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尽量斟酌自己的措辞。

“大概四个月前他在他一高中同学的婚礼上遇到了他的初恋,一个据说跟他分开后一直单身的漂亮女人。然后后面的事完全复制了电影里的狗血剧情,他初恋一个人过得很辛苦,每天总有很多麻烦事无法自己处理需要他帮忙,什么家里灯泡坏了、水管坏了、热水器坏了、下楼梯扭伤了脚等等所有你能想到或者不能想到的麻烦。

我就奇怪了难道张直是灾星吗?遇到他之前她过得好好的,遇到他以后多灾多难不说还生活不能自理了。我的性格你知道,对这些事一向后知后觉也不太计较,但次数多了难免不痛快,有一次晚上她居然说什么迷路了让张直去接她,我当时就爆了抢过电话让她直接找度娘。”

“然后张直跟你吵了一架说你小肚鸡肠不信任他,跟着就冷战?”

“答对,真不知道你是了解我还是了解张直。”

“都不是,只是这样才符合肥皂剧情。”

“……”

“我们冷战了三天,他来找我跟我道歉,答应不会再有过多接触,我气消了就原谅了他。然并卵一周后有天晚上他跟我说要加班,我无聊就约了同事看电影,你猜怎么着,我们居然在电影院遇到了,同一场次同一排,不同的是我挽着我同事,他贴着那女人。”

“一起看电影也不一定就有问题吧?万一是碰巧遇到了?他没解释什么?”虽然夏弦自己也不太相信这种关系能纯洁,却也不想火上浇油,把当局者带偏。

向丽一副“你不是第一个怎么劝我”的表情,愤愤道:“两个人都抱在一起亲上了,还解释什么?”

夏弦脑补那画面心里就堵,一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半响才问:“你不会大闹电影院吧?”

“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说来我都佩服自己,我跟不认识他似的坐在他旁边看完整部电影,然后回家搬走了所有的东西。”

看着向丽已然发红的眼眶,夏弦知道她在克制,克制那种已经渐渐弥漫进空气里的忧伤。她不知道向丽究竟有多喜欢张直,却知道她为这段感情付出过多少。

她走到向丽身边坐下,揽过她的肩膀柔声说:“想哭就哭出来。”

“不哭了,早就哭过了。”向丽拿纸巾按了按眼睛,吐口气,再开口声音已经哑了,“夏弦,平时我总是大大咧咧,一副没有长醒的样子,其实我只是不想去猜不想去计较,不代表我真傻,我很‘二’,但我只在朋友和喜欢的人面前‘二’。”

向丽伸手环住夏弦,用尽全力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真羡慕那些真傻的人,笨一点烦恼也少一点。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我在学校宿舍住了一个多星期,除了上课就躺在床上发呆,你知道我不爱哭的,这次总算明白课文里写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嘴上说着绝不原谅但我真的很希望他会来找我,前三天我寸步不离的守着手机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生怕漏掉他的电话,可惜他没有,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到了第四天,我突然不想再等了,一气之下抽出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把他其他联系方式也删了,期间我动过把电话卡捡回来的心思,但终究没有。”

“嗯,我懂。”如果一个人真要找另一个人,没有电话算得了什么。

“到了第八天,他终于来找我了,可惜我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了。七天时间已经足够消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所有期待,他看似痛苦又后悔的表情在我眼里都成了讽刺,没说两句话我就把他轰走了。”

夏弦没再说话,只是揽着向丽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这就是她喜欢向丽的地方,小事迷糊大事绝不含糊,即便再爱一个人也不会打着爱情的幌子自欺欺人,敢作敢为到孤注一掷,不给自己任何心软犹豫的机会,这种“快刀斩乱麻”的魄力不是人人都有的。

许是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看得上菜的服务员一脸严肃,只是那刻意目不斜视的样子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意味深长。

菜上齐了,向丽也终于调整好情绪,她放开夏弦,说的第一句话是:”我靠,这分量也太少了吧,卖相也一般,奶奶的我同事推荐的什么破地方,让我怎么办大事啊。”

说罢,她拿起电话就对着她口中的同事一阵教训,二货本质尽显,仿佛刚才伤春悲秋的另有其人,所谓出轨失恋不过是讲的别人的故事。

夏弦懒得听向丽打电话瞎扯,自顾吃起来,分量的确是少,所以一定要在二货反应过来之前先下手为强。

饭吃得差不多,向丽突然问夏弦:“你最近怎么样?除了工作就没有想过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一直这样想,可惜没遇到可以轰轰烈烈的人。”

“是没遇到还是没追到?”向丽有心戏弄她,一边暧昧的笑着,一边将手放到嘴边,故作姿态的压低声音,“哎,你还是chù_nǚ吧?”

夏弦差点被这句话噎死,脸也微微发烫,不是她矫揉造作装幼齿无知,只是这二货思维太快,她跟不上……

“是又怎么样?”好半天,她才表情不自然的说。

“真丢人,我要是你真不好意思跟人说。”

“……”

“好歹以前在学校也是院花级的,你能不能让我刮目相看一次?我真是服了你的耐性了,你是想在心里砌一座扎了钢筋的长城吗?都这么久了别说进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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