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抚远怎么会有人买船呢?
早知道这样那条船就不送给军队了,那应该是自己的钱呀!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八万呀!
这可不是小数呀,我得卖好几十辆摩托才能赚出八万呀!
一台摩托出厂赚一千多元,七八十辆摩托就这么等于被人偷走了!
王江唐三人比较可恶,你们不同情我也就罢了,干嘛还在伤口上撒盐?
“当时卖这条船的时候,诸将军乐得抬头纹都开了,他哈哈大笑说白捡了八万元。”
听听,听听!老唐说这话这不是活气人们,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唐了,休想让我再叫你唐同志。
可恶的诸老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祝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尿炕,嗯?姓诸?那个诸?是朱祝还是诸呀?
“诸将军是哪个诸呀?”
“诸位的诸。”
万峰马上想起了一个小品里的梗,大叫:“我姥爷也姓诸!”
“那有什么用,你爷爷姓诸也白扯,钱到了诸老爷子手里你是别想再要出来了。”
“凭啥呀?你们不是人民子弟兵吗?军民鱼水情敢情都是白叫的?老百姓的钱你们也贪污?”
王同志一把捂住万峰的嘴:“你那不是送给军队的吗?这你敢往贪污上扯,信不信把你送军事法庭上关一个星期禁闭!”
唬谁呀,军事法庭判关禁闭?别唬老赶好不!
这饭立刻吃得就没有味道了。
“小万,你来干什么?有什么好消息带给我们?”
“有呀,非常好的消息,那边今天来人了,提供了好几样东西要和我做交易,但是我现在心情不好,今天我就不告诉你们了,让你们难受一晚上。”
万峰准备改变自己的一些做人原则,以前他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他决定有仇当场就报。
万峰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吃完饭就跑李广银家去玩去了,就不告诉你们三个。
李广银家,他老子戴着老花眼镜正和几个老头正在热炕头上看牌。
现在北方已经正式进入了农闲时节,人们一天到晚没什么卵事儿,赌博也就成了主流。
几个老头玩得不大,二四六毛。
但就这么小的赌局也玩得吵吵把火的。
万峰看了两眼就到了李家西屋。
李广银家四间屋,东边两间西边一间,剩下一间是厨房。
原来这屋是李广银他姐姐住的,他姐姐出门子后这屋就空闲下来。
现在已经被收拾的准备给李广银做新房用了。
李广银正在屋子里和他母亲裱棚,他母亲给他往棚纸上刷浆糊,他往天棚上粘。
就剩下炕上的一个角落了,再有三四张棚纸就裱完了。
“大妈,您歇歇,我来!”万峰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接过李广银母亲手里的浆糊刷子。
“哎呀!不用不用,马上就糊完了,你是贵人就别沾手了。”
李广银母亲坚决地阻止了万峰学雷峰的行动。
万峰尝试无果后就只好看着他们糊完最后一张棚纸。
李广银的家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铺得红砖地,新做的衣柜写字台,用涂料粉刷的墙。
“哪天结婚呀?”
“下个月六号那天。”
李广银糊完了棚跳到地下把炕上的椅子拿下来,然后坐在炕沿上和万峰聊天。
“你这还缺少家用电器呀?”万峰没看到屋里有一样家用电器。
唯一一个和机械有关的东西就是墙上的挂钟了。
“彩电和录音机都是我媳妇那边陪送。”
“握草!你给你媳妇多少彩礼呀?这两样东西得两千元。”
“我给了三千元彩礼。”
八七年三千元彩礼,这个价码说出去是很吓人的。
“不少呀,你这样给彩礼你让你们村子别的小伙还怎么娶媳妇?”
有一个带头的后面就得跟着,这行情就起来了。
这样那些儿子要娶媳妇的人家就会因为彩礼的上涨而背地里骂第一个挑头的人。
李广银就是那些娶媳妇人家父母痛骂的对象。
“对外还是乡村的行情,一千元彩礼。另外两千是我偷着给的,就说是她家出的钱给买得彩电,这样她面子上不也好看吗,你可别到处说呀,我爸妈我都没告诉。”
这货还真拿媳妇当回事儿,为了媳妇娘家面子好看偷偷的给钱,若是让他老子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揍死他。
“你还真下本呀,一个月的利润没有,对了!上个月开了多少钱?”
上个月给李广银他们开饷的时候万峰刚从抚远回来,这边陈道手里有钱了,他也就不用亲自过来了。
“和第一个月差不多,四千多元。”李广银喜滋滋地回答。
李广银有万峰这边稳定的收入,结婚时偷偷给媳妇几个钱也给起了。
“正好你结婚的时候是封江的时候,不用干活。”
“我就是选封江这个月不干活才结婚的,原来是准备是腊月时候。”
这货多少还算有点算计,也不全是鲁莽之辈。
“你今天过来干什么?”
“有点事儿,不过看着几个老家伙生气就跑你这儿来坐会儿,对了!结婚没摩托怎么能行,你应该弄辆摩托。”
“这个暂时还没想,前两天我和我媳妇上县里看到才来一种南湾100的摩托,但是一看价钱太吓人了,八千多!现在还买不起。”
呵呵,那正是老子工厂里产的。
“五千!我给你弄台要不?”
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