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城外的这一场大胜虽然没有名义上官方举办的“祝捷会”,更没有军队系统内的封赏和表彰,可是从英雄外城到应天城内不少动员起来的下层百姓却都在暗中的支持和鼓动之下办起了热烈的祝捷大会。甚至还以民间名义组织了“献俘大会”专门被押送上来的十多万名之前表现的比较老实的“战俘”遭到了游街示众的待遇。整个崇祯十五年的新年也一下字变得热闹起来了。萧轩也在这个时候大胆的站了出来,很罕见的在新年的时候“与民同乐”,一起展开了这一次庆祝活动。
这时候,不知是谁首先喊出了“君上万岁”的口号。这种口号也一时之间传遍了整个应天城。
“人民万岁!”萧轩没有扩音器,可还是有办法以投石机抛射传单的办法配合分发下去的纸片表达了自己对这一次明确支持自己民众的感谢。
“十几年以前,可能包括我在内,也并不知道什么叫做革新事业,什么是前所未有的变法革新,什么是全新社会。很多老成持重的人曾经告诉我:过去的那一套是经受住千年甚至几千年考验的制度,是最合理的社会制度。可我却得到了真正天帝的指引,走上了一条正确的光明大道。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公,这样或那样的持强凌弱或者以权谋私,只要还有这样或那样阻挠自由、阻挠创新和阻碍谋求进步的习惯性势力,斗争与奋斗就一刻也不会停止。只要我在一天,就一天要站在真正追求自由、平等、进步的人们一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名义上的后代或者其他什么形式的继承者想要从根本上改变我们的事业,走封闭僵化的回头路,你们可以在那个时候起来造反。重新推选一个能够支持乃至确保你们利益的人。。。”
这些在现代看起来都有些激进的话语在这个时代的新群体中并没有引来怎样的反响,因为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应天一带人们以前已经见识过很多了。
只是在听说到这样的话之后,从田秀英到周玉凤在内的很多宫内之人都感觉到了不暗。
因此在临近新年的时候,田弘遇差遣而来的亲信也不得不找了个机会,向田秀英询问道:“你在圣上的身边之间最长,在你看来,圣上的那些话语是冠冕堂皇的门面之语,还是要在其他方面有所配合的打算?”
其实这个时候的田秀英也并不能确定如今的这位天子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了。可以毫无疑问确定的是:不管这样的话出发点是人民万岁式收买人心的套话,还是真的如此想法,毫无疑问会给以后的后代带来不小的威胁。
如今的田秀英已非当年可比,除了给萧轩诞生出一名如今已经四岁年纪的女儿雯儿之外,还有一名刚满周岁的儿子。就连以前多受怀疑的周玉凤也有了一名女儿。袁贵妃、田小萱等宠妃也都在这些年里为萧轩诞生了子嗣。
这具原本就不算体虚的身体在长期的隐忍乃至锻炼之后,在而立之年似乎也开始表现出了超出一般水平的旺盛精力,不比康熙乾隆等满清皇帝逊色多少了。
很大程度上,这还是这几年来,萧轩虽然谈不上沉湎于酒色但也多少有些过度纵欲的结果。如果不然,恐怕子嗣后代可能还要更多一些。
如果是若干年以前,或许萧轩在经历了不少事情之后也会从一个绝对君主制拥护者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只是这些年来萧轩一也算在很多方面想明白了。如果中国是如同历史上的近现代中国那样一个并不掌握全球范围内核心资源的后发国家,还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后发国家,那么君主制下的中央集权或许是有着长期必要性的,可是如果技术进步与突破能够按照预期更提前一些,同时,中国也能够成为整个世界资源的支配者和主导者,那么承受更多利益集团乃至更多阶层形成一种并不那么恶性的竞争关系也就有了可行性。宰执性的君主制到了那时或许也就是并非必要的了。这样想来,萧轩的很多包袱也就放下了。
在崇祯十五年的新年过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年之后,在临近十五的时候,一些事情显然也摆到了台面之上。
“雯儿现在已经距离五岁不远了,是不是应该找个先生预先做做功课?我听一些先生说过:孩子在四五岁年纪的时候虽然最不适合管的太严,但如果完全不管,以后也会形成很多不好的习惯。。。”田秀英在晚上就餐,独自与萧轩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想了这件事。
“我知道哪些老先生打的什么主意,在我这一代改变我或许没有什么本事。太子太傅这么重要的位置,那些人也知道我根本不会给任何旧派人士以机会。只会从中央学院选一些自幼在新环境下长大的师兄学长来进行教育,因此就想从雯儿那里实现突破,以影响很可能接班的孙一辈?放心吧!这个机会我也不会给。哪怕雯儿是个公主类纨绔也无所谓。孩子就应该拥有一个相对幸福宽松的童年,只要不犯明显某些品行上的错误就可以。如果到了孙子那一辈,仍然需要一个君主具备伟人一样的品格才能够有效行使和掌握政权,那或许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这个爷爷的失败了。。。”萧轩在这时忽然自信的笑道。
田秀英并不知道萧轩的自信在哪里,但这些年来也对萧轩多少有了一些了解的情况下,知道这事是萧轩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更改的事情了。或许到了有机会的时候,在一些事情之下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