
但尼坤大法师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他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口信:让他们去找一个叫“穆尔”的降头师。
四人按照地址找到了这个降头师,惊讶地发现原来是一个蒙着面纱、声音嘶哑、完全看不出年纪的女性。
女降头师了解情况之后,沉咛了良久,终于讲出了一番让四人口瞪目呆的话。
穆尔说告诉四人,尼坤大法师这次云游,其实是在“赎罪”,赎上次判断失误的罪。
其实那次瓦莎和蓬遭遇的,不仅仅是单纯的“血降”,而是“血降”中最恶毒的“五毒血降”!
自然界有五大毒虫,分别是蛇、蜈蚣、蝎子、蜘蛛及蟾蜍。
在我国的苗疆一带,苗女将以上五种最毒的毒虫同时放入一个坛子中,任由它们在里面互相攻击、咬食惨杀,等到最后都死光,并且糜烂干燥后,研制成粉末。
这些粉末就是所谓的“五蛊毒”,将蛊毒下在欲害的人身上,可以使人精神错乱、癫狂,或者ròu_tǐ疼痛难忍,最终一命呜呼。
这种“五蛊毒”,实际作用和泰国的“降头术”有异曲同工的作用,目的都是用来害人,直到几十年前泰国的一个神秘邪教将“五蛊毒”和“血降”结合起来,最终“发扬光大”。
要知道这个邪教的来历,就要追溯到一个世纪前。
发生在二十世纪初期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主战场在欧洲。
在我们的印象中,东南亚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参加欧战,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有一个东南亚小国也参加了欧战,和二十世纪初统治我国的北洋政府安排人力去欧洲“以工代兵”不同,这个小国是实实在在的派兵参战。
这个弹丸小国,正是泰国。
当时的泰国,安排了一千多战兵参与了欧战,正是因为泰国审时度势的对德宣战,让他得以站在了战争的胜利者一方,也成为了一战以后东南亚唯一保持独立的国家。
这一点,再次体现了泰国人的“聪明”。
泰国在国际上政策对头,获得了节节胜利,但当时的领导者们却忽视了国内佛教的反战势力对这次泰国派兵参战的看法。
泰国派兵参加欧战的第一天,曼谷就举行了一次反战游行,领导者就是佛教徒中的激进势力,泰国领导者采用了一刀切的做法:全部镇压!
反战游行确实被镇压下去了,但佛教徒中某些激进势力却因为这次镇压而对当时的社会产生了绝望感,信仰崩塌之后,他们自发形成了一个无名的组织,这个组织不敢对抗泰国zu,也不敢组织游行,只能偷偷进行一些破坏活动,其行为和现在全球臭名远扬的恐怖组织“塔利班”有点类似。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组织逐渐在暗处壮大起来,而量变最终会形成质变。当这个组织中出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领导者之后,终于完成了质变!
这个无名组织,最终演变成为了一个邪教!
这个邪教的名字叫做“翻译过来,就是“邪神宫”。
“邪神宫”教众的装扮和僧侣几乎一致,但教义却完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