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城门在没有接受任何检查的情况之下,成功地进入到了县城以后,刘一鸣他们一行人乘坐着八辆马车,凭借着他此前留存的记忆,赶往了县城里面一座破败不堪无人问津的关公庙,所有人都在这一座破庙里面躲藏了整整一个晚上。
此前,在通过城门的时候,为了不让冯彪发现没有画戏曲脸谱和穿戏服的李四强和孙峥,刘一鸣在情急之下,只好让他们俩,分别钻入一辆马车的下面,用两只手抓住前面的车板,用两只脚撑住后面的车板,硬是挺过去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
如果在让李四强和孙峥他们两个人,哪怕多撑个五分钟的时间,恐怕都办不到,多亏担任皇协军大队长的冯彪,不想迁怒于维持会会长丁大志,在皇协军拦截了八辆马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准予放行,不然的话,从车板下面掉落到地上,那可就彻底露馅了。
至于,刘一鸣手上拿着的那两把王八盒子,以及王翠花手上的那一把王八盒子,在进入城门之前,他们俩都藏在了戴在脑袋上头的乌纱帽里面。
若是冯彪不想卖丁大志的面子,而是,让他手下的这上百个皇协军,对刘一鸣他们五十二个人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进行搜身的话,只要把刘一鸣和王翠花他们两个人脑袋上的乌纱帽摘掉,光是携带小鬼子少尉以及以上级别军官才能够佩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那他们这五十二个人就会当场逮捕,并押送到皇协军大队的驻地,并被关押起来。由此带来的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安然度过了一个晚上之后,天刚一放亮,大概到了早上六点钟,刘一鸣就吩咐李四强和孙峥,带领着十几个没有画戏曲脸谱和穿戏服的十几个人,前往城门内侧不远处,等候着从城门进入的魏老四的出现。
苦苦等待了差不多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李四强和孙峥,以及其他十几个人,这才看到魏老四拉着掏粪车,在过往行人嫌弃的目光中,没有经过日军士兵和皇协军的任何检查,就从城门口大摇大摆地进入县城之内。
这个魏老四刚一进了城门,就远远地看到了苦苦等待的李四强和孙峥,他拉着掏粪车慢慢悠悠地走上前去,先是挤眉弄眼地打了一个暗号,随后,就把他的掏粪车拉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小巷子。
看到魏老四跟他们打的暗号以后,李四强和孙峥他们俩,就带着十几个人尾随上去,一路跟到了那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面,赶紧分工合作,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藏在掏粪车长方体的铁皮盒子里面,把用麻袋装着的枪支弹药部取了出来。
虽然,魏老四一再声称,他在从家里头出发之前,把掏粪车上面安装的这个长方体的铁皮盒子,用井水里里外外清洗了不下三遍。
但是,李四强和孙峥他们十几个人,把里面装着枪支弹药的五只大麻袋,从掏粪车上面安装的这个长方体的铁皮盒子里面取出来以后,却依然可以闻到臭气熏天的味道,甚至让人都有些想要作呕。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是能够把这些枪支弹药,从城门外边带进来,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刚才,在魏老四拉着掏粪车,经过看守城门的日军士兵和皇协军身前时,他们还都一个个紧张的要命,生怕魏老四的掏粪车,遭到看守城门的日军士兵和皇协军的检查。
直到他们看到,魏老四拉着掏粪车,经过看守城门的日军士兵和皇协军身前时,他们俱都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打着“赶紧进去”的手势,这才,让他们大松了一口气。
跟魏老四道了一声别,李四强和孙峥,就带领着十几个人,扛着那五只里面装着枪支弹药而又散发着恶臭气味的麻袋,一路捂着鼻子,迈着艰难的步伐,强撑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赶到了破庙跟刘一鸣进行了会合。
看到李四强和孙峥,以及其他十几个人,扛着五只大麻袋回来以后,破庙里面的不少人,还都主动上前进行迎接,更是有人想要接过扛在他们肩膀上面的那五只大麻袋。
可是,等到他们走近了大概两米的距离,恶臭的气味迎面扑鼻而来,原本走上前去迎接的那几个画着戏曲脸谱和穿着戏服的人,赶紧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忙不迭地往后退步而行。
“什么味啊,咋这么臭呢?刚才,是不是,谁咱们中间有人在裤裆里面拉了一一泡屎啊?”画着武生戏曲脸谱和穿着戏服的张三顺,闻到了恶臭味之后,一边捏着自己的鼻子,一边皱着眉头,大声地问询道。
只待张三顺的问话声刚一落,等候在破庙里面画着各种戏曲脸谱和穿着不同戏服的这三十多个人,纷纷看向了站在自己旁边的人的裤裆,希望可以知道是谁把屎给拉在了裤裆里面。
站在原地岿然不动的刘一鸣,一边伸出手来,指了指,扛在李四强和孙峥他们几个人肩膀上还没有放下来的麻袋,一边面带着笑容,回答道:“三顺大哥,根本就没有人在裤裆里面拉屎,这恶臭的味道就是他们扛着的麻袋上面飘散过来的。
“这四只麻袋肯定是李四强和孙峥,以及其他十几个兄弟,从魏老四的掏粪车上面那只长方形的铁盒子里面取出来的,如果一点儿臭味都没有的话,那也不太正常。现在,咱们都闻到了臭味,这才说明正常。”
把话说到这里,刘一鸣先是停顿了几秒钟,刚才,还捂着鼻子的他,在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赶紧就松开了手,两个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