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很多时候,这句话反过来也可以成立,村上次郎就是这样一个既可恨又可怜之人。
村上次郎已经年过六旬,他的整个人生,经历了远超越常人的痛苦和磨难,而这一切,都源于上世纪那场涉及全球的战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日本军队在战场上节节胜利,举国欢腾,持续多年的军国主义教育,让当时的日本国民对军人有一种天然的信赖和崇拜感,村上次郎的母亲良子(化名)也不例外。
良子和身边的许多同龄女孩一样,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嫁给一个军人,但可惜的是良子出生于贫苦人家,长得又不好看,一直无人问津。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女伴要么有了恋人,要么已经定了亲只等待出嫁,而良子作为一个年满十八的大姑娘却依旧单身一人,让她万分焦急。
正巧这个时候,良子的邻居家来了一个表亲,据说这个表亲是一个军人,在战场上立了功受到了国家的表彰,现在负了伤回来修养,因为父母已经过世所以来投奔亲戚。
表亲负伤载誉归来,邻居家又事务繁忙,所以想请一个人照顾表亲,良子出于对军人的仰慕,主动承担了这个职责。
这个表亲就是村上次郎的父亲村上健司(化名)。
良子初次见到村上健司的时候心里略有些失望,当时村上健司已经年过三旬,长得又很猥琐,一点都看不出“英雄”的样子。
但很快,良子就被村上健司所描述的那些“英雄事迹”所打动,原本她外貌就一般,有自知之明不可能会有高富帅看上他,时间一久,一颗芳心就系在了村上健司身上,而对于村上健司来说,自己一个年过三旬样貌又丑陋的“老男人”能被一个十八岁的姑娘爱上,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可能不同意。
(在普遍二十岁之前就结婚的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一个男人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称之为“老男人”一点都不为过。)
随着村上健司的伤势慢慢好转,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很快就缠绵到了一起,发生了关系。
邻居也乐于见到这样的场景,虽然良子家境一般,但最起码这个“载誉归来”的表亲有一个着落了,于是两家人定下了婚约,只等良辰吉日一到就结婚。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眼看再过十几天就是新婚之日,一场大祸却降临到这对新人头上。
这天早晨,邻居家里来了几个穿着军装的人,将尚在酣睡的村上健司打了个半死,并准备强制带走了。
邻居上前质问那几个穿军装的人,为什么这么对待“国家的英雄”,领头的那个冷笑一声道:“英雄?一个逃兵敢自称英雄?看来让他死上一万次都便宜了他!”
邻居全家都愕然无语,一切无需再言,看来村上健司所说的英雄经历和受到国家的表彰都是假的,他不过是一个战场上受到一点小伤就偷偷跑回来的无耻“逃兵”。
垂头丧气的村上健司被带走了,逃兵最好的命运也就是被送上最危险的第一线,战死在沙场上。
但此次村上健司逃回来并非没有收获,他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后代——
良子怀孕了。
得知未婚夫被带走的良子走火入魔,不肯接受现实,坚持说未婚夫村上健司所说的都是真的,一定是他的仇人假扮军人带走了他,父母要她将肚里的孩子打掉她坚决不肯。
被逼得急了,某一天夜里良子挺着个肚子逃离了家中,数天之后,饥寒交迫的良子被一个走村串乡的卖艺团队收留,不至于饿死路边。
用时髦的名字来形容这个团队,就是“马戏团”,所以之前村上次郎说村上浩二和一个马戏团里的女孩谈恋爱,没有任何文化素养的他马戏团里面的场景说得头头是道,是因为他的童年就成长在一个马戏团中。
马戏团越来越庞大,村上次郎母子的生活却越来越苦。良子没有任何才艺,人又长得不好看,只能做做饭打扫卫生,而村上次郎的身世,某一天不慎被良子自己透露,“逃兵之子”的难听头衔就一直挂在马戏团成员的嘴边。
即使年幼的村上次郎勤奋好学,但是却无人愿意教他表演节目,只能套个头套假扮幽灵、小丑、动物等博观众一笑。
其他时间就是被团员们调笑欺负的对象,母子俩的地位比团里拉车的劣马只低不高。
这样饱受白眼和欺辱的生活村上次郎过了将近二十年,连尊严都没办法保证,更别说会有女孩看上他,期间母亲过世了,村上次郎生活坏境更差,不但受欺负还会经常吃不饱,但村上次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不再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终于在他将满二十岁的时候,迎来了生命中最值得珍惜和回味的一段时光。
那个时候,日本的极端西化思想正处于顶峰,西化团队的数目也达到了顶峰,几乎每一个团体每一周都会举行yín_luàn聚会,发泄shòu_yù的时间一般也就是一两个小时左右,发泄完毕之后,成员们穿上衣服,又会成为淑女绅士侃侃而谈,而这个时候,也需要一些节目助助兴。
村上次郎所在的马戏团,就会为这些团队提供助兴的服务。
就在这种情况下,村上次郎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大家很熟悉,正是山本院长的母亲——惠子。
当时的惠子已经年满三十,风韵犹存的她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