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通往县城的小客在小树屯车站停了下来。
万峰四人挥手和送行的人告别,上车远去。
梁红缨望着远去的客车,眼泪噼里啪啦地像下雹子一样。
这遭到了栾凤的鄙视。
“主贱玩意,哭啥?又不是生离死别。”
别看梁红缨现在是安保公司的准老板娘,但栾凤训起她来也照样不客气。
“凤儿,你咋不哭呢?”
“我干啥要哭呀,哪一年他还不出去几回,我早就习惯了,你以后也得学着习惯,谁让你喜欢上他了。”
打从和万峰定亲后,万峰就像浮萍一样三天两天的玩消失,栾凤也确实习惯了,嘻嘻哈哈地根本没当回事儿。
“都怪你家小万,没事儿净瞎走。”
“哎呀,你个没良心的,广家拿钱回来的时候你咋不怨小万?小万带他出去挣钱你抱怨了,让我看看你的心是啥色的?”
说完,栾凤就往梁红缨的胸前伸手,吓得梁红缨转身撩高跑回了楼内。
别看她泼辣,但还真弄不过栾凤。
栾凤没拿万峰的离开当回事儿,张旋也没觉得有什么伤悲的,反正那货早晚还得回来,又不是跟人家跑了。
梁红缨跑了,栾凤和张旋也嘻嘻哈哈地回厂子了。
万峰一行人到了县城然后坐客车到垓县再坐上直达哈宾的普快。
郑松这是平生第一次出远门,同时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对火车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像个哈士奇一样在火车里走来走去。
把万峰的眼睛都走累了。
直到过了申阳这货才消停。
到哈宾下火车换飞机直飞黑禾。
因为坐飞机的关系,万峰一行人算是到这里比较早的,起码比杨建国三人来的还早。
万峰离开黑禾是腊月二十五,今天是正月十八,二十十多天的时间也不知道黑禾这里会有什么变化?
从机场出来,在机场外打了一辆伏尔加到江边基地。
当轿车过了黑禾西南区进入市内的时候,万峰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极度的不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可以确定自己好像曾经有过一次这样的感觉。
万峰皱着眉头努力地想这次经历是在哪里发生的。
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有过这种感觉。
既然靠片段的回忆想不起来在哪里经过,那就用过电影的方式。
于是,重生以来的所有事情像过电影一样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因为是采用整片回忆式,因此很多细微小事也都被时间连线给牵扯出来,直到回忆的影片翻转到在一中操场上那次他和张旋被严中云的人袭击为止。
“师傅,过年的时候黑禾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吗?”
回忆起这种不安的感觉万峰几乎断定一定有什么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发生了,而且保证还不是什么好事儿。
司机三十多岁,一脸茫然:“好像没什么大事情发生呀。”
得!遇到一个二呼呼的司机。
一个城市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作为一个出租车司机不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出租车司机。
不管这话有没有道理对不对,万峰就是这么认为。
看看此时出租车所处的位置,万峰果断地让伏尔加在道边停下。
韩广家看着他们下车的地方一辆迷糊:“这是哪儿呀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咱们先找个旅社住下,张闲郑松从现在开始遇到陌生人说话要注意,别说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万峰没有提醒韩广家,因为平时韩广家就不怎么说话。
张闲和郑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没多问。
出来的时候张闲就叮嘱过郑松,万峰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少问为什么,那怕你是他表弟也不可以。
四个人找了一个不起眼的招待所,包下了一个房间。
“你们两个在旅社里待了,实在闲了可以出去溜达溜达,只要注意自己的嘴就行,还有别和人发生冲突,该忍的忍该让的让,听见没有?”
张闲和郑松点头。
“广家跟我出去一下,我们估计会晚一点回来,你们两个千万小心别走丢了。”
叮嘱完毕,万峰就和韩广家走出了旅社。
今年因为春节早的原因,因此就算现在已经过了十五,但外面依然冰天雪地、寒气逼人。
出了旅社万峰就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头上,然后进了一个商店买了两付口罩两人分别戴上。
韩广家虽然不知道万峰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感觉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才坐出租车进黑禾市内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极度的不安。我高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在外面被十几个人偷袭就出现过这种感觉,一模一样的。”
“你担心我们被偷袭?概不得你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点好,别被人砍死在大街上就丢人了。”
“没那么严重吧?”
“防备万一。”
黑禾大街上的出租车并不多,老半天才看到一辆,万峰招手拦下了车。
“海炮舞厅知道吧?送我到海炮舞厅去。”
司机开动了车子。
“你们这个时候去舞厅干什么?舞厅只有晚上才营业呀。”
“我有个朋友是杨炮手下的,在舞厅里值班,我是去找他的。”
“杨炮?你们不是黑禾人吧?”
“我们是红色边江农场的,出来玩,投靠朋友。”
“怪不得,不过现在舞厅已经不是杨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