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本身就是万峰送来的,出了事儿找他应该是天经地义的。
只有万峰回来张海才能有下一步的决定。
于庆涛在这群人的最后,坐在一块石头上抽烟。
作为老大自然得有点老大的派头,冲锋陷阵自有手下那些小弟完成,他负责装比。
这还是他没看过电影《古惑仔》,如果看过他的谱不知会装多大的比呢。
现在在黑礁他确实有资格摆谱,猛子的人被他打败后在黑礁这一亩三分地就再也没人敢对他呲牙了。
在黑礁公社除了派出所外没人能放在他的眼里。
但有一个人还在他眼里,他就是张闲。
在两帮人打仗的时候,就属张闲最勇猛,这货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海螺和二癞子两三个人都没舞弄住他反而被他一棒子打伤了海螺的手臂。
就连他的脸都被张闲揍了一拳,这一拳揍得非常狠,眼睛都乌了好几天,害得冷家女服务员都不理他了。
你说这口气他能忍吗?
张闲这货是必须要收拾的,不狠狠地收拾一顿出不了心头的恶气。
所以待眼睛一好,于庆涛就全岛找张闲。可是这货竟然失踪了。
失踪了也得找出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货挖出来。
经过几天的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有人告诉他张闲在勇士公社他大姐家。
当他带人来到将威后才得知张闲在洼后砖瓦厂干活,于是他们就到了这里。
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为了不和洼后人发生冲突,他们的借口就是要人。
他们这边坚决要人,那边人也不放但也不和他们纠缠,双方就这么耗在这里了。
于庆涛有点不耐烦了,这样得耗到什么时候?
把手里的烟头一扔站起来就来到水泥瓦车间前。
“洼后的人听着,我知道我们要的人就在这屋子里,你们到底放不放人?”
再不放人他就打算冲进去找人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已经端量出洼后人似乎不是胡搅蛮缠好勇斗狠之人。
只要他们语气再强硬一点对方说不定就放人了,万一动手了他估计洼后人也有可能不敢和他们动手。
正因为有这些判断,他的态度开始强硬起来。
“我们在等一个人,在等他回来解决,他回来是放人还是不放他说了算。”张海神色平静地说道。
“等谁?告诉你们就是把谁找来今天也不好使!人必须得交出来,再不交出来我们就进去找了。”
于庆涛的话音还在余音渺渺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这特么谁呀在这里这么大的口气?”
于庆涛一愣,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呢,忙回头就见万峰黑着脸从他那些小弟中间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他面前然后没好眼色地看着他。
“我说于庆涛,你好大的派头呀!你闲得卵子疼呀跑这儿来了闹事儿,来之前没打听打听这是哪儿吗?”
于庆涛身后噌地窜出一个青年指着万峰道:“你特么谁呀,敢和我大哥这么…”
于庆涛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多嘴!麻痹的知道他是谁吗?这是万兄弟,滚一边去!”
那青年一脸懵比。
于庆涛吼完面对万峰堆出满脸笑容:“兄弟!原来你在这儿住呀?我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不是装糊涂呀,我可是告诉过你我在勇士公社洼后住,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好,算你脑袋进水了不知道,说说到洼后来干什么?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其实我们是办点事儿,然后就去看你。”
万峰一撇嘴:“麻痹的空着手来看我?你好意思不?”
不管是洼后的人还是于庆涛手下那些不认识万峰的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尤其张海更是感到古怪,这货怎么走到哪里都能吃得开,谁他怎么都认识?
“别扯蛋,说干什么来了?”
“是这么回事儿,前两天我们…”于庆涛不拉不拉不拉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这些事儿万峰已经猜出来了。
“原来是为张闲来的,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又不是杀父夺妻,至于斩尽杀绝吗?”
“他打伤了海螺的手臂,还把我眼睛打乌了,那服务员两天没理我了。”说到服务员的时候于庆涛把嘴凑到万峰耳边小声说的。
万峰就发出了发动机般的笑声。
怪不得这货这么大火呢!
“原来你特么为这个发火,能有点出息不?”
万峰看向那个手臂缠着绷带的人:“你就是海螺?”
看这大哥都对这奶黄子毕恭毕敬的海螺立刻就放下了端着的架子:“是,我就是海螺。”
“手臂伤到什么程度?骨头断了没有?”
“这到没有。”
“现在能活动不?”
“还…还行。”
“花了多少钱?”
“到县医院包扎,所有费用一共六块。”
万峰从兜里摸出十块钱扔了过去:“剩下钱买点东西补补,你的事儿就完事儿了,一边去吧。”
海螺接过钱有点进退两难。
万峰回头又看着于庆涛:“你小弟的事情已经摆平了,现在该算算你的帐了。张闲的姐夫是我班主任老师,我班主任找到我让我给张闲找个落脚的地方,是我把他送到砖瓦厂来的,你特么的找到这里来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你让洼后的父老乡亲怎么特么看我?啊!你给我解释解释。”
还没等于庆涛解释呢,那群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