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童养媳过这年十六了吧?能咬动豆了,可以开宰了。”
肖军傻眼:“开宰了是什么意思?”
“你这脑袋,就是可以下嘴了,这个懂了吧?”
“你这货前阵子拉大网的时候怎么没被拉进去,你才是真正的流氓。”
“我可没资格,我呢也就嘴上流氓,其实我很纯洁滴!”
“我信你的邪才是怪事儿,我咋听说你和你媳妇早就睡觉了?还有我得声明,我对象可不是童养媳。”
“拉倒吧,人家十一二的时候你就盯着,还说不是童养媳!”
肖军愤怒了:“人家童养媳是养在家里同吃同住,我们这不算。”
“你爱算不算,说有什么事儿?”
两个人在队部前面面向眼光蹲墙根。
“我想买辆客车跑渤海,你说行不行?线路我都选好了,就从咱们洼后跑到广栋哥家的寺沟。”
“准备专门拉这些做买卖的客户?”
“嗯!道上不拣客专门拉做买卖的,前些日子广栋哥来说他们寺沟那一代现在有几十个做买卖的,来回进货很不方便,我想和广栋哥合伙养台车。”
“别合伙,要养你就自己养,可以在张广栋家设个站点,到时候在那边雇个司机车就停在他家,每个月给他一定的停车费什么的就行。”
两个人合伙做买卖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好,肖军要干就自己干。
国家现在允许私人进行货运和客运的经营,而且银行还上赶着给你贷款,生怕你不贷,路线也好争取,所以说现在正是养车的好时候。
“这么说你觉得这个买卖行呗?”
“太行了,你干吧,要养就买新车,到东丹客车厂买台新黄海,别弄些破车今儿坏明儿坏的。”
“买新车?一辆十了万呀!”
“有银行你怕啥?要是客多你就贷款来它两台。”
肖军一哆嗦:“一台我都害怕还两台。”
“有啥害怕的,咱们可以先算账,寺沟有几十个做买卖的这只是基本盘,但要是光指望这些人你就饿死了,毕竟他们不能天天进货吧?可整个渤海市现在做买卖的怕是有几千人了,这些人只要有百分之一坐你的车,你一天跑一趟都不够用,但你也就能跑一趟多了也别想,从渤海到咱们洼后一个人来回带拉货要五十不过分吧?”
“三十!”
“草!才三十!那也凑合了,一辆黄海可以拉七十人,咱们就算五十人,多少钱?”
“一趟一千五百多。”
“每个人规定四件货,多了可以多收钱,这样还可以多个一百二百的,这样一趟一千七八就差不多了,那么你现在也算是养活过车了,成本和车损会算吧?”
肖军点头:“渤海到咱们洼后二百多公里,这一趟连烧油带车损有六百就差不多了。”
“每趟再去一些不知道名堂的费用,比如打通一些关节,应付交警罚款,这样的钱平均一趟你最少的准备一百元,那么现在你还剩多少钱?”
“一千多!”
“一趟赚一千多你还害怕吗?半年时间你就能回本,还有一个你不知道的收益,就是这条线,将来你不干那一天这条线也值很多钱。”
“这条线也值钱?”
“呵呵,到时候能给你一个惊喜。”
一条好线可是值几十万的,洼后这里的线就是将来值钱的线,前提是只要洼后大集不倒。
肖军闻言立刻信心爆棚:“那么我回家去和我父亲商量商量。”
“别商量,你一商量肯定歇菜。”
肖军不解:“你说多少利益你老子看不到,但是那十多万的贷款可是实实在在的,你觉得你老子能同意?”
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你让一个没见过市面的老农民去贷这么大一笔款,打死他都不会干的。
“可也是,那我和我二叔商量商量。”
“这个可以。”
“那就这么办了。”
肖军站起来就奔着机械厂去了。
看看天色已晌,万峰估计他那些同学已经回去了,也晃悠着回了家。
他的那些同学果然回来了,整在门口的小河沟上打滑呲搂,兴奋的像小孩一样。
“我以为你真的跑了或者是走丢了呢!”
还没进屋门有声音就提前跑出来迎接他。
栾凤好看的腰身系着围裙,正拿白眼看他。
“遇到肖军说几句话。”
“叫你的同学们吃饭。”
吃饭的时候何萧说道:“我们准备明天回去。”
“急什么,玩几天呗。”
“这马上就腊月十五了,再不走路上就更不好走了。”
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个时候火车上的人就够多的了。
“也好,吃完饭我让东丹的朋友看能不能买到卧铺票,你们再等一天,明天说不定那些照片也出来了,拿着照片回去。”
听说要回去,张旋有点闷闷不乐。
“旋儿,要不你留在这里得了,过完年姐送你回去?要不过完年你和万峰一起回去。”
听听,这特么还住出感情了,这傻妞是一点没察觉出来这女人是狼吗?
“凤姐,我也想回去了。”
中午这顿饭竟然还吃出了生离死别的味道。
吃完饭,万峰就带着同学们到了东丹轮胎厂的办事处,用他们的电话打通了魏春光。
一番寒暄后,万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七张从东丹直达哈宾的卧铺票,并告诉他如果买成功了票钱会让他们办事处的人放假回去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