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gay!

一个说三遍!

夏弦的脸色跟心情同样无法描述,她没有说话,只凭着尚存的半分理智拉着苏引月离开。两个人一口气跑出酒店,站在夜色里静默良久,最后苏引月先开口:“你猜黄嘉渝是攻还是受?”

这个问题至今没有答案。

这件事成了苏引月的人生“污点”,她威胁夏弦要是敢说出去她就杀了她然后自杀,夏弦对传播谣言从无兴趣,不过抓住苏大小姐的小辫子在适当的时候取笑一番还是相当有趣。

……

望着眼里水光闪烁还不消停的夏弦,苏引月一脸黑线:“笑吧,笑死你,这黄嘉渝就是一暴殄天物的货,他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姐姐我从不因为某人的性取向特殊而戴上有色眼镜,关键是丫的长那么帅干嘛,还一脸禁欲的样,撩得姐心猿意马。”

“我不记得他撩过你,只记得你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夏小弦!”

此语一出,夏弦便知不能再加火候,特识相的转移话题:“黄嘉渝的颜在那圈子里算不了上乘,和这里一条街的途狼酒吧是市内最出名的gay吧,我听去过的同事说,里面清一色的帅哥,花美男小鲜肉、成熟性感型大叔,你想得到的款里面都有,随便抓出一个来都可以上电视。”

“哎,这群糟践好皮囊的混蛋。”苏引月无奈摇头,黄嘉渝在她心里始终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夏弦,当初你鼓励我追黄嘉渝要直白大胆,直接推倒,怎么到了你自己这里就成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迂回战术啊?”

“很简单,我不敢做的事只好鼓动你去做。”

“……”她真想拍死这个损友。

两个人正喝着酒,苏引月突然望着台上唱歌的男人说:“唱得真好,人也长得不耐。”

夏弦早就注意到了,男人唱了张国荣的《我》,比起原唱他的声音更显低沉厚重,又带着蛊惑人心的层次感。她循声看向他的脸,的确是个帅哥,面部轮毂分明,线条却很柔和,宛如邻家男孩般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想起萧泽,如果说萧泽给人的感觉是月光落地的清辉,高贵清华又冰冷,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春日里那一轮笼在身上却暖在心里的初阳。一种模糊的熟悉感油然而生,遥远得握不住。

夏弦正满脑子搜索,男人已经放下吉他,悠悠然走了过来,他走到她面前,微笑着伸出手:“夏弦,好久不见。”

夏弦怔楞了半响,缓缓伸出手,试探着问:“你是顾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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