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三黑的家里之后,他放下柴伙就开始跟我们收拾睡觉的地方,之前说了徐三黑家里有三个里屋,这个两屋是对门,两个屋子是他和他爹平时住的,而另一个屋子则空闲着,不过,平时徐三黑会打扫家里,所以,这闲置的里屋倒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邋遢,竹屋子其实都挺方便,基本上我们睡觉的床也是竹子做的。
他将自己睡觉的屋子收拾了一下,随后搬到了他爹的屋子里,又给我们准备出了棉被和被褥,总之往上面一铺还挺暖和,屋子里都生着火炉子还有煤油灯,说起来还算是不错的,梦瑶和晓宁的房间,经过我们又打扫了一番,也比之前来的好了很多。
我们这些人对住的问题其实并不关心,只要有张床被褥什么的就可以了,起码不用风吹雨打,二叔让大家不要随处乱走,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家里面,我们至少要规矩一点,别让人家发现我们的身份了。
徐三黑跟我和瘦子走的比较近,也许是因为我们两个看起来比较人畜无害的原因吧,我大致的观察了一下徐三黑的家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门口就是大厅大家吃饭的地方,一张桌子后面还有一个用土泥铸成的泥胎,上面放着两个灵牌,一个是他母亲的一个是他哥哥的。
反倒是这第三个香炉供奉的,让我挺好奇的,这第三个香炉前面,放的是一个三十厘米左右的一个小人,这小人身上捆着一个抹布丝巾披着,然后周围是用木板钉成一个像是房子的形状,我很奇怪的看着这个小人,心道,来的时候,徐三黑一直跟我们讲,他妈一共就生了他和他哥哥两个孩子。
这可就奇怪了,那这第三个孩子是谁生的?而且,没有灵牌还是一个塑起起来的小人,难不成是他爹之前还娶过一个女人?所以又生了一个,后来这个女人又早逝,这才娶了徐三黑的娘?可这也不对啊,那家里起码也得是四块灵牌啊,但是,这家里只有两块。
徐三黑刚好从我身边经过,我一把拉住了他,好奇的询问道:“哎,三黑哥,你说你在家里排行老三,还说你娘就生了你和哥两个人,那你应该排行老二啊,你这排行老三是怎么弄来的啊?”
徐三黑见我问,就嘿嘿的一笑,对我解释道:“嘿,大兄弟,这简单的很啊,你看见那小人了没有,那就是俺大哥,其实,俺娘啊是天津的,这也是我听俺爹说的,俺娘在生俺哥哥之前,就把俺大哥请回家了。”
“俺爹说,天津曾经有一个习俗,那就是‘娃娃大哥’每当有对夫妻想要孩子的时候,就会去这娘娘庙里面套娃娃,看到那个娃娃好看,就会带着这个娃娃走,以后呢,家里不管生的孩子是男孩是女孩,那都得是这‘娃娃大哥’的弟弟妹妹,时间长了,俺大哥的身子也要随着年岁改变,过年就会塑塑身子,示意着俺大哥也长大了,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村子里面的乡亲们不知道俺家有这规矩,就常常叫俺徐二黑,但平时我给人家介绍自己的时候,都叫徐三黑。”
我听了徐三黑的解释之后,这才意味深长的‘哦’了那么一声,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怪不得有‘三黑’这么个名字呢,随后,徐三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了,大兄弟,你们都是大老远来的客人,俺今天上山给你们打几只野味常常,你们这城里人肯定没吃过吧。”
我刚想说现在刚安顿下来倒也无聊,把我一块带上山去看看,正好看看能不能看看这附近的山脉走势,我话还没说出来,身后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扭头一看是瘦子,只见他一脸嘚瑟的样子,乐呵道:“哎,我说,那个三黑哥,你带着我们哥俩一块去呗,这好玩的事情也让我们哥俩凑个热闹,就算是给你帮忙了,否则,老是在你家吃着住着,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我闻声心道,这瘦子搞不好心里憋着什么坏呢,不过,既然目的相同,我自然也不会阻止,便附和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们这头一次来这么好的地方,还能碰上打猎,三黑哥你就带我们一块去吧。”
最后,在我和瘦子的软磨硬泡之下,徐三黑终于答应了我们两个跟他一块上山了,我们和二叔说明之后,便拿着匕首上了山,以防有特殊的情况,瘦子临走之前,拿了一个弹夹和一把手枪。
根据徐三黑所说,这里的山很多,林子也很大,一定要跟紧他,否则在林子里面很容易就迷路了,我和瘦子自然不敢反对,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人家还是最熟悉的,上山的一路上,也是挺无聊的,徐三黑就跟我们讲起了当地的传说和故事。
沿着这条路往前面走,徐三黑说我们要打猎的地方就在那里,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上穿的衣服挺奇怪的,上身是一件裹满了尘土的黑色探险上衣,下身则是穿着一条棉裤,这造型还真有点犀利哥的感觉啊。
我和瘦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人,徐三黑看见这个人,立马就打起了招呼:“嘿,铁锅子,你做麻子去啊?今个不上山里面下套子啊?”那个叫铁锅子的人,闻声抬起了头,看了我们三个人一眼,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句,怀里面抱着个东西,神色有些慌张的急忙跑开了。
在他从我们身边路过的那一瞬间,我突然间嗅到了那人身上的一股土腥味,不对,这土腥味应该是衣服上面传来的,我心道,有点不对劲啊,这人的衣服上怎么会