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的眼睛当然不能全看栾凤,天天看都没有新鲜感了有什么看头。
不过不看她似乎更没看头了,别的人还没栾凤好看呢,而且都是一个队的人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老看也不好意思,就是想做一番评论都不好意思。
不过陈文心混在里面倒是值得一看,这货今年的发育不错,已经开始有当小妖精的资质了,可惜穿着长裙看不到她扭屁股,不知道她屁股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陈文心因为长相秀气尽管岁数不大但被破格录取,而且还在前三排,听说她秧歌扭得非常到位。
初八是大队上班的日子,秧歌队要到大队院里演出的意思是新年祝福,预祝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什么的。
其实用万峰的解释就是嘚瑟来了,你看我洼后去年拉钱非常的高,你们羡慕嫉妒不?
要嘚瑟场面就得像模像样,所以今年洼后秧歌队的组成很庞大,前面是二十个人高跷开道,后面是三四十多人的秧歌乱舞,洼后的年轻人只要腿脚利索的全部被招进来了。
就这还有人打万峰的主意,说他有舞蹈的天赋要他进秧歌队扭秧歌。
万峰把脑袋摇出了惊涛骇浪的效果,坚决拒绝。
想让老子当猴给你们看?门和窗户都没有!
高跷秧歌在前面扭扭捏捏,唢呐锣鼓在后面吹吹打打。
张海擂鼓,梁万和王喜平吹箫…口胡,是吹唢呐,杨七郎三哥敲锣,栾长远打镲,还有两个抬鼓的。
张海擂鼓气势很足,两个手臂舞得非常有力量。
万峰没精打采地跟在他们身后,他的眼睛始终看着张海挥舞的手臂,他非常担心张海会把两个鼓槌甩飞出去。
两个鼓槌甩飞出去问题倒不大,他要是把两只手臂甩飞出去可有乐子了。
大院大院门口也聚集着一群人,这些是小树屯的,在秧歌队一过小树屯村北头的那条河沟子,大队门口两挂千响大鞭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秧歌队就在这鞭炮齐鸣声中扭进了院子,围着大队的院子转圈的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万峰眼睛东看一眼西看一眼最后就看到许美琳也凑在人堆里正努力地惦着脚尖伸着脖子。
就她那小个头就是踩个板凳也看不到呀。
“小琳,过来。”万峰喊了许美琳两声。
许美琳看到万峰就从人堆后面跑过来:“峰哥哥,我看不到!”
万峰把她领到吹喇叭的梁万身边,这里就能看到全场了。
“过年你妈给了你多少压腰钱?”
“二毛!”
“啊!才给两毛?”
“我哥还给了我五毛。”
就这样也才七毛钱。
麻痹的老子上一辈子的对象过年岂能这么寒惨。
万峰伸手摸兜,哎呀不错,红包竟然还剩一个,摸出来就塞到许美琳的手里。
许美琳没见过红包,掀开封口偷眼一看,是一张她从没见过的大票。
一元两元她都见过,五元的峰哥哥给过她一张她也认识,而这张明显和那些钱不一样。
这难道就是十元的票子?
峰哥哥给了她十元钱!
“别让你妈和你爸知道,连你哥都别告诉,自己留着买好东西吃。”
许美琳坚定地点头,那架势就像一个意志坚强的战士。
万峰连美国大片都不爱看连岛国爱情片都看腻歪的人,现在让他连续几十分钟看这群魔乱舞他不打哈欠才是怪事儿。
正当打哈欠的嘴张到最大程度的时候,万峰无意一回头竟然在大队门口看到了一个人。
于是他的嘴就像河马那样张着,只可惜没有一只小鸟为他清理牙齿。
下一刻万峰就离开人群来到正在东张西望的那人面前。
“过年好!”
李太闲看到万峰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你脸上的笑容,估计是给我带来好消息了,来,咱们墙根处谈。”
万峰拉着李太闲来到向阳背风的墙根下,摸出一包大重九香烟撕开抽出一支递给李太闲,自己也叼了一支。
“你不是要买我们梨房胶鞋厂的设备吗,我给你问过了,全套设备处理五千元,加上仓库里的一些原材料和积压产品两千元,一共是七千元。”
这个价钱比万峰预计的差不多,还低了一点,他预计怎么也得将近**钱元。
“我要的人呢?”
“调胶师傅我也找了,人家要六十元一个月,包吃住,否则不来,鞋型师傅要四十元一个月。”
其实生产胶鞋最关键的就是鞋胶的调和,如果一双鞋胶口不合格老特么开胶那产品还能特么卖出去吗。
至于其它的东西万峰还正就没当回事儿。
鞋样鞋型设计这些玩意他见多识广自己就能设计,至于鞋面鞋帮的缝纫就更不是什么事儿了,缝制鞋面的机器和缝纫机尽管模样不同但原理大同小异,稍微适应就能缝制。
只要解决了胶口问题,其余的都不是事儿。
“那些设备加材料估计几辆解放能拉过来?”
李太闲挠头:“这个我也不十分清楚,我估计要是一次性拉回来,没个十辆八辆根本拉不回来。”
车不是问题,实在不行把二运的车都雇来也不算什么。
“你回去告诉调胶师傅,钱不是问题,如果他愿意可以到洼后来落户。”
李太闲嗤地笑了一声:“我们梨房起码也是一个大公社,他会到你们这里来落户?”
“你可别瞧不起我们洼后,我告诉你不出五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