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见问,奏道,“殿下,此事关系我国领土,亦牵连盟国关系,事关重大,不怪群臣三缄其口,须知人言可畏也,只恐言语不慎,担上干系,此乃官场通病,还请殿下莫怪。”阿桑闻言,乃曰,“先生何以不惧?”“不瞒殿下,刚亦不欲多口,殿下见问,不敢不答,”刘刚回道,“以刚看来,我卡雅,大武,留远三国联手覆灭斯兰王朝,如要划分领土当有三国共享,刘刚晋年游历天下,于各国地理略有了解,臣下以为,所得领土先须得方便打理,亦需顾虑盟国关系不致为此事交恶,就以上两点,若将斯兰领土一分为三,烟波河以西纳入我国领土最好不过,如此一来我卡雅内6西接剑门,北临盘龙关,南靠落日海,东抵烟波河,就地利而言无可挑剔,虽说于领土面积而言有些吃亏,但烟波河左岸土地肥沃,蒙边山区亦矿藏丰富,且以河流为两国边境更是界限分明,不致为着边境线不明而起纷争之事,如此划分领土亦能显得殿下胸怀大度,有利于盟国继续交好,须知阚萌格局巨变,若要开疆扩土不乏机会,至于大武与留远如何划分余下土地便由得他去,此乃刘刚愚见,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先生所言甚是,”阿桑听罢沉思半晌,点头赞同道,“便依着先生意思办理此事,”言罢与刘刚合议其中细节,待得有了结果,早已过了饭点,阿桑无心饮食,吩咐左右取了些糕点送来,与刘刚对付着用了些权当午饭,一众大臣66续续回返殿堂,待到各个就位,阿桑令侍卫收拾了所用点心,与田逾道,“先生即刻选派人手,由你带队前往斯兰天象城交涉领土划分之事,”便将刘刚意思告知群臣,待田逾接令,阿桑谓吏部马鸣道,“新有领地纳入国界,须有得力官员前往胜任,日前于阵亡将士家属放体恤之一众官员名单你整理后报与刘侍郎,看看哪些合用的通知下去,准备停当,待斯兰境内有个结果便好克期上任,”马鸣闻言,上前接令,阿桑与远之道,“老先生亦多多辛苦,日前黄先生所购物资于国库内拿出两成来交割与刘侍郎,即刻装船运往安宁海港,然后于烟波河左岸沿路派放,”停顿片刻,阿桑续道,“如今斯兰境内灾民云集,刘侍郎对这事儿多多上心,选派专人办理此事,救灾物资若是不够只管于陈老先生处支取,”将这事儿办妥,阿桑吩咐宣了三国使臣上殿,交割国书拜节后说了自个儿打算,打走了各国使者已经斜阳西下,阿桑午餐只是随意用了些点心,腹中饥饿,站起身来便欲下朝用膳,刘刚见之,急出班奏道,“殿下,臣下尚有一事启奏,”桑闻言,顿住势头,回返王座坐定,曰,“还有何事?先生请讲。”“国不可一日无君,”刘刚徐徐言道,“臣下知殿下身有要事,若实不能留在西岛主持大局可调萧大将军镇守王都,臣下以为,东线战事尚未了结,既然议定暂不予虎儿托人正面为敌当得设法稳住该国来使,既然殿下不能亲自接见也当选派朝中重臣予以接待,以刘刚看来,满朝上下非萧大将军无人能当此大任,如今我卡雅王朝如日中天,萧大将军亦身份特殊,更兼有留远王皇室血脉,若得大将军镇守王都,便是他国君主亲身前来亦有资格予以接待,殿下以为如何?”
“嗯,”阿桑沉吟道,“先生所言甚是有理,”言罢扭头谓田逾道,“招大将军回返西岛主持大局。”话毕询问群臣道,“可还有甚事须阿桑处理?”
“青干战俘徐高远,万夫,程志与斯兰军将领陈远长俱都有家属前来认领,殿下忙于它事,不曾与属下说起这事儿如何办理,还请殿下定夺,”兵部诸葛义起身说道。
“哦,”阿桑闻言笑道,“不说起几乎忘却,”言罢沉吟道,“只是现下我着实分身乏术,”沉思片刻,谓诸葛义道,“此事便交予萧大将军定夺,这几人若肯归降我卡雅,大将军又瞧着是可用之才便让其酌情处理,”言罢又思虑片刻,嘱咐诸葛道,“告诉大将军,如今与青干正在紧要关头,便是几人愿意归降亦不可委以重任,且待平定东线再做安排不迟。”
诸事办妥,阿桑散了朝会,时月明星稀,已入夜矣,小公主步出大殿,远远瞧见威与可儿持手而来,可儿见着阿桑,松开阿威奔跑而来,到得近前一头扑入小公主怀中放声痛哭,阿桑心知可儿这些日子定是备受惊吓,连忙安慰道,“好妹子,别哭,你那傻大个儿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别哭,左右侍卫可都瞧着你呢!”
可儿一反往日羞怯模样,于阿桑言语毫不理会,不管不顾的伏在阿桑怀中哭了半晌后抬起头来,抽抽哽哽与小公主道,“姐,姐,这可,这可吓死我了,可,吓死我了。”
阿桑闻言亦感后怕,复又安慰可儿道,“是姐姐的不是,不该让阿威上阵前锋,好妹子,别怕,日后姐姐便让阿威陪着你便是。”
本以为可儿定会欣喜异常,却不想小丫头闻言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正色与小公主道,“姐,大哥本是统兵将军,怎可为了我擅离职守,且大哥此次乃是前去剿杀青干人,此举正是与可儿报仇雪恨,”停住话头,可儿肃容与阿桑一礼道,“殿下可还记得四年前咱俩于雪谷外初次见面,那时可儿追随殿下前说什么来着?”可儿拉过阿威手来,复又伸出右手握住阿桑素手,嘴里缓缓续道,“那时我说,若能相助可儿报仇雪恨,便是做牛做马我也甘愿,”小丫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